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人後,楊洪給律師打了個電話,約定了明天簽約的事宜。電話剛放下,薛鵬帶著米莉推門而入,楊洪看到他臉色不佳,也收起了玩世不恭,恭敬的說:“薛總,這事還是按咱倆說好的來,公司不要參與,你也不要參與,改來改去的,權威性何在?”

薛鵬打發米莉去拿來雪茄,期間未正面亮明態度,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擺弄雪茄,他的語氣和臉色一樣冰冷:“納投名狀拜碼頭嗎?還是想找機會跳槽?又或者是想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靠一靠?楊洪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楊洪沒想到薛鵬會用質問的口氣跟自己說話,頓時感覺內心非常不爽,說話聲調就高了幾度:“薛鵬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什麼意思?還是你弄不清咱倆的關係了?我是你的合夥人,不是你的手下!歷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犯得上犯低階錯誤?”

開會的時候薛鵬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當著外人的面不便發作,現在被楊洪一激瞬間火氣向上撞,指著楊洪呵斥道:“楊洪!你他媽跟誰說話呢?別以為你做了幾件出彩的事,現在就他媽的就翹尾巴!跟我耀武揚威你還早了點,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捅了婁子別他媽找我!”

楊洪“叭”的把水杯扔在地上,玻璃碴四散而飛,跟著就對喊了起來:“姓薛的你他媽說誰呢!你以為這家公司姓薛?想搞一言堂你也早了點!我才不給你慣毛病!別當我楊洪好欺負!”

門被猛地推開,劉明耀闖了進來,看到在場的三人呆愣在了當場,張口結舌的辯解說:“薛總……楊總……我……我……我以為……”楊洪正在氣頭上,看到劉明耀不請自到更是來氣,指著劉明耀口不擇言的說道:“你以為什麼?以為我要把薛鵬從樓上推下去?劉明耀,這是你表忠心的時候嗎?沒你的事,出去!聾了嗎?給我出去!”

米莉從沒見過二人發這麼大的火,更沒見過楊洪讓別人下不來臺,就拍了拍劉明耀的肩膀小聲說:“劉哥,你先去車上等,一會兒送薛總回家。”劉明耀點了點頭,嚇得連忙離開了。米莉把門關上,在二人中間兩邊勸:“楊哥老薛身體還沒好利索呢,有什麼話大家可以坐下慢慢說,犯不著大動干戈的;老薛你也是,剛剛不是說好過來勸勸楊哥的,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薛鵬氣的直喘粗氣,哆嗦著用手指著楊洪:“好你個楊洪,翅膀硬了!行,太行了!”說完拂袖而去,回自己辦公室了。

米莉走出辦公室,部分員工還在加班,正驚詫的望向楊洪的辦公室,米莉走到大廳中央說:“各位同事,手裡工作明天再幹吧,先下班了,大家忙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員工們這才戰戰兢兢的收拾起各自的物品陸續走掉了。

楊洪氣也消了,看著米莉正徒手清理地上的玻璃碴,就從門外拿來了清掃工具:“你別撿了,劃破手老薛該心疼了,還是我來掃掃吧。”二人清理現場的時候,米莉小聲說:“震哥前世的事我聽老薛說過,老薛是擔心你誤入歧途,再加上最近他在家憋的太久了,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在家的時候還老發無名火。他確實是擔心你,我估計是不是你跟人家談的時候,說不讓公司和老薛參與,老薛有看法了。”

楊洪心中流過一股暖流,現在靜下心想想,按照兩世對老薛的瞭解,他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更不是重利輕友的人,自己是不是有些飄飄然了?金錢是一面照妖鏡,能把人性中最美和最醜的一面放大放大再放大,如果任其繼續發展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一直以來最不想看到的另一個人?

米莉似乎讀懂了楊洪的心思,試探的問:“要不我先去勸勸他?一會兒你過去跟老薛解釋解釋?”女人可以是男人之間製造矛盾的導火線,也可以是解決矛盾的潤滑劑,楊洪讀懂米莉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的目的,既然面子上過得去,自然也就不好拂了米莉的好意。

楊洪思忖片刻,認為沒必要把關係鬧僵,更何況是兩世好友,就硬著頭皮走進老薛的辦公室。眼前一幕讓楊洪尷尬不已,薛鵬面色紅潤,眯縫著雙眼,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靠在老闆椅上,鼻息很重,面朝門口的方向;而米莉正跪在桌下面,從老闆桌側面,米莉一雙小腿露在桌子外面,似乎正在……

楊洪正猶豫是走是留的時候,薛鵬睜開雙眼,發現楊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頓時就明白了什麼,連忙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地上的網線鬆了,米莉幫我插網線呢,我現在刀口還沒好,不能彎腰……”

看著薛鵬的窘迫相,剛剛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楊洪哈哈大笑:“我能想到哪兒去?你怎麼知道我想哪去了?先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們都是老夫老妻的,公司裡你最大,肯定想怎樣就怎樣咯。這俗話說得好,有事秘書幹,沒事……”

米莉聽二人對話,從桌子下鑽了出來,站起來整理了襯衣和頭髮說:“網線質量也太次了,明天找人再去買一根。”米莉大大方方的坐到沙發上問:“你倆說什麼呢?什麼有事秘書幹?沒事什麼東西,楊哥下一句是什麼?”

薛鵬知道楊洪喜歡胡說八道,正要解釋,楊洪搶先說:“我還以為年輕又漂亮的米莉,為了生計被老闆強迫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我還正打算為你鳴不平呢。”米莉再笨也聽明白楊洪話裡有話,臉蛋微微發紅,小嘴一撅不悅的說:“楊哥你再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我倆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有了段小插曲,尷尬氣氛得到了緩解。楊洪搓了搓臉,扭頭看了眼沙發上的米莉,米莉用鼓勵的眼神回應著他,楊洪把心一橫,心想你薛鵬再不濟也不能弄死我吧,就艱難的開口說:“薛哥,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事出有因,沒來得及跟你講,你先容我解釋下,我並沒有想過單飛,更沒想過去抱誰的大腿,你瞭解我的。你知道為什麼這事我特別極力促成,又不想把你和公司扯進來?震哥的情況你清楚,他的口碑還行,又不是惡棍,只可惜上輩子步子邁的太大不小心扯了襠,手下人太多實在管不過來,最後就……我只想試試能不能在他轉型期,盡力做一些事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震哥是個講究人,也許會報答我,有可能會給咱些生意賺個錢。至於不想牽扯麵太廣,就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薛鵬揉了揉太陽穴:“我接受你的道歉,可再怎麼說你是公司的股東,並不是你想把股份撇清就能撇清的吧?剛才孔娟的話你也聽到了,人家理解的是你代表了公司,明天你自己孤零零的去簽字了算怎麼檔子事?明天你自己去了,這事兒傳出去了,我還怎麼在圈子裡混?老子最講的就是個義氣,我薛鵬可不丟這個人,再怎麼說你是為公司的利益考慮,能拉回生意來,也是給公司帶來利潤。這樣吧,我的手裡還有倆閒錢兒,放著也下不了崽兒,哥們陪你一起趟渾水,一會兒我給律師打個電話,這事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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