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揚說帶高暢去,另外三人也跟著去。

昨天他們就打聽好了,諾克城最大一家商行叫軒朗閣,在諾克西街,是一棟八層的高樓。

走到門口,高揚直接往裡走。偌大的店堂裡僅有幾個人,夥計看見便投來詢問的目光。

高揚駐足,夥計立即上前。

“你有什麼需要?”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找一個可以做主的人……”

夥計咧嘴一笑便轉身,帶著高揚向通道里走。

進入後院,左邊架設上樓的樓梯。右邊是一棟兩層小樓,樓上三道門,樓下僅有兩道,且房門緊閉。這種情況是因為寒冷的緣故。

夥計走到樓下的第二道門前,敲一下退後幾步。可想而知,待在房間裡的人備受尊敬。

過了片刻,房間門從裡面拉開,露出一副蒼老的面容。高揚瞄一眼,便斷定他是凝宮中期。

夥計不等他開口便說:“柳前輩,他說要找做主的人說話,我猜有重要的事就帶他進來。”

“他有什麼重要的事?”

老頭在問話的同時瞟了高揚一眼,且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在他的潛意識裡,有重要的事輪的到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子上門跟他談?來的人應該是長輩,應該是有分量的人。

“前輩,不會讓你失望。”

高揚話裡有話。

既然是這樣,柳老頭沒有拒絕。

“進。”

老頭退回去。

高揚進門隨手將門關上。裡面是一個寬大的房間,中間一張長條的案桌。此時老頭已經站在案桌前,在他身後是一排儲物的壁櫃。

高揚緩步走到案桌前,跟老頭面對面才說道:“柳前輩,或許你已經聽說,鄆城拍賣場拍出一顆上品靈丹,你知道最終的報價嗎?”

高揚一來就透露一些資訊也算是明人不說暗話。

柳老頭猜到一些,但他不為所動。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你不可能不知道,且你心裡不可能沒有想法。”

“說重點,不要跟我繞彎子。”

“我想出售一顆靈丹,關鍵的關鍵是你的報價?”

“出售靈丹,你為啥找我?你應該去拍賣行。拍賣的價格高。我給出的價格低於拍賣行。”

“著急走,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為啥?”

“師父的事不過問。作為徒弟,要聽師父的話,辦好師父交辦的事,那麼就沒有過錯。”

柳老頭咧嘴一笑,至此他已經聽出一些門道。

“看來你師父是個急躁的人,遲走兩天可能多收入幾萬塊靈石。也可以到其他地方出手,為啥選擇軒朗閣,能否說出合理的理由?”

“理由當然有,有一筆開支要在阿諾城進行。”

“哦。那麼我問一句,你帶來的靈丹是否是上品?”

高揚點了一下頭。

“缺多少靈石?”

“二十八萬。”

“破厄丹。”

“……”

“鄆城的拍賣價是三十萬,二十八萬我可以接受。”柳老頭回答一聲說:“既然話都說明白了,那麼就沒有必要遮掩,可否拿出來?確認無誤,我付你二十八萬塊靈石。”

“先準備靈石。師父告誡,防人之心不可無。”

“哈哈,你想多了,你師父在城裡,誰敢對你不利?”

老頭表面在笑,在他心裡怎麼想沒有人知道。

高揚是面不改色。

“做任何事都要確保萬無一失。靈石一顆都不能少。師父對我的教誨,已經形成習慣。”

“那你師父為啥不出面?”

“他……有使喚的人還用得著他出面?”

“稍等。”

柳老頭轉身去開門,向夥計交代一聲又將房門關上,看一眼高揚,不動聲色的走到案桌前。

此時,他心裡已經在周密的算計,聽說高揚帶來的是上品,猜出是上品破厄丹他就想佔為己有。對於高揚說的話,他認為高揚是在掩蓋內心的心虛。既然他師父在諾克城,沒有不出面的道理。假如他師父是真實存在的,他出面,即使多要幾萬塊靈石他也會接受。因為什麼?因為他師父的面子,就當賣一個人情。可是這小子說的話明顯是在遮掩,且巧舌如簧。這麼滑稽的說法他是第一次聽見,理由讓人難以相信。

此時高揚心裡也在琢磨柳老頭。

過了一會兒,夥計匆匆的離去又匆匆的返回。

柳老頭聽見敲門,不緊不慢的過去將房門開啟。

“說一遍,裡面是多少?”

