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結束八年之約
外面計程車兵雖然手上已經分了饅頭，
可一聽說是神人變出的饅頭，害得他整個人都已經滿臉皺紋，如百歲老翁。
大家餓的頭暈眼花，手上的饅頭也不捨得吃，
一個兩個異常疲憊，但還是餓著肚子等待著天亮。
“神人怎麼了？現在好點了嗎？”
所有人都害怕了，可事實上，泡在水裡的河南川就像聾子，
啞巴，死屍一般，穩穩的躺著，沒有任何訴求。
幾個哥哥面色驚疑，真不敢相信弟弟這一次傷的那麼狠，
一個二哥臉色一僵艱難的說。
“我們要求離開我們的弟弟，不能再因為你們的吃喝拉撒而犧牲了，
再這樣下去就是不死在戰場上，也會被你們消耗死的。”
將軍無言以對，人家說的也不完全是錯，
如果真的這樣，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各個村裡面有國家公佈來參軍的，如果半路回去定被留一個逃兵的名聲。”
河南川的大哥憤怒的吼了起來。
“難道天下就靠我大槐村，我五弟馮雲海稱天下嗎？
整個大離國就沒有人可以打仗了嗎？”
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對面的倭寇還有那些匈奴，
聽說這邊的主將受傷了，還沒有醒過來，又開始叫囂。
一個二個唉聲嘆氣，沒有任何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河南川那邊已經沒了呼吸。
“大哥，五弟已經沒了呼吸……”
因為老三這一聲吼，把幾個同來的大槐村的男人們都嚇住了。
很快，軍醫也開始號脈沒錯，他的呼吸已經微弱到很難察覺。
“將軍下令吧，要不然他恐怕連埋回家的機會都沒有了。”
將軍，看著泡在水裡的河南川，根本就不敢相信，
僅僅一些饅頭就把他變成這樣。
“我很抱歉，軍令如山，他不能離開軍隊。”
大槐村的人們都開始垂頭喪氣，沒想到軍隊竟然是這樣的，
如此冷血人都變成這樣了，還不讓離開，
難道非要讓別人剁成碎屍才能離開嗎？
外面的叫囂聲越發的囂張了，似乎沒有人能阻止讓人更加難堪了。
“說白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依賴他師傅給予的那點兒本事，
現在連自已的命都把握不住了，看樣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明明是他讓士兵，讓他變饅頭的人如此這般的回答，
更是讓他兄弟幾人氣不過，明明是他挑撥的事端，現在人變成這樣，
反倒責怪成別人，沒有責任，沒有擔當，這還是將軍呢？
沒有人替河南川以及他們的大槐村說話，
覺得這人威武了一陣子，也就這樣了，畢竟是個柔弱書生。
大槐村的人除了要照顧河南川的兄弟四人，其他的都被趕到了戰場上。
一陣拼殺過後，雖然沒有敗，但也傷痕累累。
有的人拖拽著疲憊的身子，還有那極個別嚴重缺胳膊斷腿的，
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安慰，彷彿這一切是他們該付出的。
“敵軍太猛了，我們根本就招架不住，
而且這裡的糧食也不夠，如果他能醒過來就好了。”
打仗回來要求變糧食的人再次提起了糧食的重要性。
兄弟四人更加憤怒了，人都變成這樣了，
不關心死活還在想著那須有無名的糧食。
這幾個哥哥無奈之下，又開始衝著那泥巴，
像開始咳都叨唸唸的意思就是保住河南川的命。
不知為何那泥巴像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樣，砰的一聲炸的四分五裂。
泥巴像周圍多出一條橫幅，上面清清楚楚的說，這次軍戰會全軍覆沒。
要求換饅頭的人突然大怒，扯了那個橫幅，撕成碎塊，還用火把點了一下。
“是妖術，什麼狗屁師傅，還是我們全軍覆滅呢？
搞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徒弟都治不活。還在這吹牛。”
而徹底激怒了主帥對幾對主帥來說，雖然他不相信這些供奉的，
但他覺得可以不信，但不可侮辱，畢竟有些東西是可有可無的，
