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雖然平日是跟著善崇學習的,可是他跟蘇淺淺經常會來這邊跟大家過過招,增加一些實戰經驗,這樣修為也會突飛猛進。
如今他在金符筆如何使用上已經爛熟於心,可惜只因自已修為太低,所以不能發揮出金符筆的真正威力。
善崇說如果他能達到半神四重境以後,那金符筆可畫符召喚出任何神獸助他戰鬥,這也是洛星河的努力目標。
甚至大家的修煉氛圍也影響到了其他的族人們,在封地裡平安太平無憂無慮的生活了這麼久,他們也開始對修煉產生了興趣。
因為玉珍和雲香跟紫悅的媽媽範心柔“飯真香”三姐妹組合的緣故,所以玉珍的兒子三貴子,還有云香的兩個兒子阿寶和阿良,也開始每天來跟著大家修行了,小劍劍把他們都劃分進了天覺門。
這期間冬冥當然也沒有閒著,他在修煉之餘經常跟紫悅切磋劍術。
而且他已經開始練習晨星幻影的第四招了,雖然小劍劍同他說過,晨星幻影劍術的後四招是他前世自創的招式,修為必須要在五重境以後才能使出,可是冬冥偏不信邪,他覺得事在人為。
就在冬冥把大家安頓好,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修行的時候,這一天夜晚冬冥只帶了小劍劍回了蓮花山。
這一次出來的原因,一是他始終有些不放心,怕萬一雷亞多會帶人又來太玄湖這堵截他。
二是他心裡總有一絲絲希望,當他再次回到蓮花山上君道觀的時候,師父會在那等著他。
其實冬冥心裡清醒的知道,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對於師父失蹤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甚至比自已父母的失蹤還要更在意。
甚至冬冥還生出過更不可能的想法,他覺得師父和父母可能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會不會是去了天界呢。
趁著外界天黑的時候,冬冥和小劍劍從太玄湖裡飛了出來,周圍一切正常,於是兩個人朝著北方的蓮花山飛去。
結果到了安東市後冬冥意外的發現,沒想到自從他把這裡的駐軍所給一窩端了以後,一仰浩田竟然沒有再次派人重新修建駐軍所。
整個空城到處是死一般的寂靜,毫無人氣與生機。
冬冥和小劍劍懸停在城市的上空看著下面,冬冥沉聲對小劍劍說道:
“我先用寶瓶把這裡淨化了我們再走,畢竟這裡曾經是我的家鄉。”
說著,冬冥的手裡已經拿出了白脂玉晶浮光瓶。
淨天地咒從冬冥口中誦出,很快天空中聚集起層層雲霧,如甘霖般的雨水嘩啦啦的灑落在廢墟之上。
不大一會兒這座曾經的鋼筋水泥的城市開始漸漸復甦了,這是冬冥第一次用寶瓶來淨化城市,其實他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小劍劍,你說那些曾經被毒雨害死的人們能復活嗎?”
冬冥平靜的看著雨水滋潤著大地,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不知道,按理說既然寶瓶可以讓動物復生,人亦是可以的,因為寶瓶裡的靈水應該就是玉清瑤池的水,池水是可以使人復活的。
也許之前你淨化過的豐山那裡本就是沒什麼人的,你可以看看在這裡會不會奏效。”
小劍劍清冷的聲音從冬冥的身後響起。
聽了小劍劍的話冬冥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繼續朝著蓮花山的方向一路不停的唸誦咒語淨化天地。
當兩個人飛在上君道觀的上方向下看去,幾個月不見道觀越發的破敗了,門窗歪倒,屋瓦殘缺,到處都是灰暗破敗。
冬冥立刻在這片區域施展淨天地咒,雨水不停的落下,也洗刷了這滿是灰塵的道觀。
這時候冬冥直接朝著院子裡落了下去,輕飄飄的站在了大殿前的空地上。
曾經這是他經常打坐修行的地方,還有旁邊的請法殿總是人來人往,香火極是旺盛的香爐如今依舊倒在地上。
冬冥抬腿走進了黑漆漆的大殿,忽然冬冥就覺得身後有光亮傳來,回頭一看是小劍劍手中的光劍散發出的光芒,這光亮照亮了大殿。
冬冥朝著供桌下看去,那裡有一具穿著道袍的屍體,藉著小劍劍的光劍光芒冬冥看去,果然屍體還在,可是此時卻是一具黑漆漆的乾屍了,面目身形全都看不出來什麼了。
冬冥回頭對小劍劍說道:
“我想用淨天地咒到這個屍體上,不論是否讓他活過來,我覺得可能會有一些發現,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魏叔了。”
小劍劍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試試。”
冬冥也不再遲疑,直接用寶瓶施展咒語,手指指向了那具乾屍。
只見寶瓶之中的那股清澈的水線直接滴落在乾屍身上,大概片刻功夫,乾屍上開始升騰起白色的煙霧,還有輕微的沙沙響聲。
冬冥有些驚喜的輕聲說道:
“有反應了!”
這煙霧越來越多,開始逐漸籠罩住整個乾屍直到無法看清。
不多時煙霧開始慢慢散去,乾屍的衣服開始顯露出來,然後是身體,這時候冬冥發現乾屍裸露在外的手能看清是人的正常面板了!
冬冥很是激動的等待著那些煙霧徹底散盡,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清這個人的面容了。
終於煙霧終於全都消散了,露出了這個人的頭部來。
這時候小劍劍的光劍又往前遞了一些,以便他們兩個看得更清楚一些,冬冥和小劍劍全都低頭看向這個人的臉。
這已經是一個正常人類的面容了,是個男性,下巴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茬,頭髮是黑色的短髮,眼睛緊閉著。
可是這個臉是一個完全陌生人的臉,根本就不是魏叔!
冬冥的眉頭立刻緊蹙了起來,他盯著這個人的長相,緩緩的說道:
“不是魏叔。”
“這是一個桑寇國計程車兵,但是為什麼會穿著魏叔的衣服?”
小劍劍突然說道。
冬冥聞言就是一怔,回頭看向小劍劍說道:
“這是個桑寇人?”
瞬間冬冥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
“咱們再去後院看看那一具。”
說完人已經飛出了大殿。
兩個人再一次用寶瓶施咒給後院那具穿著魏嬸圍裙的乾屍後,待到煙霧散盡後兩人看去,果然這依然是一個桑寇人的屍體,而且是一個男性並不是女性。
冬冥沉思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白脂玉晶浮光瓶無法讓這乾屍復活,只能恢復成正常人類的模樣。
當時我從前面大殿的屍體頭上拔下了我送給魏叔的木簪子,說明是有人故意把木簪子戴在這個屍體的頭上的。
但是我記得屍體是紮了髮髻的,也就是說這兩具屍體當時是被人施了咒的,才會變得跟魏叔魏嬸相差無幾,只是面容潰爛看不清楚。”
說到這裡冬冥抬頭看向小劍劍繼續說道:
“很有可能這是師父施的咒,那就說明他和魏叔魏嬸都沒有死!”
說到這裡冬冥的眼睛裡頓時迸發出晶亮的光芒。
可是轉眼間他的神情又低落了下來,沉聲說道:
“可是為什麼師父要這麼做呢?為什麼要給我看到這個假象,難道就是要我以為他們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