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聽了沈書珩的話,準備請趙老伯到書社來雕刻新的書籍,聽聞趙老伯的手藝不差,但聽說他不願意再入刊印行業。

距離戌時拍賣開始只有一個時辰,白鈺打算到時候提點禮再上門請趙老伯出山。

白鈺到了珍寶閣附近,但她沒急著進去,她在距離珍寶閣不遠的地方找了個茶攤坐著。

白鈺喜歡喝茶,而且喜歡在外面喝茶,總能聽到許多嶽州城各種最新的訊息。

“今天珍寶閣拍賣的東西中聽說有個製冰的方子!”

旁邊那桌兩個人正在說悄悄話,但白鈺就坐在他們身後,兩桌之間又隔得近,那就不要怪她能聽到了。

“啊?貴嗎?那豈不是清風玉露的那些冰飲不會是獨一份了!”

先說話的那一個人伸出三根手指頭。

“多少?三十兩。”

“什麼!你想什麼?是三千兩!”

“三千兩,”

白鈺只聽到後面倒吸了一口氣。

“普通人家三兩銀子都可以用一個月了!三千兩!誰會拍,等著流拍吧!”

“那可說不定,聽說有富貴人家,也有酒樓老闆盯上了呢!這製冰可比那些書法字畫有用的多。”

“那也貴啊,三千兩還是起拍價!”

白鈺一直在茶攤坐到距離開始的最後一刻才進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珍寶閣裡面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很多人對製冰方子感興趣,但更多的是來湊個熱鬧,看哪個人傻錢多的人會拍下。

李珠珠昨日在家也聽聞了珍寶閣有製冰方子拍賣的事情,當下就起了心思。

今日更是提前了一個時辰到了,就想早點到找個好點的雅間。

李珠珠既然要出門,身邊自然少不了張奕的陪伴,她昨晚便叫人去告訴張奕,要他陪她今日到珍寶閣。

白鈺進門的時候,張奕正站在二樓雅間看樓下的熱鬧,他瞥到了白鈺一閃而過的身影;

等他仔細看的時候,又沒見了人;

白鈺男裝跟她哥哥很像,但身形小了很多。

“奕哥哥,你看到誰了?”

李珠珠見張奕一直站在窗邊看著樓下,也走到了窗邊;

“沒有,隨便看看。珠珠今日可是隻想要那張製冰方子?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我一定盡全力給你拿下。”

張奕他爹知道李珠珠要他陪著來珍寶閣,特地給了他五百兩黃金。

也是下了血本了。

“奕哥哥,我自已拍就行,我知道的,你們家庫房丟失的東西至今都沒找回來,哪能讓你破費。”

李珠珠含情脈脈的看著張奕。

張奕聽到一陣感動,他的珠珠果然善解人意,他一把把李珠珠拉在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

“珠珠,委屈你了,我一定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將來為你掙個誥命。”

白鈺到了珍寶閣給賣家安排的雅間內,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白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剛坐下,樓下敲鑼的聲音便響起,寬敞的大廳中,燭光閃爍,照亮了展示在精緻展臺上的珍稀寶物。

“各位客官,今日的拍賣馬上開始。下面依照慣例,誦讀規則……”

白鈺沒仔細聽,因為她看到了對面窗邊,站著李珠珠與張奕。

他倆怎麼來了!

“好了,下面正式開始我們今日的競拍。”

一個長相秀麗的姑娘在展櫃裡將第一件拍賣的物品取了出來。

“這第一件珍寶是一串由東海珍珠所制的項鍊,每顆珍珠都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掌櫃的一邊在燈光中展示一邊解說:“起拍價五百兩白銀。”

珍寶閣每日拍賣物品十件,拍賣物品的價格低至百兩,高至幾十萬兩皆有,聽聞目前最貴的一件物品是前朝一名家所畫的絕筆畫作。

珍珠項鍊拍的人不多,來珍寶閣中的大多是男子,對這種珠寶首飾,除非是想看佳人一笑,否則不會有人輕易拍下。

白鈺看見珍珠項鍊的賣主在雅間內緊張的雙手緊握;

最終珍珠項鍊以八百兩拍下。

很快到了白鈺的製冰方子。

“下面,是一個極為罕見的拍品,一張製冰方子,僅此一份,夏日炎炎,若能有一間冰屋那將是何等的幸事,亦或是製冰出售,自已涼爽的同時,造福大家;總之此物不論個人使用還是以此為生計,都是絕佳之物,此物起拍價三千兩白銀!”

整個大廳裡聽完掌櫃的介紹,立馬炸開了鍋;

李珠珠有些小激動:“奕哥哥,我怎麼沒想到,還能製冰出售,我盡只想著貪圖享樂去了,這明明是一張生財方子,不管多少價格,我們一定要拍下。”

李珠珠拉著張奕的手臂搖晃。

“下面開始競拍!”

“三千二百兩!”一塊四號的牌子舉了起來。

“三千三百兩!”一塊十一號的牌子舉了起來。

“奕哥哥,三千五百兩!”李珠珠推了推張奕拿牌子的手。

“三千五百兩!”張奕舉起了手中的九號牌。

白鈺嘴角揚起,原來你們是來拍我的製冰方子,真是巧!

她一直留意李珠珠兩人,本以為是李珠珠看上了某件珠寶首飾,不成想竟然是看上了她的東西。

白鈺站在李珠珠看不見的窗臺邊,白露也交了保證金,領了一塊二十三號的牌子,她看到了白鈺的眼色。

“三千六百兩!”

大廳內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大家安靜!”掌櫃拿著小木槌在銅鑼上敲了兩下:“請眾位安靜!”

“三千七百兩!”四號牌子又一次舉了起來。

“三千七百五十兩!”十八號的牌子舉了起來。

白鈺又給白露使了個顏色。

“三千八百兩!”

“奕哥哥,直接四千兩!”李珠珠有些著急。

“四千兩!”

樓下頓時又炸開了鍋一樣;

“這真捨得,一個這方子,竟到了四千兩。”

“這不拍到就是錢啊!沒聽到剛剛掌櫃的說還可以出售冰塊。”

“這倒是!”

四號舉牌人看向旁邊的男子,他有些猶豫,雖然他東家說了無論多少銀錢都要把這方子拍下來;

“加兩百兩!”

四號又舉起了牌子:“四千二百兩!”

“奕哥哥,又有人加了!我們四千五百兩!”

白鈺在樓上朝白露攤開手掌。

“五千兩!”

“二十三號,五千兩!”掌櫃的被現場的氣氛調動的有些激動!

四號又看向自已身旁的掌櫃;

李珠珠也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感情戰勝了理智。

“奕哥哥,直接六千兩,我看誰還敢跟。”

張奕有些猶豫了,他就五百兩黃金,換算成白銀也就是五千兩,若李珠珠拍下,他還要去問他爹要錢,他爹可說了這五百兩黃金都是東湊西湊來的。

“奕哥哥,舉牌啊!”

“六千兩!”

“豁!”樓下傳來整齊的唏噓聲。

“九號,六千兩!九號六千兩!還有沒有人加價!”

白鈺心裡樂開了花,這李珠珠還真是捨得。

“掌櫃的,還加嗎?”四號小哥問。

“不加了,東家說這張方子最多四千五百兩拿下,多了便難得掙回來。”

珍寶閣掌櫃覺得自已先前真是看岔了眼,他怎麼會覺得三千兩的起拍價貴!

“九號,六千兩!一次!”

“六千兩!兩次!”

“六千兩,還有沒有價?六千兩,三次!”

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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