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高揚去找沈掌櫃,此時此刻他正坐立不安。高揚一天不煉丹,他一天不得安寧!自己要煉丹,許諾的利益也需要兌現。

“沈掌櫃。”

高揚喊一聲才將虛掩的門推開。

“來來來,老夫虛位以待,已經很長的時間了。今日你一來……我心裡的顧慮算是解除了。”

高揚沒有進屋,只說了一句話。

“後天,我在丹堂等你。”

“坐一會兒再走。”

“不了。”

天色已晚,其他人等著,高揚不想跟他閒聊。

“那我送你。”

高揚二話不說將門關上。他送,就一句話而已,不是心甘情願沒有必要當真。何況他是長輩,別人看見肯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總而言之,那些虛頭巴腦的話聽過就算了。兩個人各取所需,煉完丹他們的交往就結束。對的話,由對的人說,表達的是真情實感,聽話的人接收到才是真情實意。

出門,侯小天問了一句:“高揚,他找你是為煉丹吧?”

“不為煉丹,他獻什麼殷勤。”陳雨旋接了一句。

侯小天又問:“煉什麼?”

“破厄丹。”高揚隨口說了一句。

沈掌櫃要煉破極丹,沒有必要告訴他們。

“城裡出了一個凝宮,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要是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就有人制衡了。”

“你也這麼想?”

江曉天跟高揚想到一起了,而且他有理由這麼想。

“或許他會找你煉丹。”

“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然。”

江曉天回一聲說:“將來天各一方,最終會成為陌生人,各自生活,遲早將他們忘記。”

“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其他的要靠你們自己。”

高揚說出這句話算是回答他們的疑問。

“兄弟,與你相交,不枉此生!”

……

回到家已經有人等著了。江城主得知高揚回城便坐不住,高揚出門一會兒他就來到高家。見此,陳學明帶陳漢廷離開。黃老沒有走。高揚聽說了,第一時間上樓去見面。

“前輩,久等了。”

高揚改變稱呼,以禮相待。在場的人還有高揚的外公,吳承宗,他們三個留下來等高揚。

“意外吧?”

江城主笑問一聲說:“聽說你回城我及時的趕過來,等你的同時,我的肚子已經填飽了。”

“那我的愧疚減輕了。”

“我第二次登門,你應該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過兩天。”

江城主愣了一下問:“為啥不是明天?”

“過兩天也不能十分的確定。”

高揚回答一聲說:“進山的這段日子我想通一個問題,明天需要驗證,可行才說的上煉丹。”

“那方不方便?”

他想觀看,怎麼行?

高揚暗道一聲說:“前輩,你在家裡等訊息……”

“可行的話,我通知你。”

黃老突然插了一句話,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好,老夫恭候你光臨。”

“不會讓你失望。”

兩人說的話暗藏機鋒。黃老的年齡與城主不相上下,城主突破了,黃老也要展示他的修為。讓城主知道……他會打消冒險的想法。

“呵呵呵,真是一個愉快的夜晚,今晚可以安心的修煉了。”

江城主自嗨一聲問:“小子,用丹火還是真氣?”

“真氣。”

“如此說你突破了?御氣初期,真氣不足以煉丹。”

“我一個人完成不了。”

“我明白了,劉會長參與,你提供的是改進後的煉丹術。”

江城主自以為聰明,其實高揚拋給他的是煙霧。

“可以這麼理解。”

“那麼,過兩天我來這裡?”

高揚點點頭。

“好。”

江城主站了起來。

“各位,我該回去了。”

“前輩,我送你。”

高揚送出門,看著他離開才返回。

……

第二天,黃老帶著高揚和陳雨旋出門。昨天離開時,陳學明留下話,叫高場今天去陳家。

這一次在樓上見面。三人進門,陳雨江便告訴他們。進入房間,只有陳學明和陳漢廷,兩人一左一右,相對無語。上首的位置留給黃老。至於下位,留給高揚和陳雨旋。

“來啦?”

陳學明問一句算是招呼了。

黃老落座,高揚和陳雨旋也坐下來。

陳漢廷才開口:“黃叔,這次進山有沒有收穫?”

“有,或沒有,那是我自己的事,與此無關。”

“我也是沒有辦法,家主差譴,我硬著頭皮來。”

“你自己就沒有主見?”

“有,我看到的,聽到的,我會一字不漏的轉告。不像陳學宇,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亂說。”

“他說什麼了?”

