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那個承載著我童年記憶的破舊村落。

村頭的老槐樹底下,父親早就等在了那裡,遠遠看到那已經有些佝僂的的身影,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傷感。

“看見那老頭兒了嗎?我爸,傻一樣,這麼冷的天,就那麼在路邊等著。”我突然就鼻子一酸,眼圈紅了起來,“也許剛來,也許……已經等了好久。”

金姐沒有說話,只是平穩的駕駛著皮卡,緩緩的拉近與那個期待的身影的距離。車走的很慢,很穩,一路上金姐都沒有讓皮卡這麼溫順過。這不過百米的距離,才是真正的家與遠方的距離。

一幕幕的往事如默片般在眼前播放,不知不覺間,眼角竟落下了一滴淚水。

“有點出息,別特麼出這些洋相,把眼淚給我憋回去!讓老人看著多難受?!”金姐有些慍怒的罵道。

“哎……”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利索的擦乾了眼淚,“讓你見笑了。”

“你特麼回家還能痛痛快快的喊一聲爸,叫一聲媽,你有什麼好傷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金姐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悲。

車終於停在了路邊,在父親期待的眼神下,我利索的下車。

“爸,不是跟你說了在家等著就行,這麼冷的天,真是的。”下車的第一句話就是責備。

“嘿嘿……不冷,不冷。”父親憨厚的笑著。

“爸,這是我朋友,金……”

“叔叔您好,我叫金紅杏,施陽的朋友。”正當我不知道怎麼介紹金姐的時候她大方的把話接了過去。

“嗯,好,好,老聽陽兒提起你,走吧,趕緊回家暖和,外面冷。”

“爸,我媽呢?”回家先喊媽,看不見媽就問爸。

“哦,在家呢,要來等著你們,我沒讓來,這麼冷的天。”都說老一輩人沒有愛情,但就是這種從不說出口的最純樸的關心,卻勝過一切所謂的愛情。

路上,我爸憨厚的對金姐說:“杏兒啊,真是謝謝你啊,這大老遠的,還勞煩你把陽兒送回來。”

杏兒這稱呼真的……可愛死了,哈哈哈……,我壞笑著瞅了一眼金紅杏同志。

這女人的手在我爸看不到的地方爬上了我的腰間,用力的擰了一下。我懷疑她跟慕青語師出同門,連擰的地方都是相同的,有了之前慕青語的強化訓練,杏兒的那一下簡直就是小兒科。

“哎呀,叔,您不用跟我客氣,我跟施陽是好朋友,這都分內的事兒。”金姐在擰我的同時還能面不改色的跟我爸客氣,是個技術活。

“哎,好好,還沒吃飯呢吧?”

“嗯嗯,從昨晚上就沒正經吃,餓死了都。我媽做好吃的了沒?”

“知道你回來,早早的就起來準備了。”

“我就知道,嘿嘿……”說著,便加快了步伐。

又轉過一個街角,就看見了蹲在家門口抽著菸袋的爺爺。

“爺爺!”

“哎!”爺爺看到我後笑的特別開心,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每一道皺紋裡面都是慈祥。

“爺爺您好,我叫金紅杏,是施陽的朋友。”這次沒用問,金姐直接上前握著爺爺的手主動的介紹起來。

“嗯嗯,好,小丫頭,累壞了吧,快進屋。”一聲小丫頭把叱吒江湖三十多歲的金十三叫的心花怒放,抓著我爺爺的手都不捨得放開了。

“快進去吧,你媽在家等你呢。”爺爺並沒有跟著進去,依舊滿臉笑容的在門口抽菸。

“媽!”終於走完了“三重門”,看到了正在忙活的母親。

後來金姐跟慕青語說,等你去這個混蛋家的時候一定做好心裡準備,想要進他家門可不容易,有三重把關,層層篩選,搞得慕青語為此緊張了好一段時間。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到家後我就和我爸拉著驢車回車上拿東西了。爺爺抽著煙,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後面。

家中,杏兒看到滿滿的一大桌子菜後不免有些吃驚,看見我媽還在忙碌,趕緊跑過去說:“阿姨,您別再做了,太多了,咱都吃不了。”

“呵呵……杏兒啊,你這不是第一次來咱家嗎。”

“阿姨,您太客氣了,這弄得我都不好意了。”杏兒邊說邊擼起袖子就要下手幫忙。

我媽見狀,趕忙推著她去了一邊。

“怎麼能讓你下手呢,你是客人,趕緊坐那歇會兒,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不用,阿姨,您不用客氣,額……”我媽已經去給她倒水了。

“閨女你先歇歇,我這一會兒就好,要是餓了就先吃,千萬不要客氣。”

“嗯嗯,謝謝阿姨。”我媽的熱情搞得杏兒姐姐有些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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