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方家大院。

“啊~是誰偷走了我的心?”魏苟在搖搖椅上痛苦地捂著胸口呻吟道。

“啊啊,所以哪個女人又被你賴上了啊?”雲楓抱著劍,坐在輪椅上,打著哈欠說道,“你就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是要幹什麼?”

“哦。”魏苟從搖搖椅上跳下來,推著雲楓的輪椅,“沒啥,就是想找個人來出來走走,散散心。

對了,你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兒吧?”

雲楓點了點頭,昨夜天星城中有邪修鬧事,被皇帝親自下場鎮壓,此事普通老百姓並不清楚,但方小希告訴了她具體事宜。

“此事之中出現了一個可疑之人藏在了受害人群之中,他偷走了我的心。”魏苟繼續說道,“我將此事告訴了姓柳的秦老祖,他幫我探查到了偷走我心之人,不過,此人似乎與你們雲家有些關係。”

雲楓坐著沒有說話。

“陛下讓我告訴你,讓你來處理此事,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輔助,我是皇帝陛下請來的打手。”魏苟同雲楓說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雲家大門口,“夜黑風高月,殺人放火天!”

魏苟從儲物袋裡拿出傀老魔給的三重大陣,部在雲家四周,把雲家天上地下里裡外外保護顧得水洩不通,一般非結丹不可入,當然也一般非結丹不可出。

“有人在家嗎?送外賣嘞!”魏苟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便被魏苟踢開,不遠處正跑來的小司被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大叫起來:“不好啦,老爺,有人強闖,殺人了,救命啊!”

“嗨嗨嗨!吼吧吼吧,吼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桀桀桀。”魏苟推著雲楓走進雲家。

此刻的雲楓還有些失神,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怎麼會是雲家?我知大伯一家為人貪得無厭,心思歹毒,對於我和妹妹也是處處針對,但卻也知進退分寸,此等亂逆之事,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去做的。”

雲烈穿著睡衣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裡跑出來,有些慍怒又有些恐懼地大罵道:“雲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崽子,是想回來尋仇嗎!”

“你做了什麼事情,心裡沒點數嗎?”雲楓皺著眉頭從輪椅上站起來,拿起大刀活動起來,“我是真沒想到,大伯你膽子大到竟然會和邪修有關係了。”

“什麼?什麼邪修?這就是你殺人滅口的藉口嗎?你不要不過來啊!”雲烈此刻十分恐懼,他知曉,當雲楓進階三品武者時,就已經不是自已所能夠控制的了。

“嗯,應該不是他。”魏苟看著地面猶豫了好一會兒。

“不是大伯,那會是誰?”雲楓有些疑惑,雲家唯一還有點野心的可就是大伯了。

突然一隻手拍了拍雲烈的肩膀:“烈兒,你先退下吧,我來跟小楓談談。”

雲烈聽到聲音,有些毛骨悚然地轉過頭:“爹……你你你,你不是已經…哈啊——!鬧鬼啦——!”

“啊——!救命啊——!”雲烈尖叫著往外跑,最後撞到了陣法上,暈了過去。

“怎麼會是爺爺?”雲楓更加震驚了,“爺爺你沒有死,可是你又為何……不可能,你怎麼會同邪修有關係。”

雲老爺子搖了搖頭道:“嗨,楓兒,此事說來話長,爺爺本就受先帝之命籌備長生之事,奈何……”

魏苟眉頭一皺,一隻手持雙刀的人形傀儡從天而降,向著雲老爺子劈去。

“別聽他的廢話,免得他憋大招。”魏苟提醒道。

這點偷襲顯然難不倒雲老爺子,他雙手一伸,將接住劈開的雙刀,一腳踢飛了傀儡。

雲老爺子獲得武器:精鐵雙刀×2。

“嗨……”雲老爺子嘆了口氣,爆開衣服,露出了健碩的肌肉,身上佈滿了血紋,直接跳過劇情解說部分,進入了第二階段戰鬥。

魏苟眼神一凝,抓住雲楓往天上飛,與此同時幾根地刺從他們所在之處凸起。

突然魏苟感覺有什麼東西來到自已身後。

雲老爺子猛地蓄力一錘,剎那間,魏苟身上炸開血花。

帶著雲楓一起墜入大地,濺起一片灰塵。

雲楓站起身扶了扶有些暈的腦袋,瞥了一眼身旁的馬賽克。

“呃……死了?”雲楓有些懷疑。

從魏苟的儲物袋裡突然又爬出來一個魏苟,然後將馬賽克收進了儲物袋,嘆了口氣道:“唉,做一個血肉傀儡可是很費生命的,這群人到底懂不懂珍愛生命啊。”

