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鄭澤民提出過目。沈掌櫃便取出靈草。他在檢視是否配錯的同時檢視靈草的年份和份量。其實，鄭澤民心裡是有私心的。高揚送一顆金丹給陳雨江，他心裡就在惦記，有朝一日……高揚有沒有可能送他一顆？聽說沈掌櫃要煉破厄丹，他就跟著過來……
查完靈草。
沈掌櫃當即提出：“兩位，我要拿回三顆。”
高揚笑而不語。
鄭澤民瞟了一眼說：“按理說，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你多要半顆應該拿出多少靈石？”
“看在這份靈草的份上，十萬，不能再多。”
“好吧。”
鄭澤民答應。
沈掌櫃又問道：“何時煉丹？”
“明天。”
於是沈掌櫃取出一袋靈茶，當面遞給高揚。
高揚二話不說就收下。這一會兒他已經看出來，師父嘴上不說，心裡已經在惦記破厄丹。
……
傍晚，陳學明回家便召喚高揚……
第二天。
高揚一個人去丹堂，一路上他的心情很好，他父親的願望他已經實現！而且，今天他要親手為父親煉一顆破厄丹。此時他心裡已經在想象，當父親拿到破厄丹會是啥樣的表情？一想到此他心裡就莫名的激動！父親養他十幾年，終於有回饋的機會。
昨天，陳學明聽鄭澤民說，高揚要煉破厄丹。為此，他還為高揚擔心！第一，破厄丹高一級。其次是第一次。因此，昨晚召見高揚說的就是這件事。當陳學明說出自己的憂慮，高揚說請他放心。有三次經歷，他需要控制的是過程，是品級，與他的修為沒有關係。
之前高揚問過，煉一爐破厄丹需要半個時辰。因此他擔心的是時長，擔心自己的意念無法經受丹火的考驗。不過，他有信心槓過半個時辰。即便是煎熬，他也要堅持到底。
當他趕到丹堂，鄭澤民和沈掌櫃已經在品茶。
“師父，早。沈掌櫃，今天喝的是不是靈茶？”
“哼，你小子，人不大，嘴很刁，已經給你準備了一杯。茶壺在爐子上，擰過來，給我們的杯子加滿。”
高揚轉身去擰茶壺。
沈掌櫃說了一句：“鄭，你遇到這個小子，你這一生的好運已經用完了。”
“屁話，我的好運才開始。”
“哈哈哈。”
高揚擰來茶壺，給二人及自己的杯裡續上水才坐下。其實，高揚沒有喝茶的習慣，他是進城才跟著別人學，喝靈茶，一是貪圖茶裡的靈氣，二是附庸風雅。別人一聽就上檔次。
“高揚，準備好沒有？”
昨天興奮過後，鄭澤民暗自擔心！畢竟是第一次……
“師父，你準備好，我就沒有問題。”
“你來之前，我們聊到一個感興趣的話題，由他私下聯絡，有人想煉丹由他穿插。但有一個前提，限定範圍。我認為可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是師父，你說了算。”
“好，就這麼定了。”
於是鄭澤民轉頭說：“沈掌櫃，就看你的能耐，滿足條件，多要回的那部分屬於你自己。”
“好，粘二位的光了！這樣你們省卻麻煩，我佔好處。你們不願意面對，我可以理解。其一，是你們的修為低，手裡握有靈丹恐遭嫉妒。另一方面，你們可以潛心研習煉丹術。”
高揚想到一個問題。
“前輩，別人問起，你怎麼交代？”
“需要交代嗎？”沈掌櫃反問一句得意的說：“忌諱，你懂不懂？煉就煉，不煉拉倒。”
“若城主找你？”
“他沒有機會知道。凡惹不起的人不讓他們知道。”
“你只能保證你自己，若有人向他透露。”
“那也要等他突破歸來。老夫的狠話說在前面，誰要是膽敢透露出去……自己惹的禍自己認，自己說的話自己負。即便是城主知道，那又怎麼樣呢？他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有道理。”
在離開大楚之前，高揚不希望鬧出太大的動靜。正如沈掌櫃所說的那樣，手握靈丹遭人窺伺。修為低不足以抗衡。若傷及自己的性命，那麼就不划算了！提醒他是避免出錯。
於是，沈掌櫃滿臉堆笑。
“兩位，茶已經喝了，是不是該動手了？”
“忙個俅。”
話雖這樣說，鄭澤民還是站起來，接過靈草便去煉丹室。高揚喝一口茶，也起身追過去。沈掌櫃留下，不請自入，同樣犯忌諱。另外他留下有一個好處，擋住那些不請自來的人。而且是為他煉丹，他不希望透露出去。
進入煉丹室，鄭澤民按入爐的順序擺好靈草。
高揚取下丹爐，連線丹火。
同樣的過程，同樣的方法……
過了半個時辰，高揚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聽使喚，快要堅持不了……破厄丹終於出爐。
鄭澤民以同樣的手法收回靈好，放入托盤。
過了一會兒，鄭澤民才將偽上品和上品區分開。
不等鄭澤明開口。
高揚便說：“師父，兩顆上品，一顆送給你，另一顆我帶回去，讓我父親高興高興。”
