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音,陳學仁和陳學全也趕回來。

與此同時,葛顯龍和葛顯正出現在葛顯旺身邊。他孤身前往,兩兄弟怕他出事。如此便形成對峙的局面。三兄弟站在五丈外,葛顯龍正向葛顯旺詢問,傳信的人只負責傳話,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並不清楚。

另一邊,高揚也在述說事件的經過。三兄弟是越聽越生氣,越聽越心驚!他們沒想到高揚竟然跟葛顯旺過招。幸虧他反應快,反應遲鈍……他們不敢想!最壞的結果是替高揚收屍。因此三兄弟在心裡暗自慶幸!對於葛家,三兄弟已經恨上。

此時此刻,陳家門前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店鋪關門,十丈外是看熱鬧的行人。赤州城裡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衝突。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知道葛家小子被高揚打斷腿。因此,葛顯旺才從靈寶街追到這裡。遺憾的是,葛顯旺竟然失手!這對於葛家來說,簡直是有損顏面。因此,他們在等待最終的結局。

“閃開、閃開……”

另一邊突然響起吆喝聲。

鄭澤民從人群中擠出來,見現場平靜,他才一步一步走到高揚的面前。一路上他聽說,葛顯旺在追逐高揚,他心急,以最快的速度出現。

“你沒事吧?”

“哼,有事的是他們。”陳學明回一句。

高揚開玩笑。

“師父,你來晚了:”

“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並沒有嚇到你。好樣的!絕不能蔫兒吧唧的,無論是誰……打要還手,罵要還口。”

鄭澤民越說越聲。

“鄭澤民,你什麼意思?”

葛顯龍忍無可忍!

一個不知名的煉丹師也敢張牙舞爪,那麼,葛家在赤州城真的無顏見人。

“哦,你怎麼也在這裡?恕我眼拙。我在教訓徒弟……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當我是傻子?少在那裡指桑罵槐。”

“是啊,不爭氣就罵,不然丟的是我的面子。”

“你來勁了?”

“非也。跑了一路,虛脫了。”

跟鄭澤民嚼舌根,葛顯龍自討沒趣!他來這針對鄭澤民,完全是選錯物件。雖然說,鄭澤民是高揚的師父,但陳家兄弟才能替高揚做主。

“學明兄,家侄有錯,不至於踢斷他的腿……”

葛顯龍平心靜氣。

陳學明也心平氣和。

“顯龍,你看顯旺的作派,像是解決問題的樣子嗎?出了事去玄關堂找我。他一個長輩,拿著刀追逐高揚,你叫我心裡怎麼想?”

“畢竟沒有造成傷害,他手握匕首隻是嚇唬而已,他沒有殺人的動機。”

“沒動機……這話說出來有人相信嗎?”

“事實擺在這裡。”

“事實是,他逃過一劫。”

“學明,我來,不是追究誰對誰錯。我們同居一城,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小輩之間,應該相互容忍。”

“哼,說的好聽,你來要賠償的吧?多少靈石?你說個數。”

“你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同居一城,應該和睦相處,不應該鬧得你死我活。那小子手欠,不至於斷腿。由長輩進行交涉,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家的小輩,由你管教。葛家的小輩理應由葛家管教。”

“你這樣說我就不同意了。”陳學明回了一句說:“這些年你家小輩惹的事少嗎?據我所知,今天不是第一次。而且,他們合起火針對高揚。我沒有說什麼……你卻是裝聾作啞。”

“我知,你知,上一次是什麼情況?你我心裡都有數,那一次他們純粹是胡鬧。並且,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

“你錯了,矛盾都是一點一點累積的。就像今天……沒有造成傷害就可以相安無事?及時處置才能避免更大的衝突。你家小子在赤州城囂張慣了,跋扈慣了,因此才導致今天的局面。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是長輩縱容,才養成飛揚跋扈的性格。”

陳學明一針見血的指出。

“我不否認,這些年對他們疏於管教。但高揚也有錯,他出手非常的狠辣。長此以往,赤州城是他的天下……”

“你又錯了,自從他進赤州城的那一天起,一直安分,從未做過出格的事。”

“你這話偏頗,那次在丹會發生衝突,說是玩玩,我家小子也遭他的黑手。”

“誰挑起的?”

