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本屆大比最震撼的還不是書生的黯然兵解,也不是武夫的黑馬逆襲,竟然是一個小小書童一拳破萬法的金剛巨力。

——題記

魔族胯下的魔物跑得奇快,比林木木的那匹雄健的白馬還要快上幾分,看不清面容,只覺得是黑森森的一股魔氣,像雄壯的黑熊,也像蠻橫的水牛。

謝英姿右腳後撤一步擺出張弓搭箭的架勢,有拳蓄力於肋骨邊。明晃晃的刀光閃過,少年的拳頭隨光而動卻比光更快。

只聽見“嘡”的一聲金石相交之響,刀劍折斷,魔族胯下的魔物坐騎脖子被硬生生砸出一個窟窿。

血,碧綠的血噴湧而出一下子浸透了小書童的衣襟。

血是溫熱的,落到唇上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

那名魔族計程車兵見此慘狀竟然嚇得連連後退,其他不明現狀的魔族卻仍舊奔騰而來。小書童如法炮製,機械而有力地揮舞著雙拳,數百魔族士兵一時間竟然全都被嚇得紛紛後退。

面前這個青銅面板的少年,彷彿是一尊殺人為樂的魔神。

戰場 之外,谷皋仍在維持著洞天的運轉,他自己時刻關注著畫中書童的一舉一動,他面色稍顯凝重,低聲道:“這人比瘋狗還瘋!”

畫中的世界並非虛假,戰場之上的魔族士兵與魔物同樣是活生生的,他們都是谷皋平日的收藏品,但是卻非最好的藏品。

谷皋伸出食指對著面前的畫卷又添了幾筆。

沙場之上,魔族士兵像是收到了撤退的訊號,丟盔棄甲,望北而逃。

地上只剩數不清的魔物坐騎,滾滾黃沙,幽幽綠血。

謝英姿活動了幾下手指關節,長舒一口氣道:“原來打狗那麼痛快,下次叫少爺也帶上我才行。”

風沙裡忽然走出來一個人,他真是在走,每一步都不緊不慢。可是謝英姿卻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目,一個鬍子邋遢的中年人,一身土黃色的長衫破爛不堪。

任何人看到這樣一個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乞丐,可是謝英姿卻不敢那麼認為,因為眼前的人的氣場實在太強,他光是站在那裡就連沙塵都畏懼三分。

還隔著幾十步中年人已經開口,他的聲音如他的樣子一樣,沙啞而低沉。

“谷家那小子承諾幫他打死一個人就能減免我三年刑期,說得就是你這麼個小不點?”

“我只聽說少爺說過有人把瘋狗鎖起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被瘋狗鎖起來。”

謝英姿手上血漬仍未完全乾透,說的話裡也透露著一股血氣。

“多謝讚許!”

中年人往前踏出一步,下一瞬間就已經站在謝英姿面前,他五指如同猛虎的的利爪狠狠鎖住獵物的咽喉。

“現在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承認還是個人了。”

謝英姿被中年人像抓小雞一樣提在半空中,他雙手使勁全力轟擊在男子的手臂上,可是這每一拳都能擊穿一頭魔物咽喉的拳頭打在中年人身上卻不見一絲波瀾。

中年人看著已經憋得發紅的小書童哈哈一笑,隨手甩到沙地之上。

“不如這樣,我也不殺你了,你在這三年,跟我學拳,等以後出去了跟你打架,你就說你師父是我,行不行。”

中年人蹲在謝英姿面前,摁著他的腦袋,他自己都不知為何就生起一個收徒弟的念頭。

謝英姿臉埋在沙土裡確實有些窒息,掙扎著就要起來。

“不行,我少爺就是我師父,而且你有什麼厲害的,肯定都打不過外面那條瘋狗,不然也不至於被鎖在這裡了。”

謝英姿伸長雙腿隨意坐在沙地上,滿臉的傲嬌與不開心。

中年人幽怨道:“要不是那小子背後是整個谷家,十個他那種境界菜鳥的也不夠我打的。”

“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你口中的少爺拳頭也很硬?”

