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銀子,我有錢!”

看著灑落的綠豆糕,小舞眼中有淚花浮現。

“你一個小丫鬟能有什麼錢?”

路人武者毫不掩飾的鄙夷,嘲諷。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他絕對踢死這個不長眼的小丫鬟,以洩心頭之氣。

“我真的有錢!”

小舞摘下腰間的錢袋,倒出了十多枚金葉子。

在陽光的照射下。

金晃晃的光芒,閃的人眼花。

街上的百姓打量了小舞一番,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葉青和許煙。

即使容貌不像,身高不符。

他們依舊憑藉豐富的經驗,猜出了三人的身份。

這小子踢到鐵板了。

當即有好心的百姓拉起了偏架。

他們的縣令老爺喜歡演戲,他們也樂得裝作不知,互相扶持,提醒。

“小夥子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洗洗就好了,不要欺負一個小姑娘。”

“你惹不起這小姑娘的主子,還是趕緊走吧。”

“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把自已賠進去。”

“休想!”

路人武者暴怒。

弄髒的是他的衣服,他是受害者,論武功,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他殺的。

憑什麼忍氣吞聲。

他一把搶過小舞手中的金葉子和錢袋。

“這些錢勉強夠了,小爺看在葉青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話落,他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有了這些金子,他今天夜裡可以去百花樓快活快活,點那個好呢?

要不加點錢,點紅玲,亦或圖個新奇,點鐵柱……

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壞了他的好心情。

“好狗不擋道!”

這小子慘了。

搶縣令老爺的金子不說,還敢當眾辱罵雨衛。

八成要成苦力。

圍觀的百姓一鬨而散,或買東西,或跑入兩邊的店鋪。

換了個更安全的方式圍觀。

“我們雨衛是大人手下的狗,而你卻是我們的獵物,沒資格囂張。”

雨衛笑了,笑的很溫和。

“???”

路人武者滿腦子的問號。

剛遇到個傻丫鬟,難道又遇到個傻子?

不過這傻子口中的雨衛,怎麼聽著有點耳熟,還有,這傻子口中的大人,是誰?

“兄弟,你有種,竟敢當著我們葉大人的面,搶小舞姑娘的金子和錢袋,佩服,佩服。”

雨衛目送葉青三人走入人群,消失不見。

道出葉青的身份。

“好言相勸卻不聽,這下好了,把自已賠進去了吧,活該。”

“天上掉的餡餅,也敢要,是活該。”

“話不能這樣說,外人初來乍到,不知縣令老爺喜歡扮弱者,扮可憐人,很正常。”

見葉青離開,圍觀百姓的議論聲瞬間高了不少。

“以前得罪縣令老爺的人,都成了苦力。”

“你們說這小子,會被貶做苦力,還是……”

在場的雲海縣百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看向百花樓。

他們寧願做一輩子的苦力。

也不想以女人的身份,進入那裡。

他們的信念愈發堅定。

得做好人,堅決做好人。

誓死不昧良心,不做虧心事!

“唉!”

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嘆了口氣。

兩隻小眼睛上下打量著路人武者,低聲感嘆道。

“如此俊秀的青年郎,可惜了,他若是去了百花樓,我一定去看望她。”

“……”

路人武者猛地看向猥瑣男子。

他的反應再遲鈍,此刻也反應了過來。

剛才那個小丫鬟,極有可能是葉青身邊那個小丫頭假扮的。

他在考慮要不要殺人,要不要自我了斷。

“兄弟,別衝動,葉青大人若是想將你賣入百花樓,你豈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雨衛的語速極快。

生怕眼前的路人武者一時衝動,連累到他。

“放心,葉青大人看不上這點金子。”

“你現在犯的事不大,也不是存心惹事,只要誠心悔過,掃幾天大街,做幾件好事,也就過去了。”

“千萬別做傻事,千萬別想不開。”

“……”

路人武者看著手中的金子,臉色鐵青。

收,是不可能收了。

為了這點錢賣身,不值得。

丟,也不能丟。

最好的方法,便是貼錢求人,託人還回去。

此刻!

他悔,他恨。

他剛才咋就被這點金子晃花了眼,不聽勸呢。

“兄弟,我們走吧!葉青大人應該沒走遠,你反抗的話,你的親朋好友以後想見你,怕是要掏錢,去百花樓才行。”

雨衛轉身向縣衙大牢走去。

“我……啊……”

路人武者想到胯下那二兩肉,想到後果。

想到某人的名聲。

即將脫口而出的罵聲,變成了一聲怒吼。

“好濃郁的怨氣!”

聽到怒吼聲的武者們眼前一亮。

一個個縱身而起,踩著屋頂,向著怒吼聲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誰吼的?“

“打起來沒有?”

“死人了嗎?”

“葉青出手了嗎?”

片刻間,屋頂上便站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武者。

短暫的混亂後。

他們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一道道同情的目光落在那位路人武者身上。

走個路,都能走到牢裡去。

真是個倒黴的傢伙。

“兄弟,多謝你以身犯險,警醒我們,等你出來,我們一定請你喝酒。”

“有什麼好謝的!”

“這都能忍,換做我,早就殺出城去了。”

眾武者循聲望去。

只見說話之人面容粗狂,張揚的鬍鬚,凌亂的頭髮,像個衝動,易怒的莽夫。

“就你!還是算了吧!”

噓聲大作。

還殺出城去。

但凡有點勇氣,不怕那葉青,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留在城中。

“我鐵拳莽夫之名,豈是白叫的,我打死的人不計其數,你們愛信信,不信拉倒,我不屑與你們爭……”

鐵拳莽夫只說不做。

衝動,易怒的人,容易惹事。

衝動,易怒的武者,活不久。

他能及時從北邙郡脫身,成功活到現在,自然不是衝動,易怒的性格。

“哦!本官好像聽到有人想殺本官治下的百姓。”

一名面容極其普通的武者開口,極其不禮貌的打斷了鐵拳莽夫的話語。

譁!

屋頂的武者瞬間散開,露出了說大話的鐵拳莽夫。

“小子,你練過口技吧!學得還挺像。”

鐵拳莽夫目光掃過四周。

見眼前之人無人陪伴,孤身一人,頓時鬆了口氣。

“我給提個意見,你最好尋把摺扇拿在手中,這樣會顯得更像一點。”

“當然,若摺扇的扇面是純黑色,扇骨用白玉雕成女子玉腿的形狀,就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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