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柳緩緩醒來的時候,摸到身邊人位置,已經沒有了的溫度顯示這個人已經起來良久。

雖然知道大將軍應該是早起上朝去了,但是沒有了睡意朦朧中的親吻,溫柳感到一絲不適,極力忽視心中的失落。

正打算讓小翠進來服侍自己梳妝,就聽見外面傳來言初的奶聲奶氣的聲音。

“翠姨,孃親還沒醒嗎?”

溫柳身體原因,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才起來。

還沒等小翠回答,溫柳便出聲。

“初兒進來吧。”

聽到孃親的聲音,言初急急用他的小短手推開房門,跨過門檻,向床上的孃親跑去。

邊跑邊撒嬌地說道,“孃親,初兒好想你啊。”說著哈赤哈赤地爬上了床,像一隻魚兒一樣溜進了溫柳懷中,撅起小嘴,可憐的說道,“昨晚沒在娘身邊睡,初兒好不適應。初兒昨晚都沒睡好。”

看著初兒紅潤白皙、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是呼呼大睡的臉蛋,溫柳沒有戳破他的謊言,但是也沒有輕易答應下來。

現在大將軍失憶了,如果現在兩人不好好相處,不知道最終會怎樣。

不知為什麼,溫柳心中刺疼,突然渾身不舒服起來了。

“孃親,你是不是不舒服?”

看著孃親突然蒼白的臉色,小小的初言感到了不安。

一旁候著的小可連忙把早就熬好一直溫著的藥端來。

溫柳看著藥,眉心微蹙,咬咬牙端過藥服用。喝完之後,小可連忙給遞上蜜餞除除口中的苦味。

初言雖然年齡小,但是很懂事。看著孃親不舒服的樣子,緊緊的抱住孃親,希望能幫孃親分擔痛苦。

從小初言就知道,自己孃親雖然美若天仙,但是身子一直不爽朗。到現在,言初每次都會看見翠姨或者可姨都會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聞起來就很苦的藥給孃親喝。

雖然從小身體健康得像只牛的初言沒有喝過,但是看孃親每次看到藥都愁眉苦臉,初言都能想到這藥有多麼難喝。

溫柳看向懷中的初言。

只見初言白白嫩嫩一團,卻小大人一樣的皺著眉頭,但是嘴巴一扁,眼中含著淚,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鼻子一抽一抽的。

溫柳心疼地哄著初言,“初兒,沒事的,孃親身體在變好呢。”

聽著孃親微風般溫聲細語,以及安撫地撫摸著自己的溫暖掌心,初言心中想著孃親又在騙他,他昨晚聽到大夫爺爺說的了,孃親身體明明根本沒有變好。

但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初言沒有說出來,而是順著母親的意思轉移了話題,詢問起爹爹去哪裡了,他找遍好多地方都沒找到爹爹。

“你爹爹作為大將軍,現在回京了,除非沐休,不然需要上朝。等下朝了,你爹爹才會回來。”

“孃親,爹爹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他好威風,我長大也要像爹爹一樣...”

溫柳聽著言初對於父親的各種欽佩,想著孩子果然很快就熟悉他父親了。

用完膳不久,溫柳在小榻上側躺著看話本子,而初言正睡在她的身側。

午後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縷縷陽光灑在小榻上的人兒身上。整個房間裡面只有時不時傳來的輕微的翻書聲。

發分兩端,前方各綴一個重瓣花紋樣梳篦。其餘頭髮收於腦後,用一個魚紋銀冠束於頭上。

裝飾簡單,可能因為今日沒出門只是簡單梳理。

而往下,王寂眼神似有巨浪翻滾。

如玉般白潤的肌膚彷彿在陽光下發光,眉目淡然,嘴唇微白,但在主人輕抿下,帶著淡淡的粉色。

再往下,白嫩的孩子正愜意的睡在女子身旁。女子一手拿書,一手搭在孩子身上,時不時地抬起翻書。

看著眼前一幅悠閒自在圖,王寂心中一暖。多希望能夠恢復記憶,想起他們之間點點滴滴。

不然,王寂垂下眸子。忽而直直看向溫柳,這是他的妻兒,即使失憶了。

想通後,王寂抬步走向溫柳。

溫柳正專注著看著手中話本子,並沒有注意到已經下朝的大將軍。直到人走到身邊,一片陰影投下。

“大將軍,回來了?”說著打算起身。然而王寂直接坐在榻上,小心避開孩子,攬住溫柳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在看什麼?”

