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在客棧裡吃過飯他們便上路,出鎮一里開始登山。

高揚有闖山的經歷,一路上默默行走。江曉天他們是第一次,進入山林便預測今天採幾株靈草。然而爬了幾座山,靈草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十萬大山不是浪得虛名。據說是一座天然的寶庫。但是,即便是寶庫也有采光的時候。每年多少人進山?淺山裡當年生的靈草當年就被採光,想採靈草必須深入遙遠的大山。

第一天過去,當初的熱情已經消耗大半。第二天,他們終於有收穫。接下來的兩天他們的收穫逐漸的增多,勞累的同時心裡又充滿喜悅!燒烤食物是他們一天中歡樂的時光。

一路走來,高揚手不離石。漸漸地,其他人也效仿他,用石塊探路。由此,將那些藏在暗處的獸類趕走,要是冷不丁的竄出來,肯定嚇出一身冷汗。要是藏著兇獸,兇獸被驚優,發出聲音,便可及時的發現。

第五天,當他們再次跨過一條溝澗,已經置身於第四重大山。前幾天在他們身旁出現的是較小的獸類,是飛禽。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兇獸。

再往前走,修為不及御氣就要掂量掂量!沒有強者跟隨,隨時可能發生危險。別說面對,突然聽見兇獸怒吼心裡都要顫一顫。與龐大的兇獸比,人族的體型渺小。看見那猙獰的面目,修為低的人當場就懵了!腿軟心顫,加動作遲鈍將導致什麼結果?結果是不自量力的送死。因此,每年十萬大山裡都會傳出死訊。

為此,陳學明還停下來專門交代。

“跟在我們後面,機靈點,不要走遠。兇獸出現不要慌,沉著的規避危險,不要逞強。高揚,我提醒你。”

高揚開了個玩笑:“伯父,我逃的比誰都快。”

“你闖過山,遇見危險,如何規避?”

“四個字提醒,逃,意思是向前跑。閃,向左或向右躲避。上,是同時動手。撤,趕緊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陳學仁一聽便說:“對你們而言記住兩個字,逃,和閃。我們要記住上和撤。同時動手,或一個發現危險同時藏。”

“記清楚了。”

侯定邦叮囑一聲說:“若是出現危險,耳朵放尖點,聽見旁人預警迅速動作。”

“且要相互照應,規避的同時關注身邊人。”

在場的長輩,陳學明和陳學仁的修為是化液,一箇中期,一個初期。江旭鵬、楊柄淵、張紹剛、梁明博、侯定邦也突破化液。劉正龍的父親,劉昆鵬和姚林是御氣。七個化液對付一般的兇獸,不構成威脅。

交代清楚。

長輩在前開道,每個人相距二三十丈,由山腳向山頂推進。小輩跟在後面,他們遺漏的靈草由後面的小輩採摘。

高揚跟在姚林身後。左邊是陳雨泉,進山以來,他一直追隨在高揚左右。右邊是陳雨江。經歷過鎮上的那件事,他們倆時時都在關注高揚。

忽然,高揚發現一株靈草,伏地蘭,他抬頭一看,正是姚林經過的地方。這麼明顯他沒看見?高揚念頭一轉想到一種可能,是他故意遺漏。於是高揚又想,他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離開時所有靈草都要統籌保管。雖然說,這是他個人的想法,但他相信,將來也是這樣的結果。

“高揚,發什麼呆?”

見他落後,陳雨江提醒。

高揚挖取靈草跟上去,到山頂他採到六株靈草。接下來向前還是去左右的山樑?又是個問題。於是幾個長輩聚在一起商量,繼續向前意味著什麼?去左右山樑,相對來說要好。但礙於這裡的山勢,想採到更多的靈草幾乎不可能!不僅他們還要考慮其他人。走別人走過的路採不到靈草。

還沒有商量出結果,江旭鵬冒出一個想法。

“各位,有一個地方值得去。”

“哪裡?”

“大峽谷。”

陳學仁愣了一下說:“憑我們怕是不行哦。”

“我想過,化液可以到達,只要避開兇獸。”

“關鍵還是兇獸,我們去這些小子怎麼辦?”

“一同前往。走山樑,發現兇獸繞道而行。”

“你想一出是一出。”

陳學明接一句問:“大峽谷的方位你們誰知道?”

“我聽人說過……”

“哼,到處是山,沒有具體的方位怎麼找?差之毫釐謬之千里。若是迷路……”

“怕什麼?”

楊柄淵插了一句說:“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星辰,有月亮,你還怕迷路?”

“十天半回不去,帶的這點東西怎麼夠吃?”

“進山還怕沒有吃的東西。”

“光吃肉能把人吃膩。”

“還有野果,野菜。”

“嗯,先不要否定,想一想大峽谷裡,一是靈草,一是傳說中的古蹟。估計很久沒有人去,我們這時候去,是不是恰逢其時?會不會有所收穫。”

侯定邦心動!