雲楓:“……”

幾發大火術已然轟來。

魏苟絲毫不慌,手輕輕往儲物袋一拍,百來個各式的傀儡從中飛出,傀儡身上的符文運轉,轟出一道又一道法術將幾個火球術抵消。

一名修仙者落到了雲老爺子身旁,正是被困在地牢中,被秦老祖救出來的一眾人中的其中一位:“靠,老頭子這裡的陣法我破不開,不過我已經聯絡我師尊來救我了,只要堅持住,咱們還有希望。”

“煉氣九層圓滿。”魏苟眉頭緊皺,築基打煉氣,劣勢啊,於是轉頭看向雲楓,“我來拖住此人,你去解決了那個老頭兒。”

雲楓一看就是天命主角,經過這些泡藥,修養,已然二品,越階去打半步宗師的不成問題!

於是魏苟掐起手訣,讓傀儡組成殺陣將修仙者圍住。

一旁的雲楓被雲老爺子一拳打飛。

魏苟眨巴眨巴眼睛:“……”

“一挑二,妖姬啦!”魏苟痛苦地嚎叫道,然後又從儲物袋裡放出來百來個傀儡。

雲老爺子手持雙刀,在血煉魔髒的加持下如殺雞一般收割著這些煉氣六七八層的傀儡,而且越戰越強。

只是還沒等其收割幾個傀儡,雲楓便閃身到其身後。

“斬仙刀法!聽仙。”

雲老爺子感覺身後一陣毛骨悚然,連忙轉身格擋。

但是雲楓的刀卻輕易地將雲老爺子的刀斬斷。

雲老爺子看向手裡的斷刀,眉頭一皺。

修仙者祭出幾張符咒護身後,取出一把血刀扔給了雲老爺子。

“可惡,你竟敢無視我。”魏苟大喝一聲,“該死,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派發言?!”

隨即魏苟操控著傀儡,佈置出傀陣,幾百個傀儡裡裡外外將這位修仙者圍了三層。

修仙者隨手簡單地轟了一道法術試探,發現並不能破開此陣後,冷靜下來,對著空氣喊道:“在下觀察,閣下的傀儡術以魔傀居多,閣下似乎並非正道宗門弟子。”

“在下仇心傷,血魔宗老祖的親傳弟子!亦是魔門子弟,按理在下應該稱呼閣下一聲道友(魏苟血肉傀儡只有煉氣修為)才對。”

“大家既同為魔修,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想必道友也是為了這血煉魔髒而來,不如在下與道友同時收手,利益問題你我可細下商談,免得兩敗俱傷,讓正道平白坐收漁翁之利。”

魏苟聽完這小小魔修的話,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操縱一隻手持法鏡的傀儡,將法鏡朝仇心傷身上一照。

仇心傷眉頭一皺,閃身躲過了這一擊。

“抱歉了,兄弟,這兒的皇帝以國庫寶物為報酬,讓我捉拿你這惹事兒的傢伙。”

“道友,你可要想好了,據我所知這個國家可是不歡迎魔修的。”

回答他的是一陣清脆的鈴聲,一段莫名的話語:“同學們,上課時間到了,請迅速回到教室,準備上課。”

很明顯,這是針對神魂的聲波攻擊,鈴聲使得仇心傷腦袋一疼,但很快仇心傷就回過神過來。

“嘖,這小小煉氣,神識竟然如此不凡,竟然隱隱有形成神魂的徵兆,看來是修煉了某種神魂類功法,什麼時候起神魂類功法竟然誰都可以修煉了?”魏苟放下變聲的蝴蝶結,看著仇心傷的反應,不禁感慨道,“莫不是我的到來拉高了反派的下限?”

若是他邪冥魔宗還好,但像血魔宗這種小宗門,神魂類功法是宗主長老都缺的稀罕玩意兒,只能說不愧是老祖的親傳弟子拿?

