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娟坐在辦公室聽取彙報,沒有任何面部表情,楊洪坐在她對面繪聲繪色的描述事情經過,順便帶有豐富的肢體動作。當聽完彙報後,孔娟眉頭緊鎖:“你是在編故事還是遇到騙子了?有這麼巧的事?還是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

楊洪並沒有端架子或拿捏,拿著桌上的照片看了又看:“照片我比對過,人肯定是錯不了。此人叫丁昌旭,玉器店老闆的二弟,我去逛店的時候人家請我喝茶,然後就認識了,就這麼巧。還送了我個玩意兒,我順手就把核桃送出去了,就這麼簡單的事。”說完把平安扣放在孔娟桌上。

孔娟掃了一眼桌面,認真看著楊洪,楊洪並沒有表現出怯懦,孔娟接著說:“好,我且相信你的話。既然丁先生相信你,可不能錯過機會,有需要幫忙的嗎,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提。”楊洪扭過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戴總,戴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從桌上拿起報紙裝作閱讀,楊洪回過頭看著孔娟說:“要求是肯定是要有的,希望孔總的人下次跟蹤的時候,能不能換個生面孔,或者找個專業點兒的?一看就是來盯梢的,我都看出來了。真要是顧客的話,進了店起碼得選購商品吧?總不能我在哪就跟到哪吧?”

孔娟先是一愣,頓時明白過味兒來,然後看了眼戴總,對方顯然心中有鬼,張口結舌的剛想爭辯什麼,孔娟擺了擺手,笑著說:“既然楊總提出了整改措施,為了大局考慮,就按你的意思來,只要你外出辦事,後面的人我會安排都撤回來,不會再有人跟著你。其實最開始有人員跟著,也是為你安全考慮,畢竟先前發生過一些事,既然你說不用那就不用吧。集團的宗旨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辦事老大放心,我們這幫人自然是沒得說,肯定全力配合。好,那今天就到這兒吧,有什麼進展或者需求,可以隨時跟我們提,今天這種氛圍就很好,有事都擺在桌面上,很好……”

待楊洪走後,戴總急忙扔下報紙坐到孔娟對面:“娟姐,這事您聽我解釋,姓楊的辦事不牢靠,我不放心才這樣的,我的人……”

孔娟根本不打算給他任何解釋機會,武斷的打斷他:“小戴啊小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瞧你乾的好事!敢做就得考慮後果,還得我來給你擦屁股?幸虧楊洪沒有告訴大哥,以我對他短暫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背後偷摸搞小動作的人。你是知道大哥的脾氣,我說你怎麼這麼糊塗?萬一事沒成,要是因為你亂安排人造成的,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娟姐……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公司考慮,丁先生應該……應該看不出來吧?”戴總還在試圖替自己開脫,但明顯解釋的很牽強,解釋的自己都沒底氣。

聽到戴總辯解,孔娟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桌上,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八度:“你他媽當丁先生缺心眼?這點兒破事楊洪都看出來了,他還能看不出來?”

看著戴總坐在對面低頭不語,孔娟也有些於心不忍,心想小戴從十七八歲就跟在自己身邊,論忠心絕對是沒問題的,自己給他安排過很多髒活累活,他從來沒有半句怨言,而且每次都辦的漂漂亮亮;就像他說的,他只是為了公司考慮,並沒有夾帶私貨。如果真為了點小事去打擊他的積極性,單從用人角度考慮,過多的打壓和猜忌,只會讓戴總心生怨恨。

想到此節,孔娟放緩了語氣耐心,語重心長的說:“小戴啊,大哥曾親口跟我說過,全力配合楊洪即可,你也知道規矩,大哥不說,咱們是不能主動問的。他不是集團的人,丁先生肯定不認識他,海總不就是讓他們公司的人去套丁先生,結果用人出問題了,辦事的人自作主張,海總也沒有約束好自己的人,後來被人家識破了嗎?到最後弄了個灰頭土臉,都淪為笑柄了。大哥畢竟是生意人,生意人最看重的是臉面,讓楊洪去辦,如果因為他的辦事能力出問題,最後砸鍋了,大哥可以撇清一切,他也不是公司的人,賴不到我們頭上去,即便心裡明白是我們暗箱操作的,也拿不出證據來。可如果因為你我配合不佳,導致事沒辦成,楊洪再跟大哥告我們個黑狀……”

戴總認真琢磨了片刻,突然問道:“娟姐,我聽底下人說,這小子成天開著個大越野在外面瞎晃盪,聽說那車還不便宜,這要是讓丁先生看到,會不會認為目的不單純?他可不到二十歲啊,還是個上學的孩子,哪來這麼多錢買車?而且剛剛他自己也說了,人家以為他的女朋友家裡是黑社會,這總說明他的家底不乾淨吧?我們都能查到,那丁先生自然也能查的到吧?這擔心不是多餘的吧。”

孔娟恨不得把戴總從振興大廈樓上推下去,她反覆敲擊著桌面說:“他的車不是咱集團的吧?人家能查到他有多少家底又怎麼樣?他的公司是我們的分公司嗎?兜裡有錢,就是買個裝甲車在馬路上開又如何?女朋友就是黑社會又如何?他女朋友跟咱們有沒有關係?老弟啊,現在只要他和他的家人,還有身邊人跟咱們不貼邊就可以了,別的都不要去管了。等這件事結束後,你還是看他不舒服的話,你找個藉口去揍他一頓不就得了,你姐能幫你的只能到這兒了。先別糾結了,馬上去把跟他的人給撤回來!”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十如虎

公子柳

多子多福,我曹家媳婦全是老祖

火龍果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