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劉明耀多日的跟蹤,基本掌握了覃經理的行動軌跡。按照犯罪心理學,有經驗的嫌疑人多半不會將大量贓物藏在家中,並會不定期去藏匿贓物的地點檢視贓物。劉明耀說覃經理每隔兩三天就會去位於城鄉接合部的車庫,進入車庫之前都會繞來繞去,防止別人的跟蹤,這一行為表明他有反偵察意識,但再怎麼繞也敵不過有偵查經驗的劉明耀。為了避免被發現,每次劉明耀跟蹤都會改變裝束,據他自己的經驗,大機率不會被發現。楊洪問他路上有沒有被別人跟蹤,沿途有無監控裝置,劉明耀說沒有,並把倉庫的位置報告了楊洪。當天安排完車輛後,楊洪告訴他今天務必盯緊覃經理,並將他的行蹤通知楊洪,劉明耀點頭答應了,但並沒有問楊洪要幹什麼。

幾次模擬偵查和實操演練後,臨時搭班子組合也能配合默契,雖說談不上專業和配合度天衣無縫,但應付一下還是足夠的。

下午的時候,劉明耀報告說覃經理又去了倉庫,距上次去倉庫已經有一週的時間了,晚上他在家樓下報亭買了幾份報紙後一直窩在家裡,就連吃飯都沒下樓。最近幾天劉明耀一直在覃經理家附近偵查,而且根據他的彙報,楊洪認為覃經理應該放鬆警惕了,此時並沒有剛出獄的時候緊張,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劉明耀交流,劉明耀也認可了楊洪的判斷,楊洪覺得動手的時機到了。

凌晨三點時分,楊洪帶著小蜻蜓來到倉庫附近,小蜻蜓看了看倉庫門上的兩把鎖,從包裡掏出工具,楊洪望風的同時小聲提醒他:“有把握開啟的話,就不要破壞鎖,別留下證據。”小蜻蜓自信地說:“這兩把鎖安全級別很低,這種級別的根本不用破壞,大哥你放心就好,看我的就行。”

小蜻蜓開啟手電筒看了看鎖芯,掏出工具在鎖芯位置捅咕了幾下,一會兒就將兩把鎖都開啟了。二人輕輕推開卷簾門,小蜻蜓開啟手電筒,去找牆上的開關,倉庫裡只掛著一隻燈泡,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倉庫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紙箱,最大的有一米見方,小的也有四五十公分。小蜻蜓很懂規矩,讓楊洪自己翻開箱子看裡的東西,自己去門外把風,楊洪拿出手機給劉明耀打了個電話,當確認覃經理在家,楊洪讓小蜻蜓跟自己一起開啟箱子檢查內容物,小蜻蜓見楊洪堅持,也就沒有再推脫。

雖說有心理準備,但紙箱開啟的瞬間,還是讓二人倒吸一口涼氣,每個紙箱裡面都是滿滿的現金!

漆黑的夜晚,二人在夜色掩護下,將所有紙箱都搬到皮卡車上,用軍綠色帆布蓋貨物上並捆紮嚴實。這些都做完後,二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楊洪此刻特別後悔,人與猴子最大的區別在於,是否懂得利用工具提高工作效率。就問小蜻蜓,為什麼咱倆都沒有想到帶兩輛拉貨的拖車來?別看小蜻蜓年齡小,看問題的角度比較尖銳,他說,哥,那玩意兒在坑坑窪窪的地上拖起來噼啦啪啦亂響,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楊洪拿出手機分別打出兩通電話,隨即開上車帶著小蜻蜓來到一處地下停車場。位置是劉明耀選的,大樓主體建設剛完工,停車場內連個監控都沒有,白天偶爾會有車輛進出,不是拉貨就是送貨,楊洪開的皮卡車進出並不會顯得多麼特別,而且又是深夜。劉明耀在一輛外表一模一樣的皮卡車旁已做好了準備,二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開始更換車牌。

幾分鐘過後,兩部一模一樣的皮卡車整裝待發,後車鬥上面都蓋著一樣的帆布。兩輛車從不同的出口開出停車場,楊洪開著車來到天都市的西部,在一個掛著“天都啤酒分銷”的庫房內停下車。薛鵬坐在辦公室內悠哉地玩遊戲機,不時跟丁先生聊上幾句。庫房另一側,工人們正在給貨車上裝貨物,誰也沒在意皮卡車的到來,這在工人們看來早已習以為常,都以為是過來拉貨的。

二人在辦公室坐定,楊洪摟著小蜻蜓介紹說:“我先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磊磊,綽號小蜻蜓,剛幫我幹完活回來,今天這活多虧他。”又向小蜻蜓介紹了丁先生和薛鵬,幾人相互點頭打招呼,丁先生看了看外面問:“知道為什麼選在這裡?”楊洪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方便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說明丁大哥未雨綢繆啊。”丁先生搖了搖食指說:“非也非也,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其實是因為這兒離我家近,方便回家睡回籠覺……”薛鵬誇張的雙手抱拳:“小弟甘拜下風。”

楊洪沒接話茬,把難題拋了出來:“看來情報是準的,但麻煩也是有的,貨比預想中來得要多,看來這個姓覃的真沒少忙活,給退還工作增加不少工作量。再一個讓我擔心的事,這麼多錢放在這兒,會不會不安全?”丁先生彷彿早已有所準備,摸著下巴反問:“你們信得過我嗎?”

薛鵬和楊洪對視一眼,薛鵬覺得要說兩句了:“丁大哥,你我雖素未謀面,但也經常聽楊洪提起您。既然要作決定,那我就表個態,資訊是丁大哥提供的,說明對楊洪還是信任的,也就說明你對楊洪的人品信得過。既然您相信他,我是他的朋友,自然就沒有理由不相信您。”又看了眼小蜻蜓,對方堅定的眼神給了薛鵬答案,薛鵬說:“那我們就聽丁大哥指揮,咱們幹吧!”

薛鵬建議楊洪先把小蜻蜓送回家,但楊洪沒有這麼做,而是讓他跟著自己等丁先生。丁先生正在安排車輛,所有車輛到位後,貨車司機立刻向幾個網點送貨。薛鵬藉此難得的機會,向丁先生請教關於經營方面的經驗,丁先生雖說不會像解方程式一般,只用極簡的一兩句話或者更少的文字,將關鍵詞傳遞給薛鵬。薛鵬並非吳下阿蒙,有了實戰和理論經驗,今非昔比的他自然能聽明白高人的指點,只可惜楊洪聽不懂。雖說事後楊洪問過他:“幹嘛丁先生無償提供幫助?”而薛鵬也只是簡單的回答說:“免費的就是最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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