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已入轉普通病房,此時正吃著水果跟陪護聊天,楊洪讓陪護迴避一下,就坐到了薛鵬的床邊。薛鵬看到楊洪來了,顯得很興奮:“還讓你專程回來一趟,路上辛苦了,兄弟我陰溝裡翻船了,讓你見笑了。”楊洪笑而不語,從包裡掏出薛鵬的手錶,用手帕擦拭了一遍,放在床頭櫃上說道:“已經查出來誰幹的了,申慧敏的男友想敲詐你;我從雲哥公司借了些人手,這會兒他們應該回去待命了。審出來了,小崽子跟震哥公司的人有往來,不過動手的人已經離開震哥公司單飛了,由於跟震哥公司有些許關聯,我不能貿然動手,現在得跟震哥那邊協調要人,恐怕你我得出點兒血。我的想法是不能跟盛廣傳媒有直接業務往來,還是透過汽修廠走賬,你覺得呢?”

劇情需要,有必要簡單介紹下震哥,他是天都市最早一批做大的“生意人”,由於人脈經營的好,他在社會上朋友非常多,黑白兩道都很給他面子,他的振興集團生意涉及面很廣,有餐飲、娛樂、房地產等諸多產業。前世記憶中,由於某件事牽連,上面下死命令對震哥的進行查辦,為躲避打擊,震哥最終去了國外,從此音訊全無;江湖上傳聞很多,有人說他掛了,也有人說他隱姓埋名去了某個小島,反正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人說他去了南極……

薛鵬陷入兩難,他本意不想讓楊洪沾染社會上的事,楊洪也曾說過,自己沒有很大的野心,對做大做強也沒興趣,因此才不會打聽公司生意的事;薛鵬希望他在大學畢業後找個好工作,或者有機會做個小生意,按照盛廣傳媒的發展速度,每年給他的分紅也能實現衣食無憂;再者說按他的家產,幾年後光是坐收房租也是筆不小的收入,更何況手裡還有幾套坐等拆遷的破房子。但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又沒辦法透過簡單流程處理,如果去報官了,抓到了兇手頂多也是幾年的事,幾年後或是幾年內,汽修廠還是會沒完沒了的受騷擾,除非把汽修廠賣了,先不算汽修廠下面的那塊地皮,楊洪的父親就沒了工作,閒暇之餘再去查查楊洪幹了什麼,再查出他的真實資產,也夠楊洪喝一壺的;可如果透過社會法則解決,生意上以後絕對不會受到騷擾,但同時也會給個人或公司貼上標籤,汽修廠利潤減少只是一小部分,以後跟社會上的人糾纏不輕,萬一趕上個嚴打,薛楊倆人都要受到牽連。

楊洪似乎讀懂了薛鵬的顧慮:“薛哥,現在做生意容易嗎?就說咱認識的人,吳老闆也好鄭老闆也罷,他們難道就沒幾個社會上的朋友?身後就沒個大哥什麼的?再說你我,短期來說,無非每年從汽修廠利潤中分一部分給別人,起碼能還有機會去掙剩下的部分,我不願意把你的心血賣給別人,至於方式方法,我會選擇個較穩妥的。如果後期能順便讓震哥在外界樹立個良好的形象,何樂而不為?”薛鵬聽的激動想坐起來,刀口的疼痛讓他打消了這個舉動,緩緩的說道:“我的好兄弟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說我就想正常做個生意,怎麼就這麼難呢?我懂你的意思,借這事想給我立立威,也是想為了公司以後長遠發展。兄弟你意思我懂,這事既然你已經找了雲哥,我如果讓馬上你抽身而退,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就按你說的吧,汽修廠別賣了,怎麼說也是我的啟蒙老師,萬一日後盛廣傳媒混不下去了,咱們也有個容身之地,再不濟咱們還可以繼續走老路,你說呢?”

楊洪拍了拍薛鵬的腿:“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辦事你放心,你放一百個心。”薛鵬嘆了口氣:“你說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我儘量也是平易近人,真是現實版農夫與蛇。還有你說,處理這種事,為什麼就沒有個第三種辦法解決呢?”楊洪從床頭櫃拿起蘋果剛咬了一口,聽薛鵬情緒不對,就把蘋果放下了問道:“你想說做個沉默寡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薛鵬不說話,楊洪意識到說到心坎上了,起身在屋內踱了一圈,坐到沙發上徐徐說起往事:“就說我身上發生的事吧,上輩子我的事你也知道,從小沒少挨欺負,要不是因為挨欺負,也不會跟何濤走的近,自然也不會認識你;小時候我可能想不到以德報怨,只想的是能躲就躲,捱揍了我只會跑,下次再躲,我記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那時候你我還不是很熟,你只知道我是何濤的同學,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算是何濤的小弟,我被兩個校外的小流氓欺負,是你幫了我,把倆人打了一頓,然後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兄弟,以後看到我要繞著走。當時我特別感動,你還記得嗎?”

薛鵬眼眶有些溼潤了,沒想到舉手之勞,讓老友記了兩輩子,薛鵬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我都記不清了;我就記得後來何濤經常帶著我去你家玩電腦,你說這事幹嘛?”楊洪接著說道:“並非題外話,就說我當時的想法,事情過後我頓悟了,有些麻煩並不是想繞的開就能繞的開的,該來的還是會來,只能迎頭上,哪怕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一味的忍氣吞聲,換來的只能是對方的變本加厲,當別人都看不懂你,或者怕你的時候,才會有短暫的安寧可言,就得用強硬手段解決。小時候你幫過我,現在我幫你,其實也是幫自己,我就得讓有些人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薛鵬激動的伸出右手,舉了個大拇指,楊洪看了看錶,起身出門了,臨出門前回頭說了句:“薛哥,你是我兄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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