“我贊成。”劉昆鵬附和一聲。

“贊成有個屁用。”

陳學仁賞他一句說:“首先要解決棘手的問題,要明確大峽谷的方位。其次才是兇獸,至於吃用不著擔心。”

這時陳學明才問:“你們聽說過哪些傳聞?”

“據說在六重山裡,那裡有一處懸崖……”

“應該說,離那處懸崖不遠。”

“我聽說在懸崖的另一面……”

梁明博接話說:“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脈,最具代表是一厜高聳的山峰。”

“山峰到處都是。”

“光禿禿的山峰有幾座?”

“那就簡單了,登高遠望一定能找出那座山峰。”

於是侯定邦便催促:“那還猶豫什麼?可以決定了。”

“真要去?”陳學明笑問。

見沒有人反對,他抬手一指望向深山。

“既然要登高,去那座峰。”

話音落,突然想起一聲鋒利的風聲。

“咻。”

一個石子落在不遠處,距他們數丈。

高揚隨手一揮,一塊石頭便甩出去。接著,遠處便傳來不堪入耳的罵聲。

陳學明一聽,惱羞成怒。

“去你孃的,有本事就露頭。”

罵聲鏗鏘有力,在山谷間來回震盪。

這種情況經常出現。尤其是小輩,藏在暗裡挑釁,挑釁完又不敢露頭。要是被挑釁的人氣不過,罵幾句便悄無聲息,那就算了。若雙方是長輩帶隊,勢均力敵,罵一句還不算完,挑釁的一方一定會罵回來。要是因此較真,極有可能發生衝突。

“學明,火氣不小。”楊柄淵調侃一聲。

他以為就此作罷,忽然對方罵回來。

“去你娘。”

接著又響起破空聲。

這一下幾個長輩徹底怒了!

“走。”

江旭鵬撂下一個字,便尋聲而去。

陳學仁第二,楊柄淵、侯定邦也去。四個化液足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狀況。

“可能是什麼人?”

高揚問陳雨江,在他的認知裡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闖山為了山裡的靈草,還要時刻警惕山裡的兇獸。沒有必要的挑釁,可能付出很大的代價。只有無聊人,才幹無聊的事。

“不知道。”

“你是否聽說?他們剛才說的古蹟。”

“聽說過。”

“說來聽聽。”

於是,所有小輩圍在一起。

“據說峽谷裡有一個石室,而峽谷的兩邊是陡峭的山崖,高處距離谷底超過百丈。你盡情的想,俯瞰谷底是什麼樣的感覺?肯定看不清楚,極有可能是煙霧繚繞。當你攀著繩索降下懸崖,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可以預見,谷底可能存在大量的靈草,也可能什麼都沒有。這次去的理由是為了遺蹟,在意的還是靈草。

至於那個石室,據說存在於峭壁上。若是走錯方向,從石室的對面下去,想攀上石室不容易。”

“為啥?”

陳雨江瞟一眼好笑。

“你也有不動腦子的時候?”

“……”

高揚無語,時刻動腦不覺得累嗎?該省則省。

“石室鑿在石壁上,石壁又是如此陡峭……”

“有沒有聽說,遺蹟裡有什麼寶貝面世?”

“無從得知。”

“你們呢,有沒有聽說?”

“據說是百年前發現。即使有寶貝面世,傻子才說。”姚林聽見插了一句。

高揚看一眼問:“沒聽說遺蹟的主人?”

陳雨江搖頭:“同樣不知。”

“城裡有沒有人去過?”

“不知。”

“哼,一問三不知。”

高揚笑了笑說:“說不定這次有所發現。”

“如你所說,不虛此行。”

“但願。”

……

過了好一會兒,山間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剛才誰甩的石頭,誰罵人?”

這是自己人問。側耳一聽沒有聽見對方回答,顯然是理虧在輕言細語的說。

過了一會兒,那個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人,否則我幫你訓教。”

俗話說,有理不在聲高。

大聲說出來,一是氣不過!二是狀聲勢。不給面子,可能往日有恩怨。沒有指名點姓已經是最大寬容。

過了好一會兒,四個人才一起回來。

“是誰挑釁?”陳學明問。

“還有誰,葛家小子。”陳學仁回了一句,

江旭鵬說:“姓熊的在場,葛顯旺在場,另外還有兩位。”

“他孃的,不知天高地厚。”陳學明罵了一句問:“他們有沒有去峽谷的可能?”

“不會,要去早就去了。”

“還有那位,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露面,或許就在山裡。”

“他突破他的,不去打擾。”

“各位,眼光放遠點,看見人提前改道。”

突破被打擾,居心險惡!機緣是靈光一現,一下抓住了,突破即將開啟。沒有抓住,貽誤大好的時機。碰巧機緣到,你跑去打擾?拼命是在所難免!機緣未到也不合時宜。更何況,他們幾個不是江城主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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