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隔著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薛鵬,心中已是波濤洶湧,心想誰這麼大膽?鹿心羽?鄭老闆?薛鵬住在特護病房,腹部中刀,萬幸刀傷不深,並沒有傷及要害,此時已脫離了生命危險。薛鵬的家人們都在醫院裡,楊洪和龐曉曉說著什麼,薛鵬的母親見過楊洪幾次,是在薛楊二人做生意之前;曉曉剛介紹說,姑姑,這是我哥的朋友楊洪,薛母哭了起來:“鵬鵬這孩子就是不安分,能安安穩穩的當個司機多好,非要學別人去做生意,可害苦了我的孩子。小楊你是鵬鵬的好朋友,可得幫我家鵬鵬討回個公道,他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話還沒說完,薛母已經泣不成聲,楊洪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姨您別擔心,薛哥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我回來就是為這事來的,一定要給我哥討個說法。”說完跟薛鵬的父親還有其他人打了招呼,向米莉使了個眼色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米莉要不你送我下去吧?”米莉和龐曉曉跟著楊洪去了樓下,三人來到一樓的消防通道,米莉向四處看了看,從包裡掏出枚小布包,布包裡裝著一塊沾血的手錶,是楊洪送給老薛的那塊,米莉抽泣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事情發生在下午,米莉、劉明耀和薛鵬三人正陪客戶在夜總會包房內談事情,就在幾人洽談合作細節之時,突然包房的門被撞開了,闖進來四個年輕人,吆吆喝喝說我們搶了他們的姑娘,還說要教訓我們;緊接著幾個人就走了過來,劉明耀怕我們吃虧,出面阻攔,很快幾人就扭打在了一起,眼見劉明耀處於下風,薛鵬過去幫忙,其中一個人就朝老薛就撲了過來,不知怎麼回事薛鵬就跪在地上了,說了句他們有刀,幾人看到薛鵬手上和身上有很多血,幾個年輕人趁亂就跑了,米莉和劉明耀連忙打車送老薛去了醫院。去醫院的路上,薛鵬把手錶摘下來遞給了米莉,然後就暈了過去。

楊洪問:“老薛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最近鄭老闆有沒有找你們麻煩?再想想其他人有沒有可能,比如說老吳或是別的什麼人。”米莉想了想回答道:“應該不是鄭總,上次給了我們業務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再說人家這麼大的老闆,欺負我們傳出去也不好聽吧。老吳就更不可能了,我們有很多業務往來,兩家公司又共同成立了公司,他也為了生意出了不少錢,這時候如果老薛倒下了,他也落不得利益。”“那別的人呢?再好好想想,有過小摩擦那種。”米莉大概聽出楊洪的暗指,搖了搖頭:“你是想說鹿心羽吧?肯定不會。雖說她離開公司,但之前大家相處的也不錯,記得有次還代表老鄭找我們談合作,雖說最後沒談成;如果懷疑她的話,我實在想不到她的動機是什麼。”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米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這麼個事不知道老薛跟你提過沒有,記得在一個月前,老薛跟我說有幾個小混混想從汽修廠裡分杯羹,他們想用手裡的汽車配件入股,你爸看了他們提供的配件後,告訴我們說配件根本不合格,如果裝在車輛上會發生事故,不建議咱們從他們手裡拿貨,後來還把配件的樣品讓夥計送到公司了,接著老薛就果斷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這事過後他們就託人帶了話,說他們幾個是剛放出來的,不給口飯吃大家誰也別好過,後來去店裡找茬說把他們的車修壞了,要廠子賠五十萬,劉明耀帶著幾個人把他們全趕跑了。”楊洪擔心父親的安全,問道:“最後一次鬧事是什麼時候,現在汽修廠還正常經營嗎?”米莉仔細想了想回答說:“應該有一週多了吧,老薛最近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不想汽修廠的事情分心,也害怕你爸受牽連,那事過後就把廠子關了,讓大家先回家休息了。”

楊洪總覺得此事蹊蹺,按說外人應該不會了解公司和修理廠的關係,就連修理廠的人都不知道公司控股的事,當時控股的事都是律師去辦的;外人就更不會了解廠子或者公司的經營情況,問題很可能出在盛廣傳媒內部了。楊洪懷疑起身邊的人:“最近劉明耀有沒有什麼異樣?他每月開多少錢?有沒有從公司借錢或是跟別人借錢?這人平常有沒有跟什麼人來往,或者有什麼不良嗜好,比如打牌或者去遊戲廳什麼的。”

