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柔聲似是暖春和風一般不知從何處響起卻又感覺滿世界都是。李木木環顧四周也並未發現有任何人的身影,不過他卻很快反應過來聲音的來源。

李木木忙對著東方虛空拱手道:“器靈前輩好。”

劍鞘器靈並未顯出原身,只是語氣平靜回覆道:“嗯。”

李木木聞言略顯拘束,聽聲音像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鄰家姐姐,可是這態度又像是高冷的鄉魁村花。最後還是媧媧姐一通反常的賣萌才緩解了空氣中的尷尬氣氛。

“鱗姐姐不太愛說話,也不太愛聽人說太多話。”

李木木得到媧媧姐的提醒也不再多說什麼。後續二人閒聊之時他才知道器靈前輩真名叫做祁鱗,而且祁鱗並非仙器自己誕生的靈智而是仙人真魂寄託其上,相當於一種附生的關係。

“那劍靈前輩豈不是也是相似的情況?”

媧媧姐輕點蛇首表示認可,不過李木木卻知道事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他只是猜中的一半。

少年看著手中終於擁有劍鞘的木劍也是頗為滿意,倒不是因為劍靈與祁鱗前輩久別重逢,而是有了劍鞘的劍顯然更像是一柄真正的劍。

少年如林花謝了春紅一般匆匆來又匆匆走,或許連鄰近的福伯也沒知道這個鄰家的少年郎回來過。

他自回到李家村,只見到朱先生一個人。

朱先生離開時又說有事,叫少年到時間自己返程就好,他便不再相送了。

這個點的私塾雖然忙但是顯然還沒有忙到一日空閒都擠不出來,所有李木木最後還是決定,過稻圓鄉的時候順路去跟朱先生好好道個別。

春風既然無暇相送,那我便造訪春風一趟。

“春風不來,我去尋春風。”

這是柳如煙說的浪漫。在魔域相識之時,李木木曾問過她到魔域的目的,柳如煙含糊其辭如是說。

少年顯然並不能理解柳如煙當時說話的心境,可是用在此刻,倒也不差。

李木木出了村口,回望無人活動的村舍,雞犬之聲時隱時現。他伸手拍拍那棵高聳入雲的老樹,粗糙的外皮不知道抵禦了多少歲月的侵蝕,只是遭受了烈火的炙烤,如今的老樹卻是有些老態。

抬眼望去,孤獨的老樹之上仍舊是孤獨,半片綠意也瞧不見。

少年嘆息一聲不再作任何停留轉身御劍飛往稻圓鄉私塾的方向。

朱先生的寢舍還是如記憶中一絲不變,當年李木木跟李慕白便是在這堵圍牆之外焦急地向朱先生求助。

那時的無知與慌忙,那時的稚嫩與天真,如今回首竟彷彿是十數年之前一般。

不到一年時間,他的心境居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李木木並沒有招呼朱先生,輕輕一躍便飛身進入私塾之中。

讀書時代要是有這本事在身,孩子頭的地位算是穩了。

找了一圈,朱先生居然真不在私塾之中,如今學堂之內給這些頑童授課的是一位生面孔的先生。

為了不影響先生授課,他還特意施展了一式低階的潛行術法。

朱先生的有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這算得上是他所擁有的最奢華的東西。不過讀書人再如何貧寒總是會有一間帶院子的小屋,朱先生也不避俗。

雖說是院子,可是卻並非十分寬廣。

入門之後,觸目的先是一棵大樹,樹比屋子高上一些,卻只看到華蓋樹冠而看不到樹幹,只因門口之景被一塊造型古樸的翠嶂遮住。

假山之上還有無根流水落下,流水處又是各色異色花草。繞過假山,山後是一方尋常人家使用的粗造烏缸,比官家細造缸遜色許多。假山上流水落下缸中如林獸探舌飲水一般安靜自然。

缸中水清冽卻又不溢位,水上浮著六片睡蓮葉,雖經寒冬卻不見殘荷之色,只是不見花苞。

李木木好奇探頭看了一眼,水中還有幾尾小魚,空有無依,閒適自得。

朱先生是博學鴻儒,有這些閒情雅緻也是合情合理,只是這普通的一缸水景以修行之後的李木木眼光看來卻有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之前他也時常來此處向先生討教,李慕白調皮還試圖抓過烏缸中的游魚,只是無論如何都未曾得手。

他還記得朱先生經常坐在樹下的藤椅之上,樹上應該還有一隻不知道名字的鳥,既不結巢也不下蛋,不鳴不叫,呆如木雞,顯然是朱先生養傻了的寵物。

他們試圖調戲過青鳥,只是那傢伙比高士還要清高,對他們的各種調戲引誘都視若罔聞,氣得李慕白幾次要送它一點香油孜然。

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再看,池中魚竟然有樓蘭皇室之中那一片氣運池的味道。

李木木往朱先生的藤椅走去,確認屋裡沒人之後他方才大膽坐在先生的位置上,然而藤椅卻並不如想象之中那樣舒服。若不是先生久坐於此將藤條磨得光滑,這藤椅會更不舒服。

他半躺而下,抬眼望向樹冠的方向卻發現上面居然有個鳥巢。

那隻不結巢的青鳥竟然結了一個巢,雖說很難看,但是畢竟也是個窩。

這清高的傢伙居然也淪落成求田問舍的碌碌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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