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都城,金陵碼頭。
尼德蘭的“慈愛號”停在碼頭,許多沒有見過大帆船的百姓紛紛來到岸邊觀看,甲板上的尼德蘭人金髮碧眼,身穿紅色的衣服,灰藍色的褲子,手裡握著火槍,有的還向碼頭上圍觀的百姓揮著手。
尼德蘭戰船周邊已經被唐國士兵團團圍住,吳王唐程和江淮總兵袁自如正在船上與威廉對火槍、火炮的價格在討價還價。
當唐程聽到威廉的報價後,說道:
“這也太貴了?”
威廉解釋道:
“吳王閣下,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些新式武器在西方是不允許出口的,我們是擔著被絞刑的風險在與貴國做生意!”
袁自如這時說道:
“我們買這麼多,難道不能便宜點?”
威廉再次耐心解釋說道:
“吳王閣下,袁總兵,你們也知道,我們從西方萬里迢迢來到貴國,光海上航行短則就要二百多天,長則一年之久,路途消耗更是天文數字,所以火槍、火炮貴也是有道理的。”
其實威廉在給吳王唐程和袁自如的講解當中有誇大的嫌疑,戰船從尼德蘭到大龍朝的最南端也就需要一百天左右。武器的價格要的更是離譜,一門火炮的造價也就五十兩不到,流水線作業的火槍生產線,一支火槍也就三兩成本。
很快吳王唐程和尼德蘭威廉就達成了購買火器的意向,回去請示唐皇同意後,就可以簽署合同,支付定金了。
唐朝大殿,當滿朝文武聽了吳王彙報的武器報價,紛紛覺得太貴,十萬支火槍就需要兩千萬兩白銀,這還不包括彈藥,並不是唐國沒法生產彈藥,而是尼德蘭提供的彈藥就像打磨過的一樣,鋼珠外表圓潤光滑,安裝方便,射擊距離遠。
不過兵部的蔣穆卻同意購買,禮部尚書陳子龍這時提出一個問題,他說道:
“尼德蘭商人來歷不明,我們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袁自如出列道:
“我和吳王登上了尼德蘭的戰船,上面大部分都是西方人,還有一部分船員是在南洋居住的中原人。”
兵部尚書史長憲也出列詢問道:
“這些中原人不會是龍朝人吧?”
袁自如解釋道:
“這些人的頭髮臣專門看了,都是簪發,大家都知道現在龍朝人都開始理髮,大部分都是短髮,所以臣覺得這些絕對不會是龍朝的人。”
蔣穆接著說道:
“武器貴點沒關係,關鍵是我們有了火槍、火炮才能抵擋龍朝的進攻,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什麼也就沒了!”
隨著蔣穆的發話,唐皇令吳王唐程與威廉簽署了一份購買武器的合同,並提前支付了六百萬兩白銀的定金,購買了燧石滑膛火槍十萬支,火炮兩千門,加上子彈、炮彈若干,共計金額兩千六百萬兩白銀。
北京城,內閣,剛到北京的楊世昌就到內閣與於光耀、孫呈宗對購買武器的價格,一兩兩的討價還價起來,楊世昌張口要二十萬支火槍,每支價格三兩白銀,這三兩白銀還不是要燧石滑膛槍,而是要火帽槍,並要求配備五個基數的彈藥。
於光耀說道:
“楊國丈,火帽槍沒這個價格,最少二十兩一支,我們可以送十個基數的彈藥,這是友情價。”
“三兩?”
“二十兩。”
“三兩?”
“楊國丈,價格沒得談,要是這個價格能夠談成,你讓我怎麼樣都行?”
