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山頭,清透的天空萬里無雲,唯獨西山頭頂餘掛幾片淡薄的雲團,落日的晚霞在此畫出小片絢爛的潮紅,多少有些美不勝收。

虎頭鎮,虎頭金金礦場內,一處礦坑內,楊五郎被雙手捆綁吊在吊機上緩緩放入坑底,卻剛好沒有讓他的腳完全落地,只是腳尖剛好觸地而已。

礦坑邊上,金燦,駱瑤卿,馬曉蒙還有一些小弟舉目相望,無動於衷,似乎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表演。

隨著金燦大手一揮,一旁的大剷車發動,冒著滾滾黑煙緩緩駛去礦坑,帶著滿滿一剷鬥的沙土。

金燦嘴角閃出一抹邪魅的鬼笑,看著坑內,時不時掙扎卻毫不見效的楊五郎,放聲質問,“喂,狼哥,我瑤卿妹妹有話要問你,若是識相,你就老實交代,不然,這落日餘暉就是你最後的陪葬”

楊五郎抬起頭,怨恨的雙眼充斥著不甘與怒火。

駱瑤卿輕呼口氣,開口發問,“楊五郎是吧?花家花痕淚你認不認識?”

楊五郎繼續掙扎著手上捆綁了死緊的繩子,伸直腳尖探地,艱難的支撐著身體,低聲怒吼,“我認不認識他跟你有什麼關係?有本事就弄死我!”

駱瑤卿輕聲冷笑,“呵,還真是個硬骨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我無冤無仇,素昧平生,為何你會出現在想要謀害我的現場?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是不是花家?花痕淚有沒有參與?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楊五郎竟是一聲苦笑,帶著一臉決絕,“哈哈哈,你們這些社會敗類,不得好死的劊子手!休想給我頭上扣莫須有的罪名!有本事就殺了我!看我做鬼會不會饒過你們!哈哈哈”

駱瑤卿氣恨到顫抖,眼裡惡毒的兇光頓起。

金燦歪頭看去,嘴角邪惡的笑意不減,“嘿嘿,好妹妹,看哥哥我表演吧”

說罷,金燦再次大手一揮,礦坑邊的剷車嘶吼轟鳴,剷鬥緩緩下翻,數噸沙土傾落而下,瞬間沒過楊五郎的胸口。

金燦看去,毫無人性的大笑出聲,“哈哈,這才叫入土為安,有本少爺給你送行,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接著,幾名安保人員牽著幾條大狼狗來到礦坑邊待命。

楊五郎咬緊牙根,掙扎著讓自己的身體脫離沙土,攀上一截,露出上半身,環顧看去,夕陽下猶如魔鬼般齜牙咧嘴的狼狗,瞬間驚瞪雙眼,嘶吼出聲,“啊……你們這些魔鬼,有本事就殺了我……來啊,殺了我……啊……”

金燦嬉笑不止,蹲下身看去,“別急,會滿足你的,我勸你還是別掙扎了,你爬出來越多,你的身體就會被這幾個只飢餓的狼狗吃掉越多,你不想死無全屍吧?啊?哈哈哈”

楊五郎咬牙切齒的恨,膽戰心驚的怕,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比死更可怕的狼狗!

看著無動於衷的駱瑤卿,馬曉蒙站不住了,拉著駱瑤卿走去一邊,急忙勸道,“瑤卿,我們還是走吧,留在這裡我們就是幫兇!那個金二少毫無人性的,誰知道他發起瘋來會不會真的活埋了楊五郎,到時候我們不僅無法跟花家交代,更是要蹲監的!”

一聽花家,駱瑤卿越是氣憤,扭頭怒瞪馬曉蒙,“我憑什麼要給花家交代?你到底站哪邊的?”

馬曉蒙急忙解釋,“我當然是站你這邊啊!不過這殺人的事,是犯法的!我不能看著你這麼做!”

駱瑤卿依舊氣恨,“我不這麼做,難道我就要任人擺佈,把我的命交給別人隨意處理嗎?”

“不是這樣的瑤卿!”馬曉蒙越發焦急,“違法亂紀的事我們可以報警,我們是受害者,警察不會不管的!這是法治社會,就算是花家,他也不敢亂來啊!”

金燦嬉笑著,湊上前來,“呵呵,瑤卿妹妹,怎麼樣?就等你一句話,哥哥我馬上替你解決這心頭之恨”

駱瑤卿深呼口氣,馬曉蒙再次規勸,“瑤卿,不要啊!你要冷靜……”

“行了別說了”,駱瑤卿扭身看去金燦,神情冷淡,“金二少,人是你帶回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用問我”

說罷駱瑤卿轉身就走,不曾想被金燦一把拉住胳膊。

馬曉蒙趕忙上前一把拉住駱瑤卿的胳膊,輕斥金燦,“金二少,你想幹什麼?”

