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幾天,高揚白天找靈草,夜晚就在岸邊修煉。十天過去了,劉會長依然在苦苦的等待機緣。黃老和高明羽在短暫的進行閉關。

又過兩天,高揚走得更遠了。離開時陽光普照,眼看日頭當空,太陽被一個五彩的光環環繞。這種奇特的景象高揚是第一次看見,於是他躺在樹蔭下,透過縫隙仰望湛藍的天空。忽然間,一顆亮晶晶的白點落下來,砸在他的臉上,他才意識到下雨了。

於是他站起來,走了幾丈遠,天空傳來沉悶的雷聲,他加快步伐,想在大雨來臨前回到水潭邊。主要是因為,過夜的帳篷支在那裡。半道上,旋風裹挾著雨滴忽東忽西。

由此高揚意外的發現,下雨的區域僅僅是他所在的山谷,天空晴朗,沒有黑沉沉的烏雲。他來不及思考,竭盡所能向著無雨的地方跑去。這場雨來的奇怪,他擔心惡運降臨在自己頭上。等他跨過溝澗,避開瓢潑的大雨,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打溼。回頭看去,旁邊的山樑依然被狂風驟雨籠罩,從天而降的雨滴像是射向大地的箭矢。

忽然耳邊響起咔嚓一聲,一柄利劍從天而降……落在他剛才休息的區域。高揚心裡突感心悸!幸虧自己離開了,要是站在樹下避雨,那麼,雷霆之劍很可能劈在自己身上。

片刻,風停,雨息,山谷裡又是風和日麗的景象。

什麼情況?

高揚暗道一聲,往回走。他想看一眼雷霆利劍落下的地方,是不是那裡出現妖魔鬼怪?然而什麼也沒有,留下一棵光禿禿的樹幹。看了一眼,他繼續往回走,發生這樣的事,他的心境被破壞,哪有心情尋找靈草。

從山谷爬上一個小山頭,就可以看見他們的駐地。中間隔著三道梁,四道溝,遠遠看去,人影變成黑點,避雨的帳篷清晰可見。

當他翻過一道山樑,山谷裡又起風。高揚駐足觀看,發現風向向東,向著他們的駐地去。

片刻的功夫,一個旋渦漸漸在駐地的上空形成。

會長突破了!

高揚暗道一聲坐下來。心想,他的機緣又是什麼?一定要問一問,不僅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將來的某一天他會面臨同樣的問題。另外,劉會長突破,明天他們將返回。

一個時辰過去,席捲山谷的旋風突然間潰散。

於是高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很快他就出現在駐地。然而劉會長還沒起身,應該是在檢視自己的身體。見此,高揚看了一眼父親,他和黃老閉關,卻被意外的突破驚醒。

“那邊打雷又下雨,你在哪裡?”高明羽問了一句。

之前他和黃老被雷聲驚醒,發現遠處的山谷裡下雨。

“我在附近。”

高揚換了一身衣服,高明羽沒有發現。

“會長突破,將來行走的路上……心裡就踏實了。”

“你好像很擔心?”黃老問一句。

高明羽苦笑:“當年來的路上……我心裡膽顫。”

“那時你年齡小,又經歷變故,擔心是正常的。”

過一會兒,劉會長起身,他們才過去。

“老劉,咋樣?”

“不咋樣,跟你平起平坐了,心裡暢快的很!”

“小人之心。”

黃老笑罵一聲問:“老劉,給你的啟發是什麼?”

“一個幼兒在雷池呱呱墜地。”

“胡說。”

“不信就算了。”

“真的?”

黃老突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天空響起雷鳴。他因此獲得機緣,這麼說他的機緣是天賜?

“難道是假?”

劉會長賞他一句說:“聽見雷鳴,我睜眼一看……要是在平常情況下,看見的肯定是天刺雷劍。但在那一刻,我看見的彷彿是雷池,白花花的雷漿,突然,一個幼兒出現在雷漿裡,長的是星目劍眉,非常的討喜。”

“之前你在想什麼?”

“哈哈,想誰也不想你。”

劉會長有意無意的看了高揚一眼。

黃老獲得的機緣跟火鳳有關。而火鳳跟高揚有關。高揚表現非凡……於是成為他幻想的物件。由此帶來機緣算是上天給他的賞賜。

劉會長的表現黃老看在眼裡,於是便岔開話題。

“既然突破了,那就返回。”

“我同意。”高明羽接了一句。

高揚說:“回去的路上,再獵一條赤虎帶回。”

“這回輪到我出手了。”

劉會長接一句說:“一條不夠,至少帶兩三條回去。”

“現在走還是明天?”

