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另外三個很少說話,他們在聽楊成奎講述帝都發生的趣聞,有關老樊皇的傳聞竟然是真的,聽說跟殘魂有關,在一處古遺蹟著的道。具體的詳情,楊成奎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他是從別人嘴裡聽說。

回到家,劉會長隨高明羽上樓。

楊成奎去高揚的房間,雖說靈符到手,但還有問題要問。

關上門。

楊成奎便說:“高揚,這次突破異常的順利,你給我說說,是不是靈丹的緣故?”

“姑父……”

高揚欲言又止。

見此楊成奎趕緊說:“不方便就當我沒問。”

“坐。”

高揚招呼一聲坐到椅子上。

楊成奎坐在對面。

“姑父,這麼說吧,你所用的是世間最好的靈丹,沒有之一。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沒有問的必要,不要對外說。給你的靈丹不能拿出來示人,否則將招來殺身之禍。”

“我知道。”

於是高揚岔開話題。

“姑父,修煉擒龍訣,你有沒有感覺出違和的地方?”

“違和……”

楊成奎重複一句說:“似乎沒有感覺出來。”

“這裡。”

高揚在他背上點了一下。

“有一條細小的經絡,在此形成堵點。你沒感覺出,還是完全沒有感覺?真氣執行到那裡感覺被一道關卡卡住……”

“沒覺得。文浩傳我功法,我就照著他說的修煉。”

“我告訴你錯在哪裡。”

高揚翻開擒龍訣,指定錯誤的地方。

“你看一眼,就是這裡,現在的描述跟你修煉的是否一樣?”

“不走腓經走宙經……”

楊成奎看了一眼大為驚訝!

“腓經是山間小道,宙經才是大道。”

高揚解釋一句,將扶風創立擒龍訣,並且將設定錯誤的初衷告訴他,以及糾正錯誤他的修為可能升至中期。僅此一項,楊成奎已經高興的不行。

“那我抓緊修煉,儘快將宙經打通。”

“急不得。”

高揚阻止一聲告訴他。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宙經是痛經,不是一般的經絡。我打通曾無數次的暈倒,不想受苦就一點一點的打通。”

……

至於周文浩,糾正錯誤的經絡是否告訴他?高揚既沒交代也沒阻止,相信姑父回帝都會告訴他如何糾正。

過了兩天,黃老便從興寧鎮回城,聽說高揚的姑父來了,與陳學明一道來高家,一是見面,二是商討哪天離開。他要帶著楊成奎回帝都。其次還涉及到丹堂地下隱藏的蓮火。

一見面黃老就說:“早知你要來就跟我同路。”

楊成奎拱手說:“黃老,終於見到你的真面目了,我代表家母感謝你!你想的如此周到。

你告訴我們實情,說不定我就不來赤州城了。”

“你要怪,就怪高揚,是他不讓我說。另外,聽說你突破了,你不來赤州城,哪裡來的這等好事?”

“託你的福。”

“不敢當。”

……

說笑一陣,楊成奎主動問:“黃老,哪天啟程?”

“明天休整,後天走。”

於是一行人上樓。

坐下來,黃老才說明他們的來意。

“高揚,你想過沒有,那朵蓮火要分幾次吞食?另外,我對你說過沒有?那朵蓮火下面隱藏著一個蓮蓬,蓮蓬裡有一棵蓮籽,蓮火因此產生。”

“原來如此。”

上次吞火高揚就聽說了,不過沒有這麼詳細。

高揚接著說:“以前沒多想,現在聽你說才知蓮火的由來。蓮火由蓮籽產生,那麼推敲起來就說的通了。至於分幾次吞食,要看火鳳的肚量。”

“那麼,宜早不宜遲。過幾天就讓火鳳吞食一次。之後你要抓緊煉丹,最後一次吞食蓮籽。可是,又將面臨一個問題,蓮蓬固定,蓮籽鑲嵌在蓮蓬裡。火鳳沒法吸引併吞食。”

“我有辦法,以石子擊打蓮蓬可釋放出蓮籽。”

“你是兩隻火鳳……”

“一隻吸食,接濟另一隻。”

“看來是我多慮了。”

說到這,高揚想到一個問題。

“問題是蓮籽被吞食,伯父如何向家主交代?”

“交代啥?”