金燦轉而瞪去馬曉蒙眯起一眼冷漠,“你誰啊你?給我滾一邊去”

馬曉蒙扭頭看去駱瑤卿,金燦又忽而轉起一臉譏笑,“嘿嘿,別急嘛瑤卿妹妹,有始有終,這場好戲我可是專門為你搭建的,一起來看看”

說著,金燦順手搭去駱瑤卿的肩頭,駱瑤卿扭頭看去一眼金燦的大手,隱忍著內心的糟亂和厭惡,“金二少,我很感謝你替我出頭……”

“那就對了嘛,我的好意,你只要領情就好”,金燦打斷了駱瑤卿顯而易見的拒絕,硬是拉著駱瑤卿走回礦場邊。

金燦指著坑內的楊五郎,放聲叫囂,“楊五郎,你想好了沒有,我瑤卿妹妹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全都給我招出來,否則,我一但下令,這放出去的狗我可拉不住,你明白嗎?”

楊五郎繼續掙扎著手中的繩子,抬頭用牙齒咬著繩結卻無濟於事

“不知好歹!”金燦冷眼抬手,駱瑤卿無話別過頭去。

這時,小黃毛湊上前來輕喚,“二少”

金燦扭頭看去,小黃毛湊去其耳朵邊輕聲說道,“上次臥牛鎮鬧出了人命,警局那邊被花家逼得太緊,局長交代,礦場這邊不能再出事了”

“哦?有這事?”,金燦不懼反問,“那怎麼辦?都玩到這一步了,我不能就這麼把他放了吧?你叫我怎麼給我瑤卿妹妹交代?”

小黃毛靈機一轉,輕聲說道,“人命不能出在礦場,但可以出在別的地方啊?比如賽車場上,是他自願的,生死有命他自己負責唄”

金燦一聽,甚有道理,“哈哈,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小黃毛嘿嘿直笑,退去一邊。

金燦扭頭看去駱瑤卿,“瑤卿妹妹,我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玩的遊戲,但是得讓那小子留著命參加,你想不想看啊?”

駱瑤卿輕呼口氣,“我當然有興趣參加,不過,下次可得帶上花家幾個,不然,只有他一個可就太沒意思了”

“哈哈,好”,金燦大笑著,揮手招呼吊車司機,“喂,把他給我吊起來”

隨著吊車轟鳴,楊五郎被緩緩吊起,生生從沙土中拔身而出。

駱瑤卿見狀,也沒了興趣,抬手剝開金燦的手臂,“下次有好玩的再叫我吧,我先回去了”

金燦一臉玩味的笑意,看著駱瑤卿走去大門口。

礦場門外,皮哥帶著一夥小弟正貓在牆角,皮哥踩著一個小弟肩頭,從牆後冒出腦袋正死死盯著礦場內的一舉一動。

一個小弟急呼,“皮哥,人來了”

皮哥回頭,蹲身跳下,險些摔倒,被小弟扶起。

“走走”,皮哥揮手帶人跑去路邊。

不遠處,一個人騎著輛摩托車飛速駛來。

皮哥老遠揮手,躬身微笑道,“淚小太子,您可算來了”

來者停好摩托車,摘下頭盔,竟真是花痕淚。

花痕淚冷眼看去,開口急問,“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楊五郎呢?”

皮哥連連點頭,“是是我,楊五郎在裡面凶多吉少啊,您可算來了!”

花痕淚放下頭盔,跳下摩托車,飛身就往礦場大門跑去。

礦場大門前,花痕淚直接一腳飛踹,“咣噹”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花痕淚放眼看去,眼前駱瑤卿和馬曉蒙止步端立。

花痕淚怒上心頭,大步跨去,直指駱瑤卿的鼻子放聲大罵,“駱瑤卿你是不是瘋了?光天化日就敢綁架楊五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犯罪?”

駱瑤卿冷笑一聲不做回答,歪頭看去門外一夥小混混圍觀在外卻不上前。

駱瑤卿絲毫不懼回瞪花痕淚,“你有證據就去警局告我啊,少在這裡跟我叫囂!我也可以去警局告你,攜帶社會閒散人員私闖民宅,以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罪名起訴你!”

“你……”,花痕淚氣恨無語。

“喂!”

不遠處的礦場內,傳來一聲高呼,“你要找的人在這裡”

花痕淚扭頭看去,不遠處的金燦帶著一幫小弟和安保人員圍著一臺吊機,吊機下方垂吊著楊五郎,正緩緩走來。

花痕淚瞬間怒火燒心,一臉憤怒飛奔上前。

來到吊機下方,花痕淚抬頭看去,楊五郎彷彿就像垂死之人,在風中微微飄蕩,渾身沙土附體,不成人樣。

花痕淚咬牙切齒恨上心頭,回頭瞪去一眼駱瑤卿,駱瑤卿也是一眼得意的回瞪,隨即轉身走出礦場大門。

花痕淚回身瞪去金燦,“你個卑鄙小人,有本事衝我來,欺負一個老老實實的村民算什麼本事?”