有些東西是在不知道的空間存活著的。
“你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你怎麼可以隨意撕毀人家的提示呢？”
眼瞅著河南川泡在水裡的身體，
就像受到了魔法的詛咒，快速的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泥巴坨坨。
因為這一次變異很快，周邊多出很多堵牆，橫幅再次出現。
“用我徒弟的身體，最後一次幫助你們，
讓這些牆幫你們抵擋一會兒的攻擊。”
將軍還在無知的笑外面已經聽到了眾多人的廝打吼叫聲。
“快點組織人，這些人要侵犯進來了。”
經過泥牆的幫助和將軍的及時組織，總算沒有全軍覆沒，
但留下的也都是些病秧子。大槐村的男人們和他的四個哥哥也不例外，也是受傷的身體。
那挑釁的將軍還在說一些詛咒的話，
卻被主將下令收監起來，不讓他再胡說八道。
“你兄弟四人，這次戰役結束就帶著這化身的一盆泥土回家吧，
他的師傅也只能幫到這裡了，我一定會請賞的，封你們家一個好的名聲。”
四人搖頭，他們不敢相信自已來時還嘻嘻哈哈的弟弟，突然就變成了一捧泥土。
不知為何，幾個男人無辜流淚的時候，
那淫蕩的內部就將就泥土的方位多出了一個罐子，
泥土猶如瀑布流水般，把那些泥土堆入那個罐子裡。
“弟弟顯靈了，弟弟顯靈了，他從來都沒有走，他從來沒有走，
他只是成為了像他師傅那樣的人。”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和河南川，身型差不多的在那晃悠。
“回去吧，我本不屬於這，早晚都會離開你們，不要傷心，
不要傷心。說完白色的印，就像從來沒來過般快速消失。”
能快速擦乾了眼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雖然他們不是無神論，
可是眼瞅著這一切發生的不單單是他們，就連那主將和他的手下也看到了，
這是太神奇了，這樣的人竟然存活在這個普通的大陸上。
“他的師傅叫什麼信奉什麼，他現在怎麼也變成這樣了？”
幾個憨哥哥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在大哥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手中突然多出一封信。
“大哥，你手中多了一封信，快拿給識字的人看看，到底寫些什麼？”
河南川的大哥快速把那封信遞給了旁邊的主將。
面沒寫多少字，大概意義就是隻要能讓他們這個家族受到庇佑，
以後所有的男丁不再徵兵的行列之中，他就可以保證他們這次所有人平安歸國。
主將毫不客氣的答應了，並且衝著裝著河南川泥巴灰的罈子跪拜了幾下。
“兄弟，你放心吧，只要你能保證我們安全回去，
你們的哥哥我們也會差人專門送回去，
也會給大離國國王說明情況，你放心吧！”
哥哥們還憨憨的，不知道發生什麼，
經過詢問才知道自已弟弟在消失的那一刻，
滿心滿眼還在想著他們，無法相信這就是曾經村民說的他，
那不知感恩的弟弟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你們真幸福，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弟弟，
就是化為灰燼，也不忘了囑託你們以後的安全。”
慚愧的低下頭，想想自已只不過是父親姨娘中其中一個生的兒子，
常年征戰自已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巴不得他死少一個人給他爭家產。
想到這裡越發難過了，還是人家一個爹孃的親啊！
大槐村的男人們也更加猶豫不決了，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曾經的一切都是裝的嗎？
“說不好你們弟弟早就被那所謂的師傅收留，
害怕隨時會死亡，你們會傷心才留下，那故意作惡的名聲吧！”
幾個哥哥哭不成氣，對他們來說，
這一切的一切是太痛苦了，他們沒有想過弟弟就這樣沒了。
“回去該如何向孃親交代？好好的人就這樣變成了一罈子土。”