聽聞楊洪懷疑劉明耀,米莉打包票說:“別人有問題,劉明耀都不可能有問題。他是退伍軍人,不可能跟些地痞流氓一樣,工資每月三千左右,沒有跟誰人借過錢;老薛把他調到身邊之前,還找人查過他,劉明耀這人算是比較無趣,也沒個女朋友,平常就跟幾個戰友還有以前的同學來往,身邊的人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他本人並沒有不良嗜好,就喜歡踢個球;他是個很孝順的人,基本掙了錢都拿去給母親看病了,老薛看他挺不容易的,就幫他墊付了母親治病的費用。這人對老薛忠心耿耿的,老薛送到醫院後,他一直在醫院陪著,我知道他家有母親要照顧,就讓他先回去了。老薛受傷的事讓他很內疚,一直說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老闆。”

楊洪問身旁的龐曉曉:“網咖最近忙不忙,你能不能抽出身子來?”龐曉曉說:“現在生意還不錯,我又多僱了倆人,人手上肯定夠用,我隨時可以出來。”楊洪安排道:“好,今晚米莉先不要陪床了,今晚先回家睡覺,明天你去公司把所有員工的檔案整理出來,越詳細越好,明天我去公司;僱個二十四小時的陪護吧,如果找不到就僱兩個十二個小時的;明天去公司落實下,今天和昨天誰沒有來上班或者請假了,明天開始緊盯考勤,看誰的考勤有問題。我懷疑公司內部有問題,你把老薛的車借我用用,咱三個人三部車,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你把劉明耀的電話給我,我要去找他。”米莉從手機通訊錄裡翻出了劉明耀的電話,把車鑰匙交給了楊洪:“楊哥,現在都十二點了,這時候也幹不了什麼吧?要不天亮了再說吧,你一路上也怪辛苦的,先回去休息吧。”楊洪已經走出醫院,忽然想起件事又繞了回來叮囑米莉:“差點忘了,老薛的手機你一定要拿好,來的任何電話都要接,有異常你就告訴我。”

老薛的寶馬車停在夜總會的停車場,楊洪像只警犬,在車內各個角落翻找著線索,結果是顯而易見,什麼也沒找到。楊洪用手機撥通了劉明耀的電話:“劉經理你好,我是楊洪,打擾你休息了。”聽聲音劉明耀應該剛睡下不久,電話那頭抱怨道:“誰啊,這都幾點了?楊洪?哪個楊洪?這麼晚打什麼電話。”楊洪沒說話,過了片刻劉明耀的聲音變的清晰了:“您是楊總是吧?久仰您的大名,您這麼晚找我,肯定有要緊的事,有什麼地方我可以效勞?”楊洪沒有理會劉明耀的奉承,直奔主題說道:“你住在哪兒,我去接你,這個點兒計程車不太好打。”劉明耀報了一個地址,楊洪結束通話了電話開車飛奔了過去。

此時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輛,等快到達位置的時候,楊洪看到一個精瘦的漢子正站在馬路邊抽菸,當看到熟悉的車輛,扔下煙走了過來。楊洪也沒有客套,只說了句上車,漢子上了副駕駛,車輛調轉車頭,向城市東部的方向開了出去。

“楊總,我是第一次見您,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要不您先靠邊停車,我來開吧。”劉明耀說話間顯得很拘謹。“不用,你是薛總的助理,又不是我的,大家都是同事,無須客氣;你還是問我找你幹嘛或者咱們去哪吧,我們又不是上下級,不用這麼緊張。”楊洪緩和了氣氛,米莉打包票後楊洪改變了計劃,他並不打算在沒有任何根據的前提下先發制人。“楊總,我覺得這事兒我做的確實不夠,薛總對我這麼好,還幫了我家這麼大的忙,關鍵時刻我還讓薛總負了傷,真的,我特別的難過。”楊洪側目觀察,劉明耀不太像透過演技降低他人的疑心。“現場有幾個人,你都看清楚了嗎?你打的最重的那人傷到哪記得嗎?”楊洪記得他是退伍軍人,細節肯定不會忽視。“五個人,進來四個人,有一個在門外望風的,除了望風的人,其他四個都看清長相了。受傷最重的人左眼眉骨位置肯定有傷,足夠縫針的了,其中有一人右臉有道疤,還有一人手背上有刺青,像是一個字,但我沒看清什麼字。”劉明耀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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