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河流底下,只有這一方青石廣場,廣場上除了這些中看不中用的青銅柱子之外就是更為無用的各類陶俑。

少年勉強著坐起身來,扭著屁股一點點挪到離他最近的一尊大肚武將陶俑腳下,後背一倚,雙腿一蹬悠閒地眯上眼睛。

蕭蕭姑娘稍微講究一點,扯了扯少年的半邊衣衫將地上厚厚的灰塵馬馬虎虎擦了一下,最後抱著雙膝靠在同一尊陶俑之上。

“小木木,你怎麼來的這裡?”

李木木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受人之託來這裡瞧一瞧,只是沒想到下面竟然有那麼兇悍的看門狗。”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下來這裡?”

李木木有點怨氣,不過又不好明說,因此只能陰陽怪氣道:“沒辦法,僱主太不靠譜,連這樣重要的資訊都能忘說。”

少女也很好奇少年口中的那一位僱主是何方神聖,畢竟知道齊源洞天之中有黃泉路通往這一方祭祀廣場的人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

還未等少女問出,就聽到一聲迅疾的短鞭揮舞之聲,李木木雖然識海受損,不過一身金色骸骨同異色血脈都得到鳳火與神唸的煅燒。只見他將整張臉稍稍向旁邊迅速一斜,一條玉色的尾巴險之又險地擦臉而過。

“媧媧姐,家醜不可外揚,我娘打我還得關上門再打呢。”

李木木急忙出聲求饒,媧媧姐妖異的雙瞳轉向少年身邊欲要出手的少女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李木木見到媧媧姐罷休盤迴自己頭上這才摸了摸僥倖躲過一劫的俊俏臉蛋對著少女呵呵笑了起來。

“這位是媧媧姐,我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這一切還得感謝她呢,她本體是煙柳仙蛇,不過現在已經開了靈智了,你也可以叫她媧媧姐。”

少年說到此處悄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頭頂的小蛇,不過他只能看到一條耷拉著的小尾巴。

“應該沒什麼不妥吧,媧媧姐?”

小蛇尾巴隨意搖擺了幾下才淡淡說道:“姑奶奶我無所謂,名字嘛就是個代號,叫著順嘴就行。”

李木木卻還記得當時媧媧姐可是強硬要求必須叫她媧媧姐的,少一個字都不行,如今又扯什麼‘名者,實之賓也’的大道理,著實有點反常。

少女也不認生,聽到正主都同意了,於是立即站起身來對著小蛇就親切的喊了一聲媧媧姐。

媧媧姐展現出美女蛇高冷的氣質,不鹹不淡地回了個“嗯”,不過垂在李木木面前的小尾巴卻不自覺地搖地更加輕快。

少女也不覺得媧媧姐有任何的惡意,於是又坐回原來的地方對著少年眉飛色舞道:“我聽人說過,煙柳仙蛇是有上古血脈的異獸,如果記憶傳承良好,不僅發展潛力極大,更是天生就有堪破迷霧、尋寶辨奸的奇異能力。”

李木木皺著眉頭疑惑出聲道:“還有這回事?”

粗略追溯過往,媧媧姐確實有一點勘破迷霧的能力。至於尋寶,倒也不像假的,他珍藏起來的金松液都被她找出來霍霍的一乾二淨,可是這麼好一個發家致富的本領硬是被她使成了敗家喪本的本事。

“媧媧姐,你真那麼厲害?”

“什麼話這是,姑奶奶本事大著呢,跟著你簡直就是明珠暗投,埋沒了我一身才華,還是人家蕭蕭姑娘識貨,得空了趕緊跟人家多學學。”

少女忙接話道:“媧媧姐你別說了,他早說好要教我那幾招漂亮劍法的,結果又沒有的下文。”

少年心虛道:“那天晚上之後就忙其他事情了,後面想起來又被徐二狗拉著要進入這鬼洞天,一來二去的全不趕巧不是?”

說完他才想起來他的好兄弟到現在還沒有下落。

“蕭蕭姑娘,你進入洞天以後有跟徐二狗那傢伙在一塊嗎?”

少女搖頭道:“我進來以後就是一個人,你是我目前見到的第一個活人。”

少年聞言嘆氣道:“以他莽夫一般的性格在這危機四伏的洞天之中可不會有啥好果子吃。”

不過少年所猜想的恰恰相反,此刻徐二狗正坐在一棵棗樹底下,左手提著衣衫底子,右手抓起一個品相上好的火棗在胸口上胡亂擦了兩下便一個接一個丟進嘴裡。

棗樹不大也不多,只有比正常成年男子稍高的一棵,樹上結的棗子也不多,不過個子卻是很大。

徐二狗覺著放到納戒裡麻煩地很,這樣一遍兜著一遍吃著才有感覺。他往地上吐著果核嘴裡碎碎念著:“不知道木子跟蕭蕭姑娘那邊有沒有這樣的好果子吃。”

說來徐二狗也是傻人有傻福,李木木進入洞天之後不是岩漿黃泉就是火鳳的,徐二狗這一路走來倒跟閒人遊山玩水似的。

東邊柳樹下乘乘涼,西邊小湖邊摸摸魚,一路走來不僅沒遇見任何危險,反而被各種烤雞烤魚、新鮮水果塞得他老想放屁。

火棗是仙家果品,不過跟蟠桃一樣,吃多了也肚子不舒服,徐二狗特意為李木木留了一些,最後伸伸懶腰繼續胡亂逛起來。

“這齊源洞天說啥也有幾千年傳承了,怎麼進來那麼久連本功法典籍的影子都沒見過,全是些花草樹木、雞鳥蟲魚的,該不會這只是無涯觀那些老傢伙退休之後種菜餵雞的養老園子吧。”

徐二狗神思遊離亂逛著,腳下沒注意,忽然不知踢到啥東西,一個不留神人就往前一撲,臉朝下來了個狗吃屎。

徐二狗心裡念著三字經,國粹還未出口眼睛先放出光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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