“道友,你非要如此?你就這麼自信這些虛偽的正道不會反悔麼!”仇心傷咬牙切齒地問道。

聽到這話,魏苟來興趣了,嘴臉難得地歪了起來。

一個毛髮豐滿的女裝大叔傀儡,雙眼閃著紅光向著仇心傷飛撲而去。

仇心傷連忙急退,趕緊祭出一張金剛符,將大叔傀儡擋住。

“無他,因為這屆的皇帝是個舔狗。”魏苟就是這麼自信地回答。

大叔傀儡爆炸來開,將仇心傷炸得半身焦黑。

“看來利用美色讓人降低對自爆傀儡的警惕性的計劃失敗。”魏苟拿神識在玉簡上的一段文字後劃了一把大叉叉,隨後眉頭微皺地看向仇心傷,“嘖,還是個體修,難道他是個天才?”

只能說,不愧是老祖的親傳弟子。

仇心傷似乎意識到了自已勸不動魏苟,但似乎他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然達到,直接祭出了一顆血珠,血珠自然充能完畢,從中噴湧出大量的血水。

“不好!”魏苟趕緊操控傀儡散開,但前兩層傀陣還是被血水侵蝕,傀儡同法器全部損毀,“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又是血煉一脈的陰間玩意兒,這血水腐蝕性之強,如果不是體修,恐怕築基一個不注意也要性命遭殃。”

血水猶如潮水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看仇心傷一臉虛脫的樣子,很明顯萎了。

“什麼!這破傀儡陣竟然還沒破!”顯然小煉氣破防了。

但是他絲毫不慌,磕了一枚築基期的聚氣丹,此子明顯經脈,丹田靈氣總量以及法力總量都遠強於一般煉氣修士,以至於煉氣磕下築基的藥,不僅沒有爆體,甚至經脈沒沒受到什麼損傷。

同時仇心傷還取出一片紫紅色的葉子以及一枚醒神丹,同時含在了嘴裡,讓他整個人都氣血以及法力波動竟然都強上了三成。

“嗯?血靈葉竟還能這樣用!”魏苟有些吃驚,他知曉血靈葉是煉製爆血丹的材料之一,爆血丹能夠短暫使用者提升大致兩倍的戰力,但是會透支身體,聽說吃多了還會變傻。

“神通:血海搬神!”仇心傷渾身血氣爆發,直接衝破了最後一層傀陣。

“你不要太過分!你一個小小煉氣,怎麼使出來的築基神通!”魏苟表情開始幻變起來,這玩意兒他都做不到,而眼前的一個反派小配角竟然能夠釋放出築基期的肉身神通,真是讓他嫉妒到心裡扭曲。

仇心傷飛出來後並沒有找到魏苟,此刻魏苟正運轉功法隱匿著,而云家老小早就打到老遠一邊去了。

魏苟操縱著剩下的傀儡合為一體。

“我們來組成頭部!”

“我們來組成腿部!”

“我們來組成手部!”

“我們來組成身體!”

傀儡們分工明確,飛速地組合到一起。

“我們來組成**!”

魏苟眉頭緊皺,再難忍住罵道:“你們幾個,現在傀儡本就不夠了,怎麼還在這裡偷懶!我魏苟的傀儡根本不需要那沒用的鬼玩意兒!給我***去組成手臂啊!”

“發現你了!”仇心傷心中一喜,朝魏苟扔出一枚法器鑽山錐。

“*!”魏苟暗罵一聲,趕緊跳走躲開。

“”幾個被老闆訓斥的傀儡顯得有些失落,興致缺缺地跑去當手臂了。

合體傀儡終於組成,猶如高達一般朝著仇心傷攻去,合體傀儡身上的各式法寶也同時發動著攻擊。

仇心傷咬牙,躲開各種法寶攻擊,用肉身同合體傀儡對轟了一拳,合體傀儡後退了一步,而仇心傷則倒飛了回去。

“該死,不能夠同這個傀儡硬拼!沒想到這些傀儡合體後竟然能夠相互影響強化,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全被傳遞抵消了。”仇心傷惱道,隨即取出幾十張靈符朝著合體傀儡撒去。

“靠,這麼豪!”魏苟又有些驚訝了,對方竟然隨手丟了這麼靈符都不在意,畢竟靈符又不是傀儡,還是挺珍貴的。

仇心傷感覺自已倒黴極了,這究竟是些什麼玩意兒啊,這還是他使用受損的結丹法器削弱了一波的結果。

這人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傀儡,簡直快要趕上他的靈符了,要知道製作傀儡可比畫符難多了:無論是從材料成本上講,還是時間成本上講,制傀都是遠超制符的!