“說高揚惹是生非。”

“無知。”

“他還說,丫頭無禮,顯然是受了高揚的教唆。”

“顛倒黑白。”

“還誣陷學明,說他們三兄弟允許火鳳吞食丹火是敗家的行為。一句話,就是罪大惡極。”

“這件事我知道,也支援。火鳳是天地間的靈物,得之是幸!更何況,火鳳被高揚收為靈寵。而且,兩隻火鳳相當於兩個凝宮。”

陳漢廷欲言又止。

“陳學宇,在四兄弟中,他最喜歡做的是耍小聰明。這一次他過來,顯然是他爭取的機會。沒想到,折了面子,回去竟然說出這種話。可憐!可悲!可嘆!他以為說幾句壞話就可以替自己開脫,簡直是愚蠢至極。”

“不僅如此,知道我要來……他是明示加暗示。”

“我只想知道那個老傢伙的態度……”

於是陳漢廷又實話實說:“某一天家主將我叫到面前說,你性格溫和,沒有跟他們發生過沖突,你去勸說,並捎帶一句話給他們。就說我說的,叫他帶上那個叫高揚的小子,儘快來帝都相見。很多年沒有跟學明見面了,這次也是機會,有什麼話當面說。”

“哼,他想見就見……”

黃老一聽就生氣。

“他是陳家的家主,不是高家的家主。說這句話他有什麼資格?再說了,高揚不是誰想見就可以見。首先,我對他的行為和作法感到不恥。其次,我的立場是站在高揚這邊。最後再說一句,丫頭選高揚是她自己的選擇,哪怕是家主也不能決定她的生死。”

陳漢廷低頭不語。一時間,幾個人陷入沉默。

黃老是外人,但在陳家進出幾十年,他有發言權。而且,他句句在理,說到陳漢廷的心裡去了。他在想,回去後怎麼向家主交代?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向高揚。

“高揚,我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應該說,在年輕一輩中你表現傑出,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陳學宇之所以詆譭你,他的目的是取悅家主,且想從汪家得到額外的回饋。對此,你氣憤是應該的。但以我的觀察,家主對他說的話心存疑慮,不是完全相信。”

“你有所不知……哼。”

陳學明冷笑一聲說:“陳學宇,竟然對高揚動手。”

“啊!”

陳漢廷大吃一驚,當著三兄弟的面他竟敢動手?

“而且,他使用的是氣劍。”陳面旋補充一句。

“傷著高揚沒有?”

“僅僅破了他的鐘罩。但是,這筆賬已經記下了。”

“過份!”

陳漢廷也很氣憤,一個長輩,而且修為是化液,對一個小輩動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他在作死,這種人不值得相信,不值得憐憫。”

“相信,憐憫。”

陳雨旋重複一聲說:“你用這些詞是在敷衍。”

“我說他作死也是在敷衍?”

陳漢廷反問一聲說:“學明,說說當時的狀況。”

“我猜是他唆使汪家小子,不敵高揚他就出手。”

“這種人沒救!心術不正,在一起永遠是禍害。”

“發發牢騷……這種話你敢對他說?”

“哼。”

陳漢廷苦笑一聲說:“我來赤州城的所見所聞,我會告訴我父親。我相信他是支援你們的,大不了一分為二,旁系跟旁系生活。”

“說說而已,陳家百年的根基掌握在他們的手裡。”

“黃老站在我們一邊,我不信他會置我們於死地。”

“呵。”

黃老裂嘴一笑:“你期望太高,我在他眼裡僅僅是一個門人……一個靠著陳家吃飯的人。”

“我認為不是……你是家人,在學明的眼裡,你是親人。”

“哼,我礙他的眼了。”

“那也是為了學明著想。”

“話不多說。”

陳學明接一句問:“高揚,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陳漢廷看一眼陳學明才看向高揚,這句問話顛覆他的認知,一個長輩向一個晚輩要主意?高揚一進來就坐在那裡,好像不存在一樣。

“我覺得,說不如行。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有些事不必告訴他。該見面時總會見。”

“三叔,你明白高揚的意思沒有?”

陳漢廷點了點頭。高揚用三句話概括他的意思,第一句針對陳漢廷說的話說。說與行是兩個概念,說是動動嘴,行是具體的行動,是意思的表達。光說不行,說的再動聽也沒用。第二句話,是告訴陳漢廷回去後怎麼回話。他的所見所聞是高揚最真實的狀態,如果他不偏不倚,陳家主一定會改變態度。那麼,他反過來,會對高揚提出要求。這不是高揚想要的結果,他要達到的目的,不僅僅是廢除汪陳兩家商定的婚約。除此而外,另一個目的是徹底的改變陳家,徹底扭轉赤州陳家所面臨的局面。

既然陳家主一意孤行,高高在上,那就隨他去。透過上次的較量,高揚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結果。陳學宇回去胡言亂語,導致兩家產生裂㾗。陳家主猶豫不決,或瞻前顧後,裂痕會加深。因此,高揚說第三句話才有底氣,他有依仗,不會聽從陳家主的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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