“哦?老老實實?哈哈哈”,金燦哈哈大笑,隨即譏笑說道,“他可不像你說的那樣老老實實哦,他是可以帶領小混混攔路搶劫,見色起意強姦未遂的犯罪分子!我這是為民除害而已,你怎麼能罵我呢?”

花痕淚無語,指著金燦的鼻子放聲大吼,“你少廢話,趕緊把他給我放下來!”

金燦冷笑著,別過身看去吊車下的楊五郎。

花痕淚扭頭瞪去吊車駕駛室內的司機,抬手怒吼,“把他給我放下來!”

吊車司機扭頭看去金燦一眼,卻是無動於衷。

花痕淚氣急敗壞的轉身從地上撿起半截鐵棍,一個箭步飛身上前甩手,細細的鐵棍破空而出,朝著吊車駕駛室飛去。

“啪”的一聲,鐵棍穿透了厚厚的駕駛室玻璃,一端直指駕駛員的臉部,嚇得駕駛員雙手抱頭歪去一邊。

花痕淚再次拎起一根鐵棍,抬手指去駕駛室,低聲怒吼,“我再說一遍,把他給我放下來!”

駕駛員慌忙伸手摸去操作杆,再次看向金燦,金燦冷笑著,卻仍不下令。

花痕淚拎起鐵棍,正準備甩手,被金燦呼叫制止,“哎哎哎,你幹嘛呢?損壞公物不用賠的嗎?”

花痕淚抬手鐵棍指著金燦,“你覺得我賠不起嗎?信不信我砸爛你這礦場?”

一眾小弟一擁而上,擺開架勢將金燦護在身後。

金燦不慌不忙,撥開人群上前笑道,“哈哈,當然,以你們花家的實力賠我幾座新礦場不在話下,不過,人命你們又能賠幾條呢?”

花痕淚狠狠點頭,不再跟他廢話,甩手一根鐵棒飛出,直奔駕駛室。

“啪”的一聲,鐵棍穿透玻璃,露出更長的一截,直逼駕駛員的腦袋。

駕駛員嚇的渾身顫抖,安全帽也從頭頂抖落,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後,左手抹去駕駛室的門把手,隨時準備逃命。

花痕淚繼續撿起一根鐵棍,拎在手中掂量著,放眼看去駕駛室,眼光中殺意已決,彷彿在尋找最佳的攻擊位置。

小黃毛再次湊去金燦耳邊,“二少,不能讓他在我們礦場玩死人,我們也脫不了干係,到時候,也可以讓他來賽場自己送死!”

金燦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連忙抬手高呼,“夠了!”

花痕淚收回已揮起的手臂,指著駕駛室惡狠狠的瞪去金燦。

金燦舉起雙手示意,“好,你贏了”

金燦朝駕駛室揮揮手示意,駕駛員如釋重負,推動操作杆,緩緩放下了楊五郎。

花痕淚一把丟掉鐵棍,飛身跑去。

楊五郎癱軟在地,被花痕淚一把抱起,一臉擔憂之色急問,“楊五郎,你怎麼樣?”

楊五郎輕聲苦笑,“呵呵,我沒事,死不了!就是又麻煩你跑這一趟!”

花痕淚忍不住低聲斥責,“你在說什麼鬼話,你是我兄弟,我怎麼能不管你!”

說著,花痕淚解開楊五郎手上的繩結,扶著楊五郎站起身來,“走,我帶你出去”

楊五郎雙腿發軟,身上無力,滿身灰土被花痕淚緊緊攙扶,二人腳下蹣跚,朝前走去。

金燦帶頭,一眾小弟將去路封堵。

花痕淚抬眼瞪去,放聲怒斥,“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有種的就衝過來,來啊!”

“呵呵”,金燦低聲冷笑著,小步上前走去花痕淚面前,眼神輕蔑,言語惡狠,“淚小太子,啊,還是你有種!這次算你贏,下次,我讓你跪下來求我的機會都沒有”

“好啊,我等你!”,花痕淚想都不想,一口應戰。

金燦的嘴角掛起邪惡的詭笑,側身讓路,身後一眾小弟也紛紛後退,讓出一條路直通礦場大門。

花痕淚頭也不回,扶著楊五郎一步一緩,朝礦場大門走去。

身後,金燦心有不爽,咬牙跺腳的恨,扭頭吩咐小黃毛,“你抓緊去準備,我要讓他們全都給我付出代價”

小黃毛點頭,“知道了二少”

金燦冷眼看去,一聲冷笑,“哼,讓你們多活一天,都是對我能力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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