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配鴻鵠志,立志天下無敵!

少年當作第一流,立命萬民無憂!

少年願做青魁首,立心聖學常流!

——題記

洪都府的糖葫蘆比別處的個要大上一點,味道也要甜上一些。

自從李木木神魂迴歸之後,原本風波不止的路途忽然就風停雲止,憂心忡忡的三人組倒也偷得幾日清閒。

四人本就趣味相投,兼得前些日子在齊源洞天的經歷,一路上也算得上歡談無限,只是煩悶於心度日如年,春宵一夜只在眨眼,遊歷的隊伍恍惚間就入了洪都府的管轄範圍。

若說這聖域範圍之內的城池有能與四大主城相媲美的,洪都府堪當拇指。

人有五指,洪都府也有五指。

洪都府的大拇指乃是道家三山之首的龍虎山,鬥牛墟作食指,帝子洲為中指,無名指則由造雲臺擔任,還有一家天下聞名的酒館佔著小指的位置。

聖賢居,第一堂!

天下修行者如林間草木,分幫派系雖不如往昔的百家爭鳴但也不下於雙手之數,道家龍虎山何德何能堪當拇指之位?

原來本朝開國之君追祖溯宗,最後奉道家始祖作無上帝皇,道家自此便被作為聖裔國教,龍虎山作為三山之首,其超然地位自然也無人可以撼動。

至於屈居第二的鬥牛墟,其實力卻不在龍虎山之下,帝子洲有天人坐鎮,其威勢隱隱與前面兩方勢力聚成三足鼎立的格局。

至於另外兩方勢力,雖勢力超絕卻是十足的和事佬作風。平日裡安心掃掃門前積雪,鄰里鬧矛盾了熱心於奔波雙方之間構造統一戰線。

造雲臺,產器。

靈器、仙器,小器、大器,應有盡有。

遁水土、避火風、穿梭虛空、隱匿身息,只要能想得到便沒有造雲臺造不出。

聖裔國之重器中的青雀與黃龍便是造雲臺的傑作之一。

聖賢居,不生產東西,他們只是人情世故的搬運工。

他們家賣酒卻又不產酒,他們家不生產情報卻又流通著天下幾乎所有的秘密,他們家不負責接生卻負責送葬。

生,不歸聖賢居管,使某樣東西由生入死卻是他們的主要職責。

當朝有位不知名的讀書人曾笑稱:“洪都五指成掌,拍得白虎啪啪作響;洪都五指成拳,捶地白虎有名無顏。”

白虎大都作為聖裔西方的脊樑與之相比確實缺少了太多東西,若非當日太祖皇帝將其定作西安之福祉,那麼西陲話事人必定是這洪都府。

此時雖說是初春時節,可是春日之風仍未越過紫暮山。

少女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嘴裡嚼著的卻是不知名字的餅酥。

“聽如煙姐說,四皇子要在這地方待上一陣,我可得抓緊時間把洪都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

少年微笑嘆息著搖搖頭道:“我記得你的理想可是要以劍丈量整片江湖的。”

少女繼續嚥下口中的餅酥橫著扯下一個黏糊糊的山楂丟進嘴裡繼續津津有味嚼著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美食下肚,不吃好怎麼仗劍走天下,是吧。”

少年含笑不語。

少女將吃了一個的冰糖葫蘆遞到少年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閃著光芒道:“你不吃?”

少年學著少女的口吻道:“小孩子才愛吃。”

一個少年,一個少女,在春風未解的街道上歡樂追逐著,像是初識的戀人一般。

夕陽才斜斜地要落進青山嘴裡,倦鳥歸林,少年少女耷拉著腳靠在河岸上。

“小木木,我還沒聽你說起過你的理想呢?”

少女問的很認真,她在期待一個正經的答案。

至少要比她那以三尺青峰丈量萬丈江湖要正經一些才行。

李木木之前修行只有一個單純的目的,為了變強然後找到他的母親。

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一些真相,他母親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鄉野寡婦,而是一位實力通天的絕世強者。

這樣的強人母親實在不需要他的幫助,至少目前是如此。

想到此處他也不禁一笑。

想不到他這生活在只求老婆孩子熱炕頭,人生百年無病無憂的寡民小村的少年竟然是一位“強二代”。

經歷了這些如夢似幻卻又刻骨銘心的事情之後他幡然醒悟,以變強為目的的修行便似求田問舍的市井凡夫一樣。

求田問舍,沒有任何錯,他只是眼前形勢所迫,甚至在某些時候求田問舍還能作為成功的標誌。

“誰修行不是為了變強?”

這句話正如市井凡夫口中所說的,“誰活著不是為了掙錢?”

變強絕沒有錯,正如掙錢沒有錯一樣。

可是沒有錯就一定對嗎?

所有人都衝向的地方就一定光明嗎?

少年望著奔流不息的大河,望著落霞與孤鶩齊飛的悽美景色不禁問自己。

“我的理想是什麼?”

少年忽然想起鬥牛墟,想起鬥牛墟的一個人,那是一位教書先生,想起先生的一句話。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求田問舍沒有錯,可是求田問舍,原無大志;掀天揭地,方是奇才!

做人,要做第一流的人,立志,當立大志,立偉志!

燕雀心只合蓋棺叟,鴻鵠志方配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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