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高揚心裡一緊,正在擔憂之際,忽聽砰的一聲,人沒事,兇獸倒飛……可見,那一掌的威力有多強。

“哈哈哈……”

黃老大笑一聲轉過身來。他是趕巧,回來聽高明羽說,劉會長和高揚去捕獵,他一聽就趕來,見兇獸氣勢洶洶想一展身手。出手是正常之舉。

劉會長想一展身手,沒想到被黃老剝奪機會。

見狀他氣呼呼的說:“欸,有你什麼事兒?”

“哈哈哈,羨慕吧?下次讓你出手。”

劉會長情何以堪!於是找個墊背的。

“你剝奪的是高揚的機會,他已做好擊殺的準備,你卻搶先。想顯擺也不在此時,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壞。”

黃老回頭一看,見高揚一手握石頭,一手持匕首便說:“二位,看清沒有?如此巨大的兇獸,由你們出手……若出現閃失,那將追悔莫及。”

“還用你說,怕它體型巨大,高揚早就支使火鳳了。沒有,說明高揚有信心……有把握……”

劉會長詭辯。

高揚好笑,於是幫他們轉移話題。

“你們餓不餓?”

“你餓不餓?”

黃老笑問一聲哈哈大笑。

劉會長面無表情。

於是高揚蹲下去,切開赤虎的喉嚨,鮮紅的血水流了一地。火鳳已經守在一旁,見血水流出低頭便飲。

高明羽開膛破肚,將赤虎的臟器掏出,無用的部分丟棄,有用的作為火鳳的食物。

黃老在前腿開一個口,剝開表面的皮。

三個人默契配合。劉會長在旁邊的空地上砌了一個火塘,然後去找枯枝。吃完這一頓,剩下的赤虎肉將收進靈戒,作為他們今後的食物。靈戒與外界隔絕,不怕赤虎肉腐臭。

……

填飽肚子,高揚非常滿足!倒在一旁的地上。頭枕著手,嘴裡含著草,望著藍藍的天,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黃老瞟一眼問:“高揚,你在想什麼?”

“靈草。”

“吃飽了,該動身了。”

黃老催他們上路。

劉會長卻說:“你這個人,咋說話不動腦子?”

“什麼?吃飽了該動身,這句話哪裡錯了?”

劉會長一臉的嫌棄。

“你看你……說你不動腦,還真的是腦殘。”

“繞什麼彎子?有話說,有屁放。”

“我的意思是商量,下一步我們去什麼地方。沒有目標就像沒頭的蒼蠅……”

“昨天不是說……要去那座山峰。”

“你確定?”

“你什麼意思?”

“去了發現不是龍脈,豈不是走冤枉路。”

“哼。”

黃老嗤笑一聲說:“那你說,怎麼辦才妥當?”

“高揚的意思你聽不明白?你先去探路,我們找靈草。”

“哼,你一點都不坦誠,明明是你……卻強加在高揚身上。”

黃老撂下一句便起身。

劉會長啞然失笑。

他與黃老尬聊,他的目的就是要他去探路,明說是求,拐彎抹角又被黃老識破。另一方面,去那座山峰需要翻越幾道山樑,千辛萬苦的去了,希望尋找的是龍脈。要是白跑一趟,又覺得對不起高揚和高明羽。畢竟是他的事……只能請黃老走一趟。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黃老去又返回。

“你不是說找靈草嗎,咋還坐在這裡?”

劉會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說:“你懂的。”

黃老咧嘴一笑:“上路。”

“去哪?”

“當然是那座山峰。”

“龍脈?”

“去了就知道了。”

“走。”

高揚一下跳將起來。

因為黃老的神情已經出賣他的內心,既然他探過路又不告訴他們確切的訊息,那麼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既如此,何必在這裡浪費口舌。

見此劉會長說:“這一趟希望有所斬獲。”

“老劉,你突破應該感謝我。”

劉會長愣了一下問:“那裡真的是龍脈?”

“你魔怔了。”

黃老取笑一聲說:“不是龍脈同樣可以找到機緣。”

“你他孃的口口聲聲……意思是老夫不如你?”

“你自己承認,我還說什麼?”

黃老開了一句玩笑在前面帶路。於是他們又分開……在尋找靈草的同時偶爾聊上幾句。

他們從北坡下去,跨過山澗去對面的山頂。明天向西,對面就是那座峰。

行至山腰,高揚聽見劉會長在喊他。

“高揚,快過來?”

於是高揚小跑過去。

“前輩,找到什麼靈草?”

“龍血藤。”

“大驚小怪。”

黃老說了一句跟過去。

一路上他們已經有所斬獲。而且不是一株兩株,因此他才說大驚小怪。

“一二三……哈哈哈,竟然是群生。”

群生?

多大的誘惑,一句話吸引在場的每一個人。

高明羽第一個趕到,看著面前的龍血藤是嘖嘖稱奇。

“前所未有!前所未有……”

“是吧?老夫活了幾十年……這是第一次撞見……”

“呵呵,我來數。”

在高明羽數數的過程中高揚和黃老同時趕到。

龍血藤長相特殊,枝幹上不生長枝葉,頂端開花結果,表皮的鱗片脫落留下花紋,黃褐色,故稱為龍血藤。不仔細觀察以為是一根枯枝插在地上。

“一共十三株。我算算,可煉六十五顆破厄丹。換算成靈石……價值千萬。”

高明羽一臉的興奮。

“高揚,你再看看年份?”