說到這個問題,陳學明就生氣。

“這些年他們拿走的還少?我父親的命搭進去……又無情的將我們遺忘在這裡,以前沒有出路,我們忍氣吞聲。現如今……我要對他們說不。”

沉默一會兒,黃老才解釋。

“他們三兄弟的父親是現任家主的堂弟。我一說你們就明白,爺爺那一輩是一奶同胞,家主的父親佔大,學明的爺爺排第三,二爺爺還健在。他爺爺死的早,留下他父親這一根獨苗。受到排擠不得不離開帝都,與二爺爺家的堂兄一起來赤州。學明三兄弟長大,堂兄抽身回去。他父親命運不濟死在回帝都的路上。”

高揚掃了一眼說:“既然如此就用不著交代。雖然聯絡還在,但親情已經割斷了。”

“話不能這樣說。”

高明羽看了高揚一眼,在他的心中親情是割不斷的。同一個祖先,一脈相承,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脈。可以當作遠親,不來往就是了。

“我贊成高揚的說法。”

黃老接一句說:“我跟那位,可是一起長大的街坊。因此,以我對他太瞭解,近與遠,他心裡分得清清楚楚。老二名下的兒子被他安排在帝都負責,由於他的關係,兄弟之間不能和睦的相處。至於他名下的兒子只負責家中的事務,說白了就是騰出時間,給他們充足的時間進行修煉。但事與願違,他們的心思沒有用對地方,時不時就跑來赤州城,幹一些蠢事,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

至此,高揚終於理解陳學明的憤怒,同時又為三兄弟叫屈。跟自己的父親一樣,他們三位也是孤苦伶仃。不一樣的地方,三兄弟有穩定的收入,可以養活家人。而自己的父親是白手起家,受的苦比他們多!但親情還在。親情煎熬是對精神的折磨……生活煎熬是對肉體的折磨。

在高揚看來,兩者的接受程度是有區別的,一個是痛苦,一個是勞累,勞累透過休息可以緩解,但痛苦永遠伴隨他們。離開大楚就可以忘記過去,可以擺脫他們心裡的痛苦。觸景生情,心中的傷痛永遠沒法彌合。

“完全理解。”

劉會長插了一句搖頭,所表達的意思是見慣不驚。

“扯遠了。”

黃老接了一句又扯回剛才的話題。

“學明,在忍一段時間,走出大楚就解脫了。另外我也想通,這次回來不再為陳家賣力。自從你父親死亡,我就頂了他的空缺。二十年的歲月,說起來也是不堪回首!等著我回來,老劉,明羽,我們跟高揚闖山,找找機緣,爭取在離開前突破。”

“哈哈,正合我意。”

接著劉會長又說:“你這次去帝都千萬不要驚動陳家人,什麼都不要說……有問題到這裡解決。拖是策略之一,他們來就暴露他們心裡的想法,來來回回折騰也到我們離開的時候。到那時,或許有跟他們抗衡的能力。”

“萬一沒有突破?”

“沒關係,還有高揚……還有火鳳。”

“陳家主是凝宮?”

楊成套提醒。

在他心中,高揚對陣凝宮是在找死。

“策略,你懂不懂?”劉會長問了一句。

楊成奎啞火,再說可能招人嗤笑。

“姑父,已經想好對策了。”

“噢。”

高揚回答,解除楊成奎心裡的顧慮。

“葛家不能放鬆警惕。”

見劉會長點頭,黃老對他說。

“聽說城主上門,他來的目的恐怕帶著試探,煉丹是一方面,恐怕他還懷著其他的目的。你我兩人是化液後期,進一步是凝宮,與他平起平坐,他在赤州城的話語權被削弱……”

“我想過,對於他肯定有這方面的顧慮,不過還沒突破……煉丹的問題解決了,資源也是問題。他怎麼想,管不了。當我們離開他就明白了。”

黃老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揚。

“你是越來越有頭腦,第一次見面還略顯羞澀。一年過去要對你刮目相看。”

“現實逼人強!”

高揚感慨一句說:“我家的情況你們知道,我不努力,高家仇何時報?父親的恨何時解?何時才能重返聖城?我父親對我說,要用他們的頭祭奠先祖。要用他們的血清洗恥辱。我所有的努力都向著這個方向邁進。”

“好!”

黃老稱讚一聲說:“這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高家的頂樑柱。我們跟你不可比……你的將來將是前程似錦。”

“你們對我的好!我會記住。有些人拭目以待。”

……

今日今時,高揚第一次,當面且鄭重的說出這句話。雖然在場的兩位是外人,但聽在他們心裡是相當的滿意。而他說的有些人,是指仇人或與他作對的人。高揚所謂的拭目以待……是要對那些人進行回擊。

該聊的話聊完,陳學明和黃老準備回去。於是高揚起身相送,進入前院,他將準備的擒龍訣取出。

“伯父。”

“嗯。”

陳學明回頭,高揚將手裡的擒龍訣遞給他。

“錯誤的地方已經糾正,改修功法不會影響程序。”

太突然,陳學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看高揚手裡的功法,又看看他的臉,確認無誤才將擒龍訣接過去。

“你私自做主,還是跟你父親商量過?”

“我作主,父親知道。”

“好,我收下。”

黃老眼睜睜的看著。

擒龍訣,他們心裡已經惦記很久了,現在出現在眼前,難掩心裡的激動!

高揚沒有察言觀色,轉而對黃老說。

“黃老,你臨近突破……現在改修還是過後再說?”

“當然是以後。呵呵,到手,還怕它飛了。”

“好,我送你們出門。”

高揚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走遠了才轉身進門,對他來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敢輕易的走出這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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