懷著尷尬的心情,姜棗度秒如年。

幸好公共汽車沒多久就來了。

終於把姜棗從無盡的尷尬中解救了出去。

陸宴尋把姜棗抱上車放在空位上。

姜果猴子一樣竄過去,想擠開陸宴尋跟姜棗坐一排。

結果被周美霞一把拉住胳膊扯開了。

“果子,你跟媽坐一起。”

姜果不開心:“我想跟我姐一起坐。”

周美霞不贊同道:“你姐懷孕了,需要人護著,讓你姐夫坐她旁邊。”

姜果更不開心了:“我也可以護著我姐啊。”

周美霞把姜果按在自已身邊的座位上。

說:“你一個小孩子能幹什麼,護著你姐這事還得是你姐夫,行了,快坐好。”

姜果心不甘情不願,最後卻也只能聽周美霞的話。

而還站在過道上的陸宴尋,他已經被周美霞的話架在那了。

再到別的座位上坐也不合適。

汽車開動後,他還是在姜棗身邊坐了下來。

這麼明顯的舉動,姜棗哪會看不出陸宴尋不想跟她坐一塊。

真巧,她也不想跟他坐一塊。

如果方便的話,她肯定會選擇坐到別處。

最好離陸宴尋遠遠的。

但她現在是個行動不便的孕婦,不想計較那麼多。

省得再動了胎氣。

姜棗索性轉頭看著窗外,專心欣賞沿路的風景。

這個年頭的路上幾乎看不到汽車,來來往往的都是徒步行走的路人。

偶爾有幾輛二八大槓。

雖然沒有手機和更方便的交通工具,但眼前這個安靜的世界還是讓姜棗眼前一亮。

以及,充滿了期待。

因為她在這裡找到了家人。

爸爸,媽媽,弟弟,妹妹……

還有兩個即將出生,跟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如果不是陸宴尋心裡早就有人,其實她也可以不離婚。

湊合湊合也能過過四口之家的小日子。

只可惜陸宴尋心裡裝著別的女人。

她已經趁人之危在先了,可不想再幹一次奪人所愛的缺德事。

往鄉下去的這條路路況不太好,汽車緩慢行駛。

姜棗則在晃晃悠悠的顛簸中被顛出了睏意。

正值四月中旬,柔柔的春風從半開的車窗外吹進來,吹得姜棗越發睜不開眼。

不知不覺間,姜棗閉上眼睛睡著了。

腦袋先是點了幾下,然後隨著汽車行駛的慣性往車窗那邊歪去。

陸宴尋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避免她的頭撞到玻璃上。

姜棗重心不穩,順勢又往陸宴尋那邊倒了去。

陸宴尋下意識想攔,但又遲疑了一下。

就在他遲疑的這一秒,姜棗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裡。

陸宴尋心一沉,又條件反射地想把人推開。

但看到懷裡的女人高高鼓起的肚子時,又瞬間放棄這個念頭。

最終只能帶著一種沉悶的心情,任由姜棗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周美霞和姜果坐在過道另一邊的位置上。

她不知道陸宴尋在想什麼,但卻把兩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姜棗靠在陸宴尋懷裡睡得香香的,周美霞心裡高興極了。

這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她怎麼越看越甜呢?

要說還是她家棗兒眼光好,一眼就挑中這麼個金龜婿。

還機靈的先下手為強把人給佔了。

一舉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愧是她周美霞的閨女。

真為她臉上爭光了。

從始至終,周美霞都對姜棗這樁婚事感到滿意。

而且是越來越滿意。

因為姜棗有個好婆家的關係,她孃家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親戚各個都對她另眼相看了。

見了面笑臉相迎,還直誇她命好。

說她生了個閨女就像生了個搖錢樹一樣,將來不知道有多少好日子等著她慢慢過呢。

這次陸宴尋跟姜棗回孃家,周美霞還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那就是她打算帶著陸宴尋和姜棗回她自已孃家一趟。

讓她的高門女婿和懷了雙胞胎的女兒在孃家那些親戚朋友面前亮亮相。

想到這,周美霞似乎看到了自已在孃家一堆親戚裡眾星拱月的情景。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姜果就沒那麼高興了。

和周美霞喜氣洋洋的神情一比,姜果就是個苦瓜臉。

她瞪了眼把她姐摟在懷裡的陸宴尋,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自已的母親周美霞。

陸家人都把她姐欺負到醫院了,她媽還同意讓陸宴尋跟她們回家。

還有,不知道她媽有什麼好高興的。

看她那高興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姜果曾經只在姐姐的婚禮上看到她媽這麼高興過一次。

回想起姜棗的婚禮,姜果心裡依舊是悶悶的。

要知道,當初她因為姐姐突然出嫁的事哭得可傷心了。

姐姐出嫁過後好些日子,她才慢慢接受她姐已經嫁人成家的事實。

不過她雖然已經接受她姐嫁人了,卻還不能接受她這個只見了沒幾次面的姐夫。

莫名其妙把她姐搶走的男人,姜果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哼!

姜果撅著嘴巴剜了陸宴尋一眼,賭氣似的轉頭看著窗外。

一行四人,除了睡到毫無知覺的姜棗。

其他三人心思各異。

汽車在鄉間公路上顛簸了一個小時,終於停靠在了村口的站牌前。

姜棗在朦朧中被叫醒,聽到一個好聽但冷淡的嗓音說下車了。

但她困得連脖子都豎不起來,更不願意睜開眼睛。

最後還是陸宴尋半扶半抱把她弄下了車。

下車後,陸宴尋又立刻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姜棗飄飄然了幾秒,困得亂七八糟的腦子抽空想了一句:陸宴尋這個準爸爸還挺稱職。

腦子裡過完這句話,姜棗又睡著了。

不知道被陸宴尋抱著走了多久,姜棗突然被一聲驚訝的叫喊吵醒。

只聽那個聲音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這不是小棗嗎?喲!還真是,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這句話略有些響亮。

被吵醒之後,就睜開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說話的人。

是一個女的,年齡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臉長得挺標緻,但對姜棗來說是陌生的。

她的聲音和語氣卻讓她感到熟悉。

見姜棗看到自已連話也不說,女人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挑起細細的眉,怪聲怪氣道:“怎麼著,這嫁了人回孃家,見了孃家嫂子連招呼都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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