劉會長喊他,是想考考他的眼光。

江城主手裡有一株拇指粗的龍血藤,號稱年份久……高揚看一眼就找出三株……其他的生長年份遞減。

“他看不如你看。”

黃老接了一句說:“高揚見識的靈草沒有你多。你又在我們面前矯情。”

“多嘴。”

劉會長賞他一句說:“頂端已經冒出新芽。秋天來或許有可以採摘種子,自己繁植,以後就不愁沒有龍血藤。”

“想得美,你這個老小子,想法過於理想。”

“一生二、二生三……簡單的道理你懂不懂?”

“你懂、你懂。”

高揚覺得好笑,在他們拌嘴的過程中,他取出匕首一株一株將龍血藤挖取。最小的小指粗,再小就放棄。

“前輩,這六株給我,其他的你收好。”

高揚取一個袋子將最小的六株收入靈戒,他的用意很明顯。年份久的自己人用,年份少的煉丹換靈草。剩下八株,劉會長取兩個袋子收走。

……

當晚,他們準備在對面的山頂留宿。

當他們登頂,橘黃色的夕陽已經落下,暮色來臨,高揚趕緊生火烤肉。

過一會兒,柴木熊熊燃燒,烤肉發出滋滋的聲音,他才有空閒的時間。

於是黃老問:“我奇怪,你們為啥不問?”

“有屁就放,有話就說。”

劉會長將黃老說的話還給他。

“不,你們問我才說,主動說就沒意思了。”

於是劉會長慫恿一聲:“高揚,你問。”

他本想問,但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又問不出口。

高揚笑了笑說:“黃老發現的不是龍脈,但他堅持前往……我猜是靈泉。”

“為啥?你說個理由。”黃老問。

“是龍脈,沒有必要隱瞞。隱瞞不說肯定是其他……什麼東西最具誘惑?且不能帶走……”

黃老笑而不語。

見此高明羽接了一句:“看來是猜對了。”

“正確。”

於是,劉會長才問:“多寬的水面?”

“兩丈多。”

“多深。”

“我沒下去……怎麼知道?僅僅測了一下靈氣,相當濃郁……於是就返回去找你們。”

“他孃的,便宜你們。”

劉會長這樣說是因為,他需要的是機緣,不是靈氣。高揚和黃老需要鞏固修為。至於高明羽,隨時隨地都需要靈氣。

“哈哈哈,老劉,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黃老回一句說:“泡靈泉同樣可以獲取機緣。你想一想泉眼,泉水流過的地方是白花花的靈石,或許是靈晶,或許……你的修為就鬆動了。不能突破,大不了我幫你找到龍脈。”

“這話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他孃的,隨口一說,你就賴上我了。”

“哼,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沒關係,山裡找不著機緣,可以去赤剎海邊尋找……我天天守著你,夜觀星,日觀天象。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劉賢達沒有過不去的坎。”

“你他孃的……”

劉會長無語……這種話叫他怎麼反駁?

“呵呵呵。”

黃老輕笑一聲不再言語,同時他心裡想著,幫他找龍脈是理所應當。

……

赤州城,陳家。

幾十年來,江城主是第一次登門。

他聽說兩件事。第一件,火鳳去丹堂吞食火焱。於是第一次也被好事的人翻出。一年內,火鳳兩次吞噬火焱……於是,江城主聯想到煉丹。

第二件,今天才傳進江城主的耳朵,據說帝都陳家派人來,跟赤州陳家大吵大鬧,於是雙方不歡而散。因為什麼?外人不知。但猜測不脛而走,有人說跟丹堂有關。丹堂有火種是公開的秘密。另外一個傳說也是說的有鼻子有眼,說跟高揚有關……帝都陳家想獲取更多的利益,高揚不同意,才鬧得不可開交。

江城主有兩重擔心,第一受火鳳吸食火焱的影響……怕丹火不足以煉丹。第二高揚表現優異,若陳家主出面,高揚隨時可能離開。那麼今後要找高揚煉丹,那是千難萬難。

……

江城主拜訪,陳學明萬萬沒有想到。

“城主,什麼風把你吹來?”

“不是風是一種味道,一種來自後廚的味道。”

“你說笑,請。”

兩人對面坐下,江城主才說出來意。

“我聽說,高揚可能去帝都,因此來向你求證。”

“這兩天我也聽到流言……”

陳學明回一句說:“不過,流言終歸是流言,當不得真。”

“那……”

“因為另一件事。”

“什麼事,能否說說?”

“另一個小子姓汪,是帝都汪家的小子,丫頭還小,家主便與汪家定親。”

紙包不住火,陳學明索性將事件的原委告訴他。

“哦,原來如此。那麼,陳家主還不知道高揚存在?”

“知道,但過於固執。”

“我以為……奧,是你們沒有說清楚。”

“城主,你可知道,從我爺爺到我……已經是三代人……第四代已經成年了……我要為他們的將來著想。”

“我明白了,你們要走,高揚要走。”

陳學明點頭說:“城主,儘快將靈草準備好。”

“有你這句話就放心了。將來回帝都,見面就難了。”

……

聊了幾句,江城主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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