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廳門飯店門口擠滿了人群,兩邊是兩個保安,一動不動地站在人群兩邊,無聲維持著秩序。

包間內形形色色的燈光閃耀著,最亮的光剛好照在了正“教訓”宿預的冉佟。

冉佟旁邊坐著直直的,是影帝粟默。此刻他眉眼微蹙,眼底射出冰冷的光芒,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氣,好像沉浸在自已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菜都點好了,等待的過程中,冉佟耐不住那張嘴,朝著宿預就不停地“教訓”。

“你那時候上學,叫你去玩都不去……還得你那個木頭叔叔出馬……”

宿預尷尬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粟默,在不熟悉的人身邊總是感覺很侷促。

“等等——”宿預站了起來,沒有一點兒多餘的動作,“我去趟衛生間。”

粟默好像突然從自已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眉眼微微彎起,“宿預先生,你沒來過,我和你一起去吧。”

宿預忙擺手,“不……不用。”然後落荒而逃。

等跑出包廂宿預才發現,方才只是覺得氣氛很尷尬,只想匆匆出來,現在一時卻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包廂外面是長長的走廊,幾個包廂幾乎連在一起,中間只有一點點距離。宿預緩緩地穿過走廊,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走廊最後那個包廂走出來,而後是另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前面的稍高一些,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後面的稍矮一些,臉上滿是驚喜,宿預隔著遙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道身影的歡喜。

兩人走向隔壁距離他們最近的那間衛生間。

因為有些近視,宿預不是很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自已以為的那個人,出於好奇,他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剛到衛生間,宿預看清了兩人的臉,正準備打個招呼,就被高個子男人的一聲怒吼打斷了。

宿預從沒見過這樣的阿明。是的,那個男人是阿明,而站在他面前被他吼的人是慕時風。

宿預對於慕時風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那個公開選角的下午,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笑得那麼甜,卻又那麼假。可是當慕時風開始演戲的時候下,他反而在在慕時風身上,第一次有了前所未有的共鳴。

宿預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他向來不會窺探別人的隱私,但此刻他趴在了洗手間的隔牆邊,悄悄地看著兩人的動作。

慕時風被阿明的一聲怒吼嚇了一跳,但他的表情沒有變,還是歡歡喜喜的。好像終於找的喜愛的糖果的小孩一樣,眼裡都是星星。

宿預第一次從向來溫柔的阿明臉上看到了冰冷的表情,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說出的話也夾著冰塊,“慕時風,你也配?”

慕時風的眼底星星黯淡了一瞬間,又閃爍起來,好像只要他不放棄快樂,身邊的人就會被他的歡樂所感染。

他輕輕伸手像是想要觸控面前的阿明,卻被阿明一拳打倒在地。

而後付明更是用手狠狠掐住了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人的。玉頸

“阿明!”宿預急得大喊,從隔間跑出來,試圖想把阿明掐著慕時風玉頸的手掰下來。可是宿預的力氣自然比不上長年鍛鍊的付明。

宿預只好出聲相勸,“阿明——你,你先放開,有事好好說。”

宿預掰手掰的氣的不順了,付明的手毫絲不動。

地上躺著的慕時風漲紅了臉,被掐的直翻白眼,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付明更加使勁地掐著慕時風的脖子,此時他的眼裡只有慕時風一個人。

宿預拿手機撥通了冉佟的電話。冉佟聽說情況,和粟默一起趕了過來,還叫上了保安。

兩個保安都身強體壯的,一下子就把付明的手強硬地掰開了,兩人把付明壓住,阻止付明的攻擊。

躺在地上的慕時風脖子已經一圈青紫,臉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紫色顏料,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可愛,嘴唇蒼白,整個人像是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粟默打了120,還給慕時風的助理打了電話。

慕時風很快被送進了醫院,助理在一旁陪著。而付明被警察帶去警局問話。去之前他的眼睛是空洞的,宿預感覺付明應該是犯病了。只要一犯病,付明誰都不認識。他原本想和付明一起去警局,但是警察嚴肅地告訴他,家屬不能陪同,朋友也不行。

冉佟在一旁不停地感嘆著真暴力,宿預感覺到粟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飯應該好了,我們走吧。”

冉佟應著好,粟默卻站在原地,低下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宿預,你知道付明為什麼要打慕時風嗎?”

宿預感覺莫名其妙。

難道粟默知道些什麼?而且粟默也認識付明?

但是粟默只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朝包廂走去,好像那句話只是宿預的幻聽。

冉佟拽著他往包廂走,邊走邊叫著前面大步走的粟默,“哎——默默,你突然走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們啊——”

宿預漫不經心地被冉佟拉著坐回了包廂,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冉佟說我們快吃飯吧。

其餘兩人都動了筷子,只有宿預還陷在剛剛那句話裡無法自拔。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旁邊正淡定地夾了一口魚往嘴裡放的粟默,又轉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陷入沉思。

慕時風被抬上擔架的時候,雖然整個人已經昏迷了,整張臉也被紫色佔滿,看不出什麼。可宿預偏偏看清了他上揚的嘴角,好像在他今天看到慕時風的時候,這個微笑就從來沒有變過。

宿預不知道這能說明什麼,不,也許只是自已想的太多,這一切都不能說明什麼,也許只是付明和慕時風有仇,也許是和付明妹妹有關的……

宿預在心裡胡思亂想很久,碗裡的飯幾乎沒怎麼吃,菜也沒夾過幾次。

眉頭越皺越深,他總覺得有些事情總是想不明白。

一直笑得很虛假的慕時風為什麼今天笑得格外明媚?

一直很溫柔的付明為什麼對慕時風大打出手?

還有一直很奇怪的粟默為什麼會說那句話?

這一切一切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呢?

宿預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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