楊世昌說道:
“好,我們一言為定,我就這個價格,甚至更低的價格拿到火帽槍,我也不怎麼你,聽說你兒子若凌還沒有婚配,我正好有個侄女,就許配給貴子可好?如果我輸了,你讓我怎麼樣也行”
於光耀想了想說道:
“世人皆知楊家出美女,我裡外都不虧,這個賭可打。”
楊世昌又看向孫呈宗說道:
“聽說貴孫女也沒有婚配?我有一子。”
孫呈宗連忙打住楊世昌的話,說道:
“老夫有犬子七人,孫子、孫女更是無數,他們有的從軍,有的為官,有的上學,老夫尊重他們,提倡婚姻自由,只要他們願意,老夫都同意。”
很快到了吃中午飯時間,皇帝陛下龍嘯天在內院招待自已的岳父、岳母,由諸葛青雲夫婦、於光耀、孫呈宗陪同。
楊世昌、於光耀和孫呈宗結伴向內院行去,很快內務府士兵手裡的武器就引起了楊世昌和隨行的秦雲讚的好奇,楊世昌詢問道:
“貴國士兵的軍服倒是新異,不過這胸前端著的是什麼?他們怎麼不配置火槍?”
孫呈宗招過來一名內務府士兵,拿過他的衝鋒槍,對著楊世昌和秦雲贊說道:
“這是十四式衝鋒槍,每分鐘能夠射出一百發子彈,是戰場的大殺器。”
楊世昌對火槍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聽到每分鐘可以射出一百發子彈,也是非常震驚。秦雲贊聽到後,張大嘴,久久無法發出聲音,燧石滑膛槍熟練計程車兵每分鐘可以射擊三次,是不是意味著三百人拿著衝鋒槍可以頂一萬人。
眾人來到內院門口,首相諸葛青雲在門口迎接楊世昌的到來,雙方互相問好過後,進入宴會廳,宴會特別豐盛。畢竟楊世昌是龍嘯天的岳父,而且是秦國的戶部尚書,關鍵還是全國首富,楊家的財產以億為單位,關中一半的家庭依靠楊家為生。
宴會上,龍嘯天頻繁向岳父敬酒,主要是怕岳父埋怨自已,自已偷偷把人家女兒娶了,都沒有告訴岳父岳母。龍嘯天也與秦雲贊聊了幾句,感謝了對方當年故意放走自已的恩情。
飯後,大家吃著甜點、水果,喝著茶,聊著天,此時楊世昌拿出一張紙遞給龍嘯天道:
“陛下,這是我們秦國需要貴國援助的清單,請陛下過目。”
龍嘯天接過紙,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欠條,今需龍國援助秦國火帽槍二十萬支,火炮兩千門,子彈、炮彈十個基數,白銀兩千萬兩。援助費用將來均由秦國太子歸還。”紙張的底部是一個小手印,一看就是一個嬰兒的手印。
龍嘯天看著是一頭霧水,要不是此人是自已的岳父,自已非把他趕走不可,這是明顯的敲詐勒索到自已頭上來了。
諸葛青雲接過紙張看後,詢問於光耀道:
“於大人不是和楊大人正在商討武器的價格嗎?這紙張上的意思恕我看不懂?”
於光耀也說道:
“楊大人,這秦國太子據說是你們立得傀儡,我們大龍朝可不承認啊!再說這皇家血脈不是你們說誰是誰就是的?”
楊世昌看到大家都不明白太子的身份,於是對龍嘯天道:
“陛下,上面的手印是我們太子殿下的,千真萬確,太子是不是皇家血脈,確實需要陛下點頭同意。”
龍嘯天聽了楊世昌的話,愣了一下,突然起身奪過孫呈宗手裡的紙張,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上面的小手印,大聲笑了起來,說道:
“我龍家有後了,對了,岳父,太子叫什麼名字?”
楊世昌回道:
“陛下,太子叫龍煌,火字旁,皇帝的皇。”
龍嘯天說道:
“龍煌,好名字,他像朕嗎?墨兒沒事吧?”
“女皇陛下一切安好,臣來時,太子還沒有滿月,臉部還沒有長開,但是太子的眉毛、鼻子與陛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