鄭澤民卻抬頭問：“你第一次接觸就煉出破厄丹。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一通百通，沒有阻礙？包括破極丹和元陽丹都可以煉出。”
高揚反問一句：“師父，你覺得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鄭澤民愣了一下反問：“你覺得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靈草的數量。我認為煉丹的過程沒有區別。”
“數量多，難度增加……”
“我認為增加的是繁瑣……不是煉丹的難度。”
“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無論是提取的過程，融合的過程，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靈草的數量，數量增加，煉丹的時辰隨之增加。考驗的是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錯。但我心裡始終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區別在哪裡？同樣一把丹爐，為什麼你可以煉出上品？”
鄭澤民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問出來。
高揚左右為難，不說，心裡有愧！畢竟是師父……說，是不可能的！怎麼才能自圓其說？他靈機一動，想到腦子裡那副網狀經絡。
“師父，你也知道，煉丹的障礙是睜眼瞎。成丹的過程中爐內發生什麼？看不見就無法掌控最佳的出爐時間。因此，品級就出現偏差。氣爐可以煉出上品，是因為眼見為實，將爐內的變化盡收眼底。而我，之所以煉出上品，是因為我的超能力，丹爐內發生的任何變化都可以感知。在我突破後期已經具備。我說的話或許你不信，但煉出上品就是例證。”
“你所謂的超能力是什麼？”
“窺破別人的修為。”
“窺破，你是經歷過什麼奇遇還是天生的能力？”
“要從我修煉的功法說起，我修煉的功是扶風創立。或許你已經聽說功法中存在錯誤。”
“我聽學明說過。”
“沒錯，他留下功法卻將一根經絡的走向改動，說是考驗後人，且留下獎勵。我改正，扶風送我一副網狀的經絡。透過它，可以感知別人的修為。同樣，可以感知丹爐內的變化。”
“照你這麼說應該屬於秘法的範疇。”
“是。”
“難怪！”
於是高揚說：“師父，除了你沒人知道我的秘密。”
“放心，我為你保密。”
高揚舒了一口氣才說：“師父，兩顆上品送你一顆，另一顆我帶回去，讓我父親高興高興。”
“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是師父，就當是孝敬你了。”
“哈哈哈。”
鄭澤民輕笑一聲心裡相當的滿意！高揚跟他修習煉丹術，幾個月的時間就獲得如此的好處。
“那……我叫沈掌櫃進來。”
“不用，收好丹爐。”
於是高揚將丹爐和托盤放回木架。
鄭澤民一伸手抓起三顆靈丹。
沈掌櫃等急了，見兩人出門迅速起身。
“鄭大師，恭喜！又上一個臺階。”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一次要失望。”
鄭澤民嚇唬他。
“哈哈，老夫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
鄭澤民攤開手。沈掌櫃將三顆破厄丹抓過去才拿在手裡反覆的看。臉上掛著笑，每一顆都挑不出毛病！甚至比三顆金丹略有精進。
“老夫謝你！”
沈掌櫃突然抱拳，拱手稱謝。
“用不著。”
鄭澤民擺手拒絕。
“你是長輩，你這樣做，是折煞我。”
“當的起。如此出眾，受人尊敬是當之無愧！靈石我帶來了，現在兌付還是送到府上？”
“送到玄關堂。”
“為啥？”
“給他買宅子。”
“哦，你家要搬進城裡？”
高揚回答說：“暫住。”
“明白，進城可以相互照應。陳家在城裡沒人敢惹，你與陳家丫頭交好，進城居住是最好的選擇。你們二人聯手是城裡人的福音。”
高揚沒有接話而是說：“師父，我準備十月㡳回家，明年的三月回城。”
鄭澤民一聽便說：“沈掌櫃，你心裡要有個準備，煉丹的事拖到年後進行，你自己斟酌。萬一別人催的急，你不可以貿然的答應。”
“行。我先摸底，約定好事項。等他回城便著手進行”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我先走了，去一趟玄關堂，而後著手……”
沈掌櫃轉身。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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