他身為符師,一年多來勤儉持家,才節約出了一千來張靈符,可以勉強像大爺一樣用一踏靈符甩別人臉上了。

但是…但是!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你的傀儡真的不值錢嗎?

仇心傷拿著靈符圍著合體傀儡炸了一圈,扔靈符扔得自已都冷汗直流了。

“不行,這合體傀儡甚是精妙,其身上的靈紋竟然自然組合成了陣法,一般的靈符攻擊根本無法傷及分毫。”

突然,仇心傷發現傀儡身下竟然有一個洞,一個想法頓時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沒錯!在外部雖然無法傷及這個傀儡,但是如果在其體內有大量靈符炸開,強大的壓力足以衝散整個合體傀儡!

仇心傷想到就做,瞬間從儲物袋裡取出上百張破壞力最大的爆裂符,塞進了合體傀儡身下的洞口處。

上百張爆裂符的在狹小的通道內一同炸開,哪怕傀儡與傀儡之間透過靈紋形成了一道簡易的陣法,增強了整個合體傀儡的強度,也難以抵擋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上百個傀儡紛紛被炸散開來,殘的殘,散的散。

“該死,誰**讓你們在合體傀儡上留下一個洞的?!”魏苟感到有些疑惑同時又十分地憤怒。

“不是你說組成手臂的人手不夠的……”原先被調劑到手臂處的傀儡十分委屈地解釋道。

“住嘴!真是一個省心的傀儡都沒有!”魏苟猶如老資本家壓榨農民工一般,毫不講理。

“接下來就是你了!”仇心傷顯然已經被折磨得不耐煩了,直接衝上前給了魏老黑心資本家一個肘擊,“血海搬神!”

魏苟整個人都變形了,最重要的是這門肉身神通竟然能夠傷及神魂!

魏苟整個人都開始精神恍惚,整個血肉傀儡的控制也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仇心傷內心有些疑惑:嗯?怎麼這麼簡單,難道還真是一個純純的近戰弱雞?也對前面的傀儡就不是一般修士能夠解決的了,不過很可惜的是,你遇上了我。

“不行!不能夠就這樣結束了!”魏苟大喊一聲,拼盡全力最後控制著血肉傀儡,取出一把剪刀法器,朝著仇心傷的腦門刺去。

仇心傷趕緊側頭躲過,剪刀擦著仇心傷剪下一撮頭髮。

血肉傀儡運起靈氣朝著頭髮一拍,將頭髮打飛出去。

奇怪的行為讓仇心傷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個小型娃娃傀儡突然飛出吞下了那撮頭髮,然後極為靈敏地向後飛跳進了遠處不知何時出現的怪異傀儡。

怪異傀儡遮眼蒙耳縫嘴,坐在一個拿滿武器的椅子上。

看見這一幕,仇心傷瞬間感覺毛骨悚然。

怪異傀儡身體閉合,關住了娃娃傀儡,椅子上將刀槍劍戟全部武器插入了怪異傀儡的身體,仇心傷瞬間七竅噴血,同時天上聚起了一小團烏雲,劈出一道閃電將魏苟被拍變形的血肉傀儡劈得焦黑。

“該死!”仇心傷罵罵咧咧道。

怪異傀儡此時站立而起,從身體抽出了一把劍,做好了同仇心傷戰鬥的準備。

“哈哈哈!讓你這個血煉一脈陰間玩意兒嚐嚐來自詭咒傀儡的厲害!”怪異傀儡身上帶著的一個傳音法器傳出魏苟猥瑣的笑聲。

透過將怪異傀儡的氣運同仇心傷的氣運相連,再拿一個血肉傀儡代替自已受到天道懲罰,此刻仇心傷打怪異傀儡就等同於打自已!

“現在,開始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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