聽著身後傳來大將軍壓低的磁性聲音,溫柳心裡酥麻。

“這是屋山先生所著的各種奇異故事,你為我尋來的。”溫柳靠著大將軍回答道。聲音平穩,如若不看女子泛紅的耳垂和臉頰上淡淡的紅暈,完全察覺不出女子的羞澀。

盯著眼前女子泛著粉色的耳垂,忍不住低下頭含住。

“唔”突然被含住耳垂,溫柳輕吟一聲。

看著女子臉上粉色漸深,被溫柳反應極度取悅到的王寂正打算輕吮一下逗逗女子,突然兩人中間的小人翻身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溫柳趕緊推開大將軍,一時不察竟被得逞。

“初兒可算睡醒了,看看,爹爹下朝了。”溫柳故作淡定地拉開初言揉眼睛的手,想要借這緩解差點被孩子撞見親密的尷尬。

王寂看著溫柳的行為,不禁覺得女子可愛。

“爹爹,你終於回來了,初兒今天到處找你。”初言撲向父親的懷抱,委屈的說道。然後又絮絮叨叨說著各種小事給自己的爹爹聽。

一隻手環住撲過來的孩子,突然伸出另外一隻手摩挲女子剛剛被含住的耳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突然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父慈子孝,不明白大將軍突然伸出手的含義。只感覺耳垂被大將軍緩慢摩挲,溫柳看向大將軍,雖懷中抱著孩子,但是大將軍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四目相對,曖昧氣息在兩人之間瀰漫。

“爹爹,我今晚想和你和孃親一起睡。”初言撒嬌著往爹爹身上蹭了蹭,睜著亮晶晶的雙眼渴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想著自己的打算,決定拒絕了兒子的要求。

“初言是男子漢大丈夫,要自己睡。”

知道爹爹不同意,初言心思一動,“孃親習慣和初兒睡,昨夜初兒不在,孃親都沒睡好。”

昨晚女子在自己懷裡睡得怎麼樣,王寂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想多和女子接觸熟悉。

但還是順著孩子的意思仔細打量著溫柳,說道,“昨夜你娘在我懷中入睡,是否入睡都不知更不用說是否睡得香熟。不如你問問你孃親,昨夜睡得如何?”

感覺自己計劃要得逞的初言聞言正要開口詢問。

溫柳連忙截住話題,“初兒乖,今晚娘親要和爹爹說些事情,明晚再來。”

怎會不知道大將軍起了調侃之意,昨夜在他懷裡睡覺,睡得怎樣,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最後初言還是沒能和溫柳他們一起睡。

入夜,王寂照舊將溫柳攬入懷中,打算歇息。雖然美人在懷,心思活絡,但是終究是沒有恢復記憶,怕女子不願。

溫柳想要推開拒絕,但是這點力氣在大將軍面前根本不夠看。所以溫柳發現,紋絲不動。噎了噎。

最後還是躺在大將軍懷裡說道,“這樣睡大將軍都無法看到我是否入睡,不如放開,我睡在一邊,這樣大將軍就能知道我睡的怎麼樣。”

見女子還在計較之前的事,不禁笑了起來。

感受到身下胸腔的震動和耳邊的笑聲,溫柳有點氣惱,這人怎麼還是這樣。

“我只想和你一起就寢。”王寂看著懷裡氣憤的女子,打算和她一次性把事情攤開講,“我也想和你共享夫妻之間魚水之歡。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恢復記憶,你可能不願意。但我就想和你多一點接觸,偏偏你總是不願和我多說。”

溫柳從氣憤轉變為羞澀,最終變成了不解。聽出了大將軍話中的憋屈以及坦誠,溫柳決定也以真心換真心,畢竟他們本來就應該如此。

“我本就沒打算今晚讓初兒與我們一起睡。”

聞言王寂黑沉的眸子亮了亮,這就說明女子的想法和自己的意圖一致,打算好好過好日子。那那種事按照現在他們關係進展,應該很快就可以。

但是緊接著洞察了他心思的溫柳又說道,“但是過於親密的行為還是等你記憶恢復了在說吧。”

說著將頭埋入他懷中,不打算回話了。

溫柳其實並不排斥他的親密舉動,畢竟她是真的將心交給了這個人。

但是現在他失憶了,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在看屋山先生書中所描述的那些荒唐奇異的故事的感覺。

什麼睹人思人,什麼認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最終發現不是自己愛人。

怎麼有人會連自己心上人都分不清呢?明明一些動作習慣都不太可能會改變。只是失去了記憶而已。

想著想著,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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