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兩口子滴酒不沾,家裡不僅沒有啤酒杯,就連花生米都沒有,曹敏不是個窮講究之人,拿了只碗自斟自飲起來。蘭曉娟知道她有心事,怕她空腹喝容易醉,一個勁給她碗裡夾菜。

四五瓶酒下肚,曹敏從包裡拿出數碼相機,翻出照片給蘭曉娟看。何濤一眼就看問題:“咦,這不是鹿心羽嗎?她從省城回來了?”

蘭曉娟追問鹿心羽是誰,何濤看著二人認真的表情,他不想把簡單的問題擴大化,內心的天平還是略微偏向了自己哥們,信口說道:“鹿心羽是我們高中同班同學,畢業後爹媽離婚了,跟著她媽生活。這丫頭挺能拼的,上大學的時候就在外面打工掙錢,自己撐起一個家,好像兩年前去了省城發展,聽說在那邊吃的很開,可怎麼回來了呢?”

“那她跟楊洪有什麼關係?還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曹敏對於鹿心羽提起好奇心。

“我們是一個班的,高中同學嘛。至於過人之處,也沒覺得長得多漂亮,在我看來肯定不如曹敏好看,就是胸挺大的……不對,是很大!”何濤說完,還用手在胸前比了幾下。

蘭曉娟又白了他一眼,這都不知道第幾回了。也不知是條件反射還是好奇,她居然下意識的看向曹敏的胸部……

曹敏跟隨蘭曉娟的目光,也低頭看了眼……無奈的把雙臂環抱在胸前,嘆了口氣糾正道:“我說的不是身體方面!是說比如家境,或者社會關係層面,或者別的什麼方面……”

“那誰能知道去,我又沒跟鹿心羽搞過。你回去問問你家楊洪不就知道了?幹嘛要捨近求遠啊,這會兒楊洪應該在家,你來之前他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打遊戲的事呢。”何濤挑著盤中的魚刺解釋說。

曹敏什麼話都沒說,一口喝乾碗裡的酒,重重地放下碗,連招呼都沒打,拿起包就走了……

蘭曉娟怕她出事,穿上拖鞋就追了出去,留下正在挑魚刺的何濤。

還好曹敏穿著高跟鞋走不快,沒有一個街口就追上了她。曹敏正蹲在路邊呼哧呼哧喘粗氣,蘭曉娟扶著電線杆喘的更厲害:“我……我的……我說鑫鑫,你跑什麼你……有什麼事不能計劃好了再說……累死我了……”

曹敏還是不說話,眼睛不住向過往的車輛張望,八成想打車。蘭曉娟拉著她問:“我記得以前你沒這麼八卦的,怎麼現在這麼願意打聽這種事兒?”

曹敏賭氣的說道:“那是因為狗拉下貓尿下的事跟我無關,這回影響到我了,我說什麼也得找他理論去!”

蘭曉娟看著氣呼呼的曹敏笑了,她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她摸了摸曹敏氣鼓鼓的臉蛋,笑嘻嘻地問:“我算是聽明白了,怪不得怕人家跑了,你倆是不是還沒有那個?”

曹敏瞬間紅了臉。她的感情經歷雖說有,但也只有一段僅供參考,與前男友早早開始了戀愛生活,早些時候二人的接觸只停留在海誓山盟和擁抱接吻中,後來透過海外電影的“啟蒙教育”,倆人開竅後,就發生了一些本書不能詳細描述的內容。

她和前男友對於那方面需求量並不高,可能因為質量不高的原因,導致每個月一兩次就算交待過去了,夫妻生活如同月度總結一般,就更不用說花樣了,這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但並沒有影響二人的感情。外加曹敏那時年紀小比較保守,不可能到處打聽別人那方面的水準和頻率。

再後來她去了希爾頓酒店工作,為了節約開支,住了員工宿舍。住員工宿舍跟大學宿舍可不同,同寢室都是成年人,晚上經常“有幸”聆聽比她年紀小的同寢聊男女之事。起先曹敏還不好意思聽,總是裝睡偷偷摸摸的聽,接著就大大方方的聽,但從不插話,後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乾脆參與了討論,並“虛心請教、不恥下問”。

當時曹敏還沒有跟前男友分手,二人過著牛郎織女的生活,平常只能透過手機和網路維持感情,偶爾去彼此所在城市見面。當同寢聽說了曹敏的感情經歷,就說有些不正常了,真正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就更不用說那方面的事了,只要時間和健康狀況允許,每時每刻隨時隨地都可以。說者無心,曹敏聽得是面紅耳赤。

同寢有個歲數比曹敏小兩歲,高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了,別看她歲數小,在宿舍也算是“老戰士”了,就憑她懂男人,以打過三次胎的經歷,坐擁同寢情感專家的頭銜。她曾與曹敏分享過她的邏輯,你倆互相喜歡的話,就不會刻意做什麼,都是情不自禁外加水到渠成。如果突然有一天你感覺不自然了,基本離著分手不遠了。

蘭曉娟的問題讓她想起曾經同寢的話,低頭輕輕的搖了搖頭,蘭曉娟又問:“是你不喜歡他,還是他不喜歡你?你倆不是都住一起了嗎?怎麼?楊哥那方面不行?你倒是說啊,跟我還藏著掖著?難道告訴我,明天就能在天都日報上看到?”

曹敏賭氣的說:“都不是,我倆耗著呢,就是沒時間罷了,平時大家都挺忙的。住一起又能怎樣,夫妻還有碰不到面的時候呢。我倆有過,只是次數不多。”

蘭曉娟伸手在曹敏胳膊上摸了一把,正好這時來了輛計程車,蘭曉娟攔下車,拉開車門把曹敏推了上去,臨走前只是深情的看著她,說了兩個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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