說到回去,高揚一刻都不想留了。

“走。”

黃老說走就走,但帳篷不能丟,回去的路上有用。

他們進山二十天,等他們回到赤州城已經是六月中旬,七月離開……餘下的日子屈指可數。另外,陳學宇返回帝都,向家主說明情況……生氣是肯定的!但他不會放任不管,肯定派人來……也是他們急著回去的理由。

……

第二天,陳漢廷一路奔波,終於趕到赤州城。他沒去玄關堂,沒去陳家,而是住進客棧。

半個月前,陳學宇返回帝都,說陳學明三兄弟目無家主。說陳家的命根子,那朵蓮火即將不保。還說高揚,在赤州城裡惹是生非,目無長輩,修為突破御氣就耀武揚威。陳學明不僅放任不管,還對汪春翔橫挑鼻子豎挑眼。至於陳雨旋,已經被高揚帶壞了,變得伶牙俐齒,對他毫無禮貌可言。

過了兩天,陳家主找到陳漢廷,說他性格溫和,容易相處。之後才告訴他,陳學宇將事辦砸了,讓他走一趟,帶一句話給陳學明,並好言相勸。第二天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他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違逆家主是大逆不道,下場可想而知。另外他父親是家主的兄弟,他是家主的侄子,這件事辦好,家主會對他另眼相看。

其次他沒有來過赤州城,沒有跟陳學明打過交道,沒有發生過沖突。而且是以長輩的身份來,加上他性格溫和才進入陳家主的視野。

陳漢廷沒有急於去陳家,而是在茶樓裡整整的待了三天,瞭解到很多說法,而且還向不同的人詢問。結論是,火鳳吞火確有其事,至於其他的說法,與陳學宇大相徑庭。高揚的作法不是耀武揚威,而是快意恩仇!

至於陳雨旋怎麼說?三兄弟怎麼做?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包容。雖然他天天待在帝都,但他的處境……與三兄弟比可能有所不如。他是化液中期,陳學明的修為也是化液中期。畢竟他是旁系,身體裡流淌的不是家主的血脈。陳學明三兄弟待在偏僻之地,但靈草從手上過……他沒有這種優勢。

第四天,陳漢廷邊問邊找,當他出現在玄關堂門口,看著那塊包金的牌匾,心裡面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得出結論,在不久的將來陳家將一分為二,再沒有辦法和睦相處了。

當他走進去,陳學明正好看見。

“三叔,你怎麼來了?”

陳漢廷苦笑:“不想來又怎麼辦?終歸是要面對。”

“走,裡面說。”

兩人一前一後去後院。這段時間陳學明忙著處置貨物,忙著找買家。玄關堂底蘊深厚。赤州城任何一家,包括城主都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靈石,將貨物處置才有人接手店鋪。

“在忙什麼?”

坐下來,陳漢廷便問。

“買貨。”

“你好像沒有處置的權力。”

“不說這個……說說你,來赤州城所為何事?”

“凡事有個來龍去脈,你想聽,我就仔細的說。不想聽,我現在就走。我來不是跟你置氣。”

“那我洗耳恭聽,看陳學宇回去,對他說了什麼?”

“哎,我都聽不下去。”

陳漢廷沒有聽說。但能猜出,他這樣做是迫不得已,在心理層面可以博得陳學明的好感。

“他對高揚的評價,純粹是詆譭,是胡說八道。對你們是竭盡汙衊,總之是一無是處。於是,家主坐不住,叫我來聽聽你們的意思,同時帶來一句話,叫你帶高揚去帝都。聽他的意思是想親自了解,親自見識,一是他的修為,二是人品,三是從哪裡來?你也知道,來路不明,後果是非常的嚴重。

這兩天我也瞭解過,高揚的所作所為無可挑剔。但我是帶話的人,對他的行為不作出評論。

黃老說好,陳學宇說壞,現在的狀況是各執一詞。另外是家主的意思,火鳳吞一次兩次就可以了,火種是命根子,容不得閃失。”

閃不閃失,陳學明自有主張,他只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回去?”

“既然來了總要見一面。”

“那你要多待些日子,進山了,不知何時回來。”

“沒關係。”

“那你住在哪裡?”

“客棧。”

“回去住,主要是方便。”

“那我不推辭了……等你忙完,我們一道回去。”

“二爺爺什麼態度?”

“哼,他呀,能有什麼態度,最多說兩句好話。”

“汪家呢,那個小子回去,汪家是什麼態度?”

“僵在那兒了。暫時沒有聽說,應該是在生氣。這件事我想過,那小子不來有轉圜的餘地。那小子來過了,回去肯定是胡打亂說,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發洩是不可能。”

“那又怎樣?”

陳學明一副不屑的口吻。

陳漢廷聽在耳朵裡,暗暗咋舌!汪家主是凝宮,家主對他說話都要客客氣氣,他憑啥這麼說?難道又是高揚?他的底氣來自他。

於是陳漢廷問出他心裡最想問的問題。

“聽說高揚在修習煉丹術,他有沒有取得成就?”

“你聽誰說?”

“城裡人都在說。”

“哼。”

陳學明嗤笑一聲說:“我以為是陳學宇回去說。”

“他怎麼可能說高揚的好話。”

陳漢廷一聽就明白,陳學明依仗的人是高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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