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兩人聽到這話,一人神經緊繃著,另外一人面色如常。
“不回答嗎?還是說我說對了?呵,算計別人,你們真是做到了如出一轍。”溫琴說完了自已的話,就埋頭苦笑著。
林晏清靜靜的聽著她口中所謂的控訴,兩隻手交叉著放在肚子上,一根手指在手背上微微轉圈,嘴裡糾正她的話:“不是我們,是我,只有我。”
她憑什麼把沉益算進去,就算她是他的妹妹,也不能這麼說話。
有什麼衝他來就行。
沉益沒有什麼錯。他們是兄妹,是家人,不能因為任何事,任何人分道揚鑣,包括他。
“還有,我不是一個會對自已妹妹下手的人。”他還沒齷齪到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去害那個傻貨。
林晏清的回答簡簡單單,他不想多說,多說多錯。
他是不喜歡那個蠢到不自知的妹妹。
兩個人身上大部分流的都是林廣從的血,另外一部分不是。
可他身不由已,有些事情就算隱隱約約知道了也只能閉嘴。
他的人格還沒有崇高到要去檢舉揭發那個地步。那個人,他永遠也不能動。
也動不了。
溫琴冷笑:“我的一切你應該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吧。那我也不想多說,以後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管。”
做不了助力就不要做絆腳石。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喜歡在火上跳舞,我不攔你。可你也別指望,到那個時候,有誰會來救你。現在,請你下車。”林晏清的話點到即止。
大家都把話說開了,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溫琴也不會賴在車裡不走,她沒有打招呼就下了車。
耳邊聽到沉益在呼喊她,可她並沒有回頭。
一下車,車子就開走了,留下了一地的塵土。
“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要做的事,不能讓他們牽扯進來,自已獨當一面就可以了。
就算要借力,也不能借他們的力。
秋天過了就是冬天。那個時候,哥哥,她相信,他們會真正的團聚。
她拿出手機,有個訊息發了過來。
“準了。”加了個笑臉的表情包。
好搞笑啊,這句話像是皇上說的。
也對,說他是皇上也不為過。
溫琴看著那個可愛的頭像,笑道:“好幼稚。”
原本車停靠的那個位置,些許的菸頭仍然在地面,不是被人遺忘,而是丟棄。
林晏清嘴裡哼著歌開著車,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情緒。
後座的人見他這樣,暗暗地鬆了口氣。
他在後座觀察了好一會,才問:“林總,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咦,你怎麼又喊我林總?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喊我,太老氣了。叫我晏清。”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自已都糾正這個稱呼很多次了,老是不改正,太令他火氣大了。
別人不都是這麼喊的嗎?他不想搞特殊,這一點他怎麼就不知道呢?哎,惆悵。
沉益只好把眼睛轉移到了窗外,正好看到外面花樹上飄散下來零零散散的花朵。
男人微微抓緊了方向盤,他又不聽他話,這讓他有些惱火,可他不想對他說重話,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不想破壞氣氛,只好壓制住內心的火氣,溫聲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正好我今天閒來無事,晚上,我們在家吃頓飯。”
就他們兩人。
沉益以為還有其他同事,就嗯了一聲。
男人見他答應了,剛才的火氣,消掉了不少。
他名下有好多套別墅,挑了離這個地最近的開去。
路上倒也沒堵車,他開的順暢,心裡也高興。
沉益的眼神耷拉著,他胃裡有些不舒服,一直強忍著,他暈車這個毛病只有自已知道。
不想被別人知道,在他的潛意識裡,男人是不能暈車的,暈車的人身體都比較差。
這個觀點一直圍繞在他的腦子裡。
“你捂著肚子做什麼?”林晏清對他的這個動作,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