“玩玩變成下黑手……說明他的骨子裡含有暴力。這一次他完全可以去龍正堂告訴顯旺,交給顯旺管教。你說,今天發生的事是不是可以避免?哪怕是作出賠償,我沒有二話。”

“此言差矣。”

忽然,左邊的人群裡有人接話,接著又聽見喝斥。

“看戲不嫌事大……閃開。”

片刻,劉會長從人群裡走出,他已經聽了一會兒,聽不下去才站出來反駁。

“葛顯龍,老夫是當事人,當天的事我一清二楚。你在這裡顛倒黑白,不怕天打五雷轟。當天,高揚找我測真氣屬性,離開時,以熊正揚為首,五個小子挑釁,包括你家那個小子。另一方是張家和江家的小子,陳家丫頭,加我家那個是四男一女。之前,他們從未跟高揚見過面,為啥為難他,你心裡不清楚嗎?你好意思拿出來說……那次就該下重手,可是高揚並沒有,不僅沒有下重手,連教訓他們的意思都沒有。真是沒想到,你家小子沒有汲取教訓!另外,那個丫頭來赤州城已經幾個月,並且她在多個場合出現。不認識也該聽說,如此他還肆無忌憚的伸手,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你應該知足,打斷腿已經便宜他了。”

劉會長一席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葛顯龍無言以對。

葛顯正跳出來說話。

“與你什麼相干?”

“我高興!我喜歡,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

一句話將葛顯正打啞。

劉會長又說:“你們不要以為高揚無依無靠……在這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首先,陳家兄弟是他的依靠。其次是老夫。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不信你試試,到頭來看誰吃虧。”

教訓啊!

葛顯龍暗歎一聲想,這次葛家的面子丟大了!若是再糾纏,更加的丟人現眼。唉,這小子是葛家的尅星,這一次只能認栽。等以後再找機會。這個小子消失了就沒有連線的紐帶。那麼,幾家的聯盟也就瓦解。

劉會長走到高揚面前,見他無恙才說:“聽老夫一句,回吧。”

葛顯龍不得不表態。

“會長,就按你的意思,這一次是他自作自受。今天顯旺的表現有些衝動,沒有傷到高揚是萬幸中的幸運。高揚,今後發生類似的事可以坐下來商量,告訴我,給你滿意的答覆。我相信,學明也認可我的說法。學明,今天的事因那小子而起,回去我嚴加管教,只希望所有的恩怨可以勾消。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葛顯龍故作姿態。

陳學明說:“以什麼樣的態度相處,不是單方面決定。我認同你說的話……希望就此化解,你管好自家的小輩,不來往,也不要發生衝突。沒辦法,同居一城,抬頭不見低頭見。”

“此話有理。”葛顯龍回了一句又指名道姓的說:“高揚,今天就此別過,以後用得著,希望你不要拒絕煉丹的請求。我聽說你可以煉出上品。”

這句話就過了,純粹是煽風點火……

劉會長一聽便說:“葛顯龍,你這是和解的樣子?你少在那裡胡言亂語。一個習藝半年的小子煉出上品,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若是因此鬧出事端,你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或許是傳話的人參假,怪不著我。”

葛顯龍轉身便沉下臉。那些看熱鬧的人趕緊讓道。雖然今天葛顯龍認慫,但是不代表葛家人就此收斂。

葛家兄弟走了。

鄭澤民才問:“給我講講追逐的過程?”

“沒什麼……”回了一句,高揚還是忍不住說:“第一次面對葛顯旺是在制錦街,當時勝券在握,沒有把我當回事兒。他衝過來,我從容避開。我反其道而行之,從容的跑進福興街。然後穿道口巷,進入福興街。第二次遭遇,是在那邊的路口。”

“戰況如何?”

“我退了兩步。至於他,我沒有注意。”

“而後呢?”

“他又出拳。”

“你怎麼應對?”

“對一拳鑽心的痛。於是我改用左手,在近身的那一刻,在他肩上拍了一掌。”

“他又吃虧了?”

“竄兩步才穩住身子。之後他取出匕首,我看情況不對,便趕緊逃跑。”

“你小子就沒有吃虧的時候。”

鄭澤民誇讚一句說:“葛顯旺是御氣後期,在知道的情況下你還跟他交手,說明什麼?說明你是明目張膽的挑戰。從今以後,你心裡有數了。”

所謂的有數指什麼?

高揚心裡明白,在知己知彼的基礎上,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逃走。

劉會長不解:“小子,跟我打啞謎……”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在他面前是透明人。”

“啥意思?”

鄭澤民為難。

陳學明接了一句:“意思是他可以窺探修為。”

“啥?”

“具體就不說了。”

劉會長點頭。

“以後,好好運用你的優勢。”

“嗯。”

高揚答應一聲沒有多說。

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說明很多問題。第一,識時務。第二,他敢於出手。第三,面對修為高的人沒有畏懼。至於第四,反映出一如既往的謹慎!

高揚越是這樣,他們對他的期望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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