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玲姑娘,正事要緊。”

阮乘風轉移話題。

殺手朝不保夕,最是放縱聲色。

在不需要以身作則,給女兒阮清立榜樣後。

他去的次數最多,和冬紅玲最熟。

“阮統領的話真傷人。”

冬紅玲眼中滿是哀怨。

彷彿在看一個負心的男子。

“為賓至如歸樓招攬生意,收孤苦女孩做百花樓外門弟子,來這裡當評委。”

“那件不是正事?”

冬紅玲開始下套。

姚家來得最早,提前把城內資質最好的一批未婚少女給收了。

導致符合百花樓和雨衛收人標準的女子,少的可憐。

當前的賽事極為熱鬧,無論有意還是無意。

都會吸引來不少青年男子,順帶也會吸引不少城外的未婚女子前來。

所以,這次收人的機會,不可錯過。

需提前減少對手。

不等回話,她緊接著嘆了口氣。

“唉,有人不體諒紅玲就算了,竟然私下裡還和紅玲搶人真是過分。”

“紅玲姑娘,我雨衛需負責雲海縣的治安,急需人手。”

阮乘風滿臉苦笑。

勢力間劃分利益的方式。

簡直比殺人的任務還複雜,還難應付。

“等人手夠了,便不會和你搶人了。”

“阮統領,雲海縣人窮地偏,容貌姣好,又有資質的少女本就數量有限。”

冬紅玲眼中的哀怨,變成了祈求。

配合著清冷的面容。

彷彿受到威脅,不得不放下身段求人的女強人。

“您就不能只收男子嗎?”

“……”

阮乘風無語。

他手下本就沒幾個女性殺手,屬於狼多肉少。

若是再收一群男的。

估計真要把賓至如歸樓當家住了。

“紅玲姑娘,我手下那群人有點積蓄不假,但總有花光之時。”

一語雙關。

既是在說事實,也是在問,等到他手下的那些人沒錢了。

可不可以白嫖。

“紅玲做主,特許你們打欠條也不是不行。”

冬紅玲意有所指。

若不是為了掏空某些人的積蓄。

她又怎會自落身價,親自下場。

畢竟。

在不擔心被賴賬的情況下。

直接收回借款,是下策。

讓人還不起錢,慢慢榨取利益方為上策。

“反正有葉大人在,也不擔心你們不還。”

“……”

聽到欠條二字,阮乘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好像還欠著百花樓一大筆銀子來著。

有錢不還賬。

反倒跑到人家地盤上大肆消費……

“紅玲姑娘,阮某突然想起一件事。”

阮乘風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轉變。

沒辦法。

之前他還能讓手下的人一起湊湊。

現在嘛!

還是算了。

賓至如歸樓的消費有點高。

“我雨衛負責的差事太過辛苦,當以招收男子為主。”

“阮統領這樣想才對嘛!”

冬紅玲見目的達成,宛然一笑。

欠條的作用有限。

但拿來攫取一些可有可無的利益,卻是輕而易舉。

“往後的時間還長,可以慢慢收,不急的。”

說著,目光落在姚東雷身上。

“姚老爺,不知您?”

“小輩們娶妻納妾,願意給孩子培養一兩個貼身丫鬟作為心腹。”

姚東雷臉色平靜,直接將問題推到了小輩身上。

他姚家家大業大。

買些有資質的女孩,傾注資源,教導武功。

配給習武的族人做侍妾。

為家族開枝散葉。

此事關乎家族未來,絕無妥協之理。

“我這個做長輩的歡喜還來不及,又怎能阻止。”

“姚老爺……”

“勸人從良是好事,勸人放棄禮義廉恥,不好。”

姚東雷不由分說。

直接蓋棺定論。

“不好的事情,紅玲姑娘還是少做為好。”

“姚老爺說笑了,奴僕的一切,皆掌握在主子手中。”

冬紅玲做出反擊。

點出了部分奴僕的悽慘下場。

“若主子淫虐不堪,奴僕別說禮義廉恥,怕是連活著都是奢求。”

“紅玲姑娘所言有理。”

姚東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話題已經被他帶偏,是時候結束了。

反正,收奴僕的又不止世家,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在做。

這口黑鍋扣不到世家頭上,更扣不到姚家頭上。

“人有善惡,所以跟對主子很重要。”

“弱者得選擇講究禮義廉恥,善待奴僕的主子效忠。”

“就好比葉青大人仁慈大度,我姚家的女子,不也甘心做了他身邊的丫鬟?”

這個老狐狸。

冬紅玲暗自咬牙。

她敢暗指世家齷齪,卻不敢在這裡詆譭葉青。

誰知道那葉青會不會躲在暗處偷聽。

“葉大人自然是個好人。”

呃!

葉青頗為無語。

搶人就搶人。

幹嘛,扯到他頭上,給他發張好人卡。

“少爺,三叔公他們的談話結束了嗎?”

秦若霜感覺她再不問。

衣服估計都要被姚雪扯爛了。

“第一波拿手的小吃和飯菜,做好了嗎?”

“結束了,不過第一波小吃和飯菜,還要再等一會。”

葉青笑著將冬紅玲三人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雲海縣這塊蛋糕大小有限。

姚家,雨衛和百花樓都想多佔一點,再正常不過。

但是……

他戲謔的看向阮清。

“阮兒,你父親阮乘風的態度很不對,絕對是看中那冬紅玲了。”

“嗯!”

阮清表示贊同。

若不是喜歡上了那冬紅玲。

以她父親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妥協。

“少爺,那冬紅玲乃百花樓弟子,應該不會嫁人。”

態度太平淡了。

殺手夫妻的感情歷經生死考驗,不應該忠貞不渝嗎?

葉青突然問了一句。

“阮兒,你不覺得你父親背叛了你母親嗎?”

“少爺,奴婢的母親是幕後勢力賞賜給奴婢父親的。”

阮清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恨幕後勢力。

但更多的卻是感激。

對父母的感激。

若不是她母親主動說出了經歷過種種玩弄,羞辱和折磨。

她父親阮乘風不會從她出生那一刻。

就幫她隱瞞性別。

“奴婢母親修煉的功法更為極端速成,根本活不到三十歲。”

能被當做物品賞賜出去的女子。

只會是玩物。

這應該是一些世家為了鍛鍊族中男子對美色的承受能力,所採取的特殊手段。

葉青意識到他問錯了話。

“阮兒,對於失身於你家少爺我的美人,你家少爺我佔有心強,獨佔心更強,會殺人,且不分男女。”

不是保證,不是承諾,甚至可以說是威脅。

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不光阮清信了,連秦若霜她們也信了。

佔有慾強,是缺點,也是優點。

不會允許他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連染指都不允許,自然沒有將自己的女人送給他人。

“若霜,有件事情你家少爺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安慰起了效果。

還需及時轉移關注點。

想了想,葉青將他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細雨殺手組織投奔你家少爺我的事情,應該能瞞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等廚娘選拔賽結束,需要做好堤防趙家的報復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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