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止歌

休要止笑

且痛飲酒三升

詩詞到嘴

盡是離騷格調

少年正當好

何必想著朝堂宗廟

且拼一醉

賺它個太白好覺

——題記

風大如扇,雲凝如膠,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祁先生擺手示意李木木先出手,他已經佔了境界與見識的優勢,自然再沒有理由搶佔先機。

李木木也不客氣,越境對戰本就壓力不小,更何況對手情況一概不明。

先手搶劍,劍動無影直直撲殺向祁先生,白玉鬼的絕技被他化用成了試探之式。

祁先生三指對著面前虛空緩緩一抹,如同在翻閱一本巨大的典籍,下一刻他像是尋找到了他想尋找的東西,隨即開口道:“曲折!”

李木木的出劍原本快而有力,不過當曲折二字落下之時,劍身之上卻忽然落下千斤重物,面前像是有著九曲迴腸。

祁先生見狀仍舊一副為人師表的和藹笑容,下一刻他再一次開口道:“坎坷!”

話音剛落,李木木只覺得抽身困難,行動不便。

三境的言法果然是有些門道。

武夫對讀書人,站得越遠,劣勢越明顯。

武夫靠拳頭,拳頭越越硬,站得越近越疼,讀書人靠嘴巴,巧舌如簧,站得越遠說得越肆無忌憚。

因此幾乎所有修行者面對讀書人之時,第一反應就是近戰擊殺,李木木也不例外,因為這是秘訣所在。

他右腳悄然用力,體內能量都在暗暗運轉於一點。

青白兩種能量爆發而出,李木木趁著這份力道繼續將長劍遞出。

劍進不足一尺,又一道屏障落下,如此再三已經使得李木木心力交瘁。祁先生像是一個大洋蔥,一層一層剝不完。

李木木雖然是心機靈巧之人,但是聰明小狗對老狗,到底還是吃了年齡不夠的虧。

少年郎,沉不住氣,試探了幾次都沒有一個結果,心裡早已焦狂。

只見竹劍莫名消失,祁先生嘴角一彎,竹劍已經懸於頭頂。

“分!”

在肅殺劍意落下的一刻,祁先生早已使用分身逃到遠處。這一劍他雖未聽好友提及,可是他窺視學宮動靜之時卻親眼目睹併為之震撼。

猝不及防之下,此劍意當真有奇效,還好他如今早有防備。

此劍不中,狂躁之意又多三分。

遠攻擊不中,近身近不得。

李木木不斷提醒自己此番交手本就是為了領略三境書生的實力,試圖以心理暗示讓自己沉下心來,

然而祁先生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此刻已經明瞭對面劍修少年此刻心亂,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小友似乎略遜色於傳聞呀!”

祁先生大笑出聲,隨即右手一發力扯出山崖間一棵筆直青松,只見他右手一抬,竟然以青松為筆,以烏雲為硯,以未落之雨為墨,以虛空為案,以蒼穹為紙,重墨寫下一個大字。

“鎮!”

此字與祁丁殘卷所散發的氣息相近,不過祁先生所寫的卻是一個行書大字,而且三境的氣息不知濃郁了多少倍。

“祁家言法,以鎮字最為浩瀚,小友再試一番如何?”

下一刻,劍勢對鎮字言法的場面再一次上演。

鎮字如山,浩然巍峨:劍勢如鑽,無懼無畏。

兩式相交的一刻,屋上之瓦片片抬頭。

言法鎮壓之下的李木木此刻面色凝重,執劍之手竟然有些微抖。

鎮壓之勢又重三分,李木木的身體正一下一下往下沉去。

右臂金骨已經出現了細微裂痕。

“小友可服氣?”

祁先生微笑,如同在教訓自己的弟子。

“寂滅!”

李木木咬牙艱難擠出兩字,隨即鎮字壓迫停滯,他得到了難得的片刻喘息。

可是兩息將過,一道書生身影卻破開寂滅餘威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溫潤五指一裹將李木木的劍抓住隨即又快速撤離。

祁先生聽好友傳言,少年劍有三寶,竹劍,玉蛇與他本人。玉蛇沒見著,只能先奪竹劍。

李木木沉默地望著空落落的右手,沉默片刻,伸手摸向腰間,取下酒葫蘆仰頭猛灌了幾口。

他隨即大咳又大笑,如癲似狂,看得祁先生一臉茫然。

“嘆金鱗之搖曳兮,怒波不改其志。”

“觀銀鱗之光耀兮,雷火不掩其色。”

“感青鱗之浩瀚兮,北冥不容其身。”

楚歌雜悲音,此中多狂色。

祁先生忽然變色,劍修口中竟是言法,而且,不俗。

小道訊息果然不堪信任。

金鱗銀鱗漫天落,

獨有青鱗腳下生。

金閃閃,富貴堪比皇帝冠冕,

亮堂堂,寒光直逼將軍鐵衣。

富貴牢籠,銀光鏈瞬間生成,

逍遙道法,青鱗撲翅化青帛。

祁先生大急,遁字滑出嘴邊卻發現這言法間竟有些許空間法則。

二境修士竟然掌握了空間法則。

李木木右手緊握,竹劍沒入虛空又徑直落回手中。

劍貼於胸,天地為之靜默。

這一劍,裴柳給他展示過,不過那時候他只感悟到了寂滅劍意卻沒有掌握空間法則。

祁先生被三法束縛一時掙脫不開。

其身旁,空間扭曲,破碎,裂開。

空間裂縫兩步之內,天地俱寂。

少年自有少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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