“二十八萬。”

“砰”的一聲,柳老頭將房間門關上又返回。

“你聽見了,這枚靈戒裡裝的是二十八萬塊靈石。”

柳老頭將右手拿的將靈戒放在案桌上。

高揚將一個紙包放在靈戒旁,順手將靈戒拿回。可是一探之下,他發現自己的意識無法深入,說明上一個主人留下的痕跡沒有抹除。那麼問題來了,靈戒裡可能沒有靈石?可是,自己準備的破厄丹已經交出去。

高揚心裡一驚,突然抬頭,發現柳老頭正看著自己,自己交出去的破厄丹還放在案桌上。於是他想拿回,念頭一起又立即終止。

“柳前輩,你似乎忘記一件事?”

“什麼?”

“這枚靈戒的痕跡沒有抹除,我怎麼清點數目?”

“給我。”

高揚將靈戒丟擲。

柳老頭在收回靈戒的同時,左手將案桌上的紙袋拿走。

“小子,說實話,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高揚取回靈戒的一系列表現,柳老頭已經看在眼裡,如高揚所說,他經常一個人出面不應該慌張,有師父跟隨,他心裡應該踏實。表現出慌張的一面,說明他內心空虛。

此話一出,高揚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堪憂!在魔音谷他曾嚇退凝宮中期,可這裡是在房間裡。周圍沒有人,故技重施不可信。即使不能嚇退,擁有意念依然是他的依仗。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說:“你確定你要為難我,不怕我師父找上門?我來這裡是他指定的。”

老頭根本不相信高揚說的話。

“你不要嚇唬我,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虛構的。現在你已經沒有退路,我希望你說出真相,上品是不是出自你的手?說出真相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有我在,你就安枕無憂。”

高揚強裝鎮定。

“有一句俗語你或許聽說過,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選錯物件了,你應該跟我師父商量,或許他可以為你煉丹。但你的修為實在堪憂!一個凝宮中期,憑啥讓他為你煉丹?”

高揚在應答的同時手裡沒有閒著,他在暗布靈陣。他想用困陣困住老頭,自己還有逃脫的機會。同時,給柳老頭一個深刻的教訓!即使拿不回破厄丹也沒有多大的損失。某一天找上門,怎麼折磨就憑自己的喜好。

再說柳老頭,被高揚道破修為,他心裡同樣吃驚!他不是正主,因此他才敢做出越界的行為。他放在桌上的靈戒是他自己的靈戒。他想以此試探高揚……結果他以為看破高揚的表演。於是他進一步試探高揚的口風。結果高揚說了一句實話,他心裡就慌張了,於是他傾盡自己的意念,攻擊高揚,想取下他的靈戒,帶著他的屍首逃走。

結果又出乎他的意料,高揚沒有在他的攻擊中倒下,反而若無其事的看著他。於是他慌了,一下取出寶劍,想換一種方式攻擊。

高揚抬手一指:“你若動手,死的人一定是你。”

剛才,他感覺到微弱的意念攻擊。他認定是老頭出手了……那麼主動權又回到他的手上。既然老頭的意念不如他,他可以反向攻擊。於是他放棄佈陣,即使不放棄也來不及了,情勢逆轉,沒有時間給他佈置困陣。

柳老頭一聽立即放棄攻擊的打算。原因在於他的攻擊失敗,一時間他不知道高揚有外緩,還是得益於他的實力?因此他心裡猶豫了。於是選擇狡辯,希望重獲高揚的信任。

“誤會,你誤會了,我抽劍不是為了對付你。”

“那是為什麼?”

“出售,對對對,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一起買走。”

“當面說謊……我看你是無計可施。”

“不不不,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剛才是跟你開玩笑,說那些話純粹是站在開玩笑的角度。誤會解除,這枚靈戒本來就沒有㾗跡。”

老頭展開左手,手心裡有一個紙包及一枚靈戒。

“再看這隻手。”

右手除了劍還有一枚靈戒。

展示完左右手,老頭將左手的靈戒丟給高揚。

“這一枚才是給你的,之前拿出的那枚是我自己的。這一下,你相信我是跟你開玩笑了吧?你拿走之前那枚。我怎麼可能答應。”

高揚一把抓回靈戒,一探感覺裡面塞的滿滿當當。雖然靈石拿回,但心裡的氣沒有消。

“我不傻,你不用解釋。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說出的話收不回,詭計沒有得逞又想編一套謊話騙我?要不是我師父靈魂附體,替我擋下你的意念攻擊。我就命喪當場了。等著吧,有膽攻擊我要有承擔的勇氣。”

柳老頭一聽,人影一閃,下一刻就消失在門口。開玩笑,等著就是等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師父替他擋下攻擊或許已經在來的路上。因此,柳老頭一聽便選擇逃走。

高揚沒有想到,同樣是謊話,他一句謊言就將柳老頭嚇成這樣,他愣了一下衝出門已經看不見人影。這一刻他心裡忍不住暗爽!

見夥計站在院子裡發呆,高揚二話不說就向外走。

見此,夥計不能當什麼都不知道,去找該找的人,去說該說的話,撇清自己身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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