話沒說完，主將就衝著他點點頭，說大離國所有百姓會因為他的舉止供奉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安排好一般，真的都保他們平安了，
也真的都回到了各個的村莊，
尤其是大槐村的那些人，更加感激這已經化成一灘土的馮雲海。
只有馮家兄弟幾人垂頭喪氣的回到那個久違的鎮子上的大院，
所有的女人們開心極了，因為聽到了男人們回來的訊息。
“都給我精神點，我五個兒子回來了，主要是我家雲海回來了。”
這一次一去就是幾個月，雲海的媳婦孩子都生下來。
雖說是才滿月，但對她來說也是希望他安全回來的。
可當看到兄弟幾人抱著一罈子東西的時候，
左右徘徊都望不見自已心疼的小兒子時，一切對她來說如雷擊。
“你們弟弟呢？你們弟弟去哪裡了？”
話音剛落老大就把罈子遞給了他娘。
“弟弟因為軍隊犧牲了，這罈子裡放的是他最後剩的東西。”
老太婆不敢相信開啟罈子的那一剎那，即將流下來的眼淚停止了。
罈子裡放的竟然是一疊銀票和一封信。
每兩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
老太婆拿著信，要知道這院裡誰也不認識字呀！
突然院子裡就響起了她那心疼的兒子的聲音。
“這些銀兩是留給你們的信，是我寫的，我跟師傅學藝不能回來，
可能你們永遠也再見不到我了，
可這些錢你們細細花來是可以花到百年的，哥哥們也可以乾點兒什麼。”
他娘拿著鈔票塞給了他爹，卻衝著兒子聲音發出的空氣位置。
“兒啊，什麼都不要娘，只要你回來，
什麼師傅學什麼東西，為什麼他不讓你回來？”
有人回答她，幾個哥哥七嘴八舌的開始形容他弟弟活著的時候，曾經見過的師父。
“就是最後的時候，他師傅出面幫助了，
可不想讓他再留在那裡，就替他做了成功的事，卻把他給帶走了唄！”
老頭雖然有點傷心，但也聽明白了，不管怎麼說，
兒子不管在哪，只要還活著，那一切都不算難過。
“兒子呀，你跟著你師傅好好學，我們也好好活，
我們等著盼著你回來的那天。”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被人敲響了。
“砰砰砰砰”
是大槐村的人，大家來他們家就是送東西的，
要知道所有人回去說的意思，如果沒有馮雲海他們這次可能就回不來了。
可看著他們一家人收拾著那罈子，老頭也很快把那些票子藏了起來，
罈子裡突然就變成了一把把白色像石灰的東西。
“這孩子的骨灰在罈子裡？”
有人邊說還開啟了罈子蓋往裡看。
老太婆一下明白了，孩子為什麼回不來，就是這些人太自私了。
明明說著感恩的話，卻做著絕情的事。
“是白色的骨灰，這孩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手夠快的看過罈子裡東西的人大聲吼出來，
所有人也帶著不明所以的表情讓人看的有點兒心寒。
“兒子走後，我們就託人處理了村裡的一切，
現在我們一家老少全部都安置在鎮上，以後也不是大槐村的人了。”
遲疑了半天，村長站了出來。
“那也好，畢竟大槐村記錄了那孩子的點點滴滴，你們回去也是徒增傷心。”
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可心裡卻想，誰願意讓這個妖怪埋到村兒裡呀？
“完了，孩子走後，我們在鎮子上買了幾畝地，
一會兒還要去給他選一處好的位置，
讓他好好安息，顛簸了那麼多天，他也累了！”
這樣的話一出口，讓跟來的那些認為他是英雄的大槐樹，
壯漢們耿耿於懷，可其他的村民卻得意洋洋，覺得埋在外面總比埋在村裡強。
“那需要村裡的壯漢認認地方嗎？
畢竟他們都是一起出去打過仗的，遇到清明的時候也能給他燒燒紙。”
老太婆沒有拒絕，帶著幾個兒子帶著家裡的媳婦們就去了自已所謂的莊子上，
那裡近20畝地，還有一條小河。
“除了跟他一起打過仗的漢子們願意去的跟上，幫幫忙，
帶上傢伙，挖挖坑，填填土，其他的村民也幫不上什麼忙，
就不要去了，人家畢竟還要種糧食，都去了，
踩的亂七八糟，以後怎麼做呀？”
村長的話讓幾家陪著兒子，想去看看這戰鬥英雄的媳婦，也停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