“那當然,少爺一拳能把大山打穿一個大洞!”

謝英姿有模有樣地在空中打了一拳。

“我也能把大山打穿,你只要跟我學拳,不出三年你就能當你少爺的少爺!”

“我才不要,我要是厲害了,就保護少爺。”

“那你是答應跟我學拳了?”

“不要,我少爺不允許我修煉。”

畫卷之外,谷皋已經有些焦躁,“魯莽這傢伙究竟在搞什麼!”

說話間又向眼前的畫卷畫出幾筆。

黃沙中,魯莽忽然站起身來,抬眼兇惡地望向空空如也的天空,隨後低頭道:“既然你做不成我的徒弟,那我也絕不允許你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徒弟!”

謝英姿留了個心眼,順勢向後翻滾了幾圈,剛好脫離魯莽的攻擊範圍。

“果然是好苗子,那為師今日就好好點撥點撥你!”

魯莽不急反笑,說話間雙拳疾風驟雨般揮出,眼前密密麻麻的拳影形成了一堵緊密的拳牆。黑壓壓、氣騰騰壓向謝英姿。

這股拳中有一種山嶽般巍峨的意境。

拳牆太大太密,謝英姿被一擊即中,倒飛而去。魯莽不見手軟,凝力在拳,在謝英姿倒地的一瞬間又轟的一拳砸在胸口偏上一點。

拳不斷,片刻之間謝英姿已經受了六十多拳,而且拳拳到肉,打得他從胸口到腳趾每一處筋骨都完全斷裂粉碎。

魯莽並沒有吹牛,他一個巔峰的大境武夫的確可以亂打穀皋這種了因一流的書生。

謝英姿從始至終都沒喊過一句疼,並不是不能喊,實在是不願喊,他腦中只有宋寒衣的話,“疼不疼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又一拳,落在咽喉下部,這是第七十拳,謝英姿忽然覺得好暖,全身像泡在血池裡一樣暖和。

再一拳,落在咽喉上部,這時候他想喊疼也已經喊不出來,他的腦袋像飽滿的稻穀低垂著,他的脖子已經完全斷了。

可是他腦子還清醒得很,他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感,這種感覺他只經歷過一次。

那一次他也是快死了,吊著半口氣。半夜裡,宋寒衣不知道從哪裡回來,帶著一身的傷,給他塗了一種不知名的藥液。

一種不可言說的溫暖。

最後一拳,正中他的太陽穴!

謝英姿像一灘爛肉化在沙地裡。

魯莽做完這一切,喘著粗氣,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風沙中。

畫卷之外,宋寒衣目不轉睛地盯著半空中的畫卷,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又是期待。

谷一眉頭微微一皺,谷皋露出得意一笑,不過他看向高臺,並沒有等來他期待中的比賽結果的宣佈。

原本毫無波瀾的畫卷忽然金光一閃,一條金碧輝煌的手臂從畫卷中揮出。

這條手臂實在太耀眼,像是琉璃打造的巨大的金剛法相的手臂。這一拳也是如此的熟悉,昨天,那個瘦弱的書生就是用這樣一拳一舉擊敗了青藤榜上第四的穆知。

“五丁拳!”

祁先生嚯地站起身來!

巨大的手臂猛地轟到谷皋身上,拳頭比健壯的谷皋還要大上三分。

沒有聲響發出,可是場上已經不見了谷皋的身影。

片刻後,一道狼狽的身影從虛空裂縫中墜落。

全場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片刻的安靜之後,全場譁然.....

沒人想到,一個小不點竟然一拳擊敗了谷皋。

無境對三境,竟然勝了!

祁先生望著眼前的一幕,感覺世界觀在崩塌!

“修言法,還修個屁的言法,明天就改練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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