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已對上兩人毫無勝算可能性的安德烈·紀德深吸一口氣,剋制住自已的情緒,能伸能屈地說道:“很抱歉為閣下造成了困擾。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賠償閣下的損失,希望舊賬一筆勾銷。”

他們來到橫濱,雖說本質上是為了追求死亡而來。

但是...

他們很強,可就算要死,他也一定要死在織田作之助的手下,而不是眼前兩人。

“你要賠?”望月祈眯了眯眼,問道:“你有錢嗎?”

她看他一點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連武器都要去搶港口Mafia的,這處組織據點也是臨時找到的廢棄廠房。

隻身來到橫濱,一路全靠搶的安德烈·紀德一噎:“這個...”有,但不是很多。

畢竟他的積蓄已經花的差不多。

因為這筆錢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花,他還在贍養著其他部下。

看出對方的窘迫,望月祈又幽幽地道:“那你有房嗎?”

安德烈·紀德眼底掠過一道異彩,一個“有”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望月祈的條件補充——

“我不要你們從別人那裡搶奪來的,也不要破舊的危房。”

“我要有正規房屋地契手續的公寓房。”

本想到時候去挑選一個幸運兒搶來房子給望月祈的安德烈·紀德再次語塞。

“這...沒有...”

“噗!”高空的五條悟聽得都忍不住聳動兩下肩膀笑出聲來。

沒錢又沒房,這個人怎麼敢說的啊?

望月祈的眼神逐漸銳利,語氣咄咄逼人起來:“沒錢也沒房,你拿什麼賠償?耍著人玩兒嗎?”

血棘蠢蠢欲動,在地面蠕動著帶刺的枝條。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安德烈·紀德警覺地後退一步,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分析逃跑的可行路線。

望月祈笑了聲,聽得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實你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賠給我,我拿到後能算一筆勾銷。”

“什麼?”安德烈·紀德警惕地問。

“你的命——”

刻意放輕的尾音最後一個音調結束的剎那,血棘傾巢而出,瘋狂的線條,宛若塗抹在白色畫紙上的粗糲線條,凌亂、鋒利,沒有絲毫的美感,透著溢位紙面的瘋狂和血腥,刺向安德烈·紀德!

早已被異能力提醒過的安德烈·紀德奮力衝向還沒有被血棘包圍的空地。

就是現——

“不行啊,大叔。”

瞬間出現在面前,擋住最佳逃離路線的白髮少年不滿地看著他。

安德烈·紀德:“!”

他心一橫,沒停下衝刺,咬牙近身,準備強攻突圍。

“你要是跑掉的話,祈會生老子氣的。”

白髮少年不愉的說道。

安德烈·紀德瞳孔地震。

因為他的攻擊,無論是扣動扳機快速射出的子彈,還是追加的劈砍攻擊,都被一層無形的阻力攔住了。

根本無法碰到對方分毫!

這個也是這個白髮少年的異能力作用嗎?!

之前一直待在戰區,極少瞭解咒術師這一類存在人群的安德烈·紀德心中震撼不已。

“祈可是超級——難哄的誒。”

五條悟單手給面前被無下限卡住攻擊的安德烈·紀德比了一個指間距離,生動形象地形容了一下望月祈的難哄程度。

聽得清清楚楚的望月祈:“。”

安德烈·紀德:“......”

他一個後連跳躍離原處。

下一秒,他剛剛站立的地方被血棘刺穿,地面裂開凹陷的大坑。

“咦,好凶!還好傷不到老子。”五條悟看著被阻隔在無下限外的兇狠血棘,扭頭朝它們的主人控訴:“祈,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望月祈捏緊拳頭,“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啊!我可還是單身貴族啊!”

“那你就是想要毀屍滅跡!”白毛貓貓言之鑿鑿,說完這句後又警惕地盯著她確認:“你不會始亂終棄的吧?”

“都說了不要亂用成語!我跟你什麼關係都還沒有!”

如果不是隔著有段距離,望月祈都想把人暴捶一頓了。

“你沒有否認!”五條悟哈了一聲,貓貓炸毛:“你之前說什麼等抓到老鼠後再給老子答覆果然是敷衍老子的吧!?”

“...我沒有!”望月祈矢口否認,為了遮掩住那一抹被說中心虛感的她提高聲音,企圖拽回跑了十萬八千里遠不止的主題:

“你一定要在打架的時候提這事嗎?能不能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不行!你先給老子答覆!這種菜雞什麼時候解決都可以,反正他又逃不了。倒是你,萬一你到時候又逃避問題怎麼辦?”

“哪有要女孩子當場就給出回覆的?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好好思考一陣子才回答的好嗎?”

“不知道!老子又沒談過戀愛。”

五條悟說的理直氣壯。

望月祈蚌埠了。

而明明身處激烈緊張的戰鬥中,卻莫名感覺自已好像遭受到精神攻擊的安德烈·紀德:“......”

他看著無視掉他在場,隔空小學生吵架吵起來的兩人,躲過一條毫無章法刺來的血棘,撥出一口濁氣,聲音沉沉地打斷越吵越激烈的兩人:

“這場鬧劇應該夠了吧!”

聞言,隔空對吵的兩人轉頭盯住了他。

安德烈·紀德捂住被血棘刮蹭出的猙獰傷口,看了眼躍躍欲試的血棘,面沉如水地說道:“無論你們是為了什麼找到我,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都不能死在你們的手下。”

“因為你們不是我們要找的人,無法給予我們真正想要的救贖。”

望月祈:“?”

五條悟:“?”

誰給你顏色開得違規染坊?你居然還挑剔上了?!

房子被炸、傢俱全沒的憤怒如同噴發的火山,剎那引爆瞭望月祈的所有理智。

“誰管你的救贖不救贖?”

“一群破壞人幸福的神經病,擱這兒拿什麼網抑雲抑鬱劇本呢!”

瑰麗如寶石的血瞳亮起,望月祈的視線落在安德烈·紀德手臂的傷口處,猩紅的光輝一閃而過。

“血融·生棘。”

殘留在傷口邊緣的血棘成分與之呼應,像是活過來的紅線蟲,狠狠鑽入安德烈·紀德血流不止的傷口中!

“什麼?!”

他面露驚愕,慌忙地想要扯除傷口邊緣的那些活過來的“紅線”。

但是晚了。

以人體血肉為養分。短短几秒,萌芽、抽條,帶著要榨乾他全身血液的狠勁,生長出尖銳扭曲的虯枝刺棘將安德烈·紀德變成了一叢人形的寄生棘。

不斷流逝著體內血液的安德烈·紀德脫力地帶著眨眼間就困住他上半身的血棘半跪在地。

意識模糊間,他聽見了那個和白髮少年幼稚爭吵的黑髮少女冷漠的聲音:

“你的預知異能的確作弊,身手也很強。但是——”

“我已經遇見過比你更強更難纏的傢伙了。”

“沒直接解決你,是因為打算等一下織田先生。你可是還有一位‘債主’呢。”

“沒想到織田先生還沒過來,你倒是先找死踩雷了。”

所以...他在她眼裡,只是一隻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螞蟻...

而她...才會用不認真的態度來對待這場戰鬥嗎?

半跪在地的安德烈·紀德不甘地想著,手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瞳孔徹底渙散,帶著滿腔不甘與悲哀地死去了。

——題外話——

悟咪,是地丨雷系貓貓呢(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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