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方林有些亢奮的舔了舔嘴唇,一把揭開臉上的面具,將整張臉露出來,坦然說道:“看清楚沒,我就是這段時間裡你們齊家一直欲除之而後快的那個方林。”

“是你!”

“你就是方林?!”

“殺死齊肅的兇手!!!”

對面三人齊齊震驚的看著方林那張有些面熟的臉,不約而同的驚撥出聲。

“沒錯,正是我。”方林唇角含笑的望著他們,得意地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齊家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齊天虎目光陰冷的盯著方林:“你不躲在天一學院裡苟延殘喘,反而跑到我們跟前,是嫌自已命太長了嗎?”

“我要是留在天一學院,不就殺不了你們了嗎?我又不會分身術。”方林面帶冷笑,回嗆道。

“你別以為自已仗著一個破瓶子就贏定了,咱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齊榮冷哼道。

齊雲煙也是臉色冰寒,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面具下的人會是你,不過既然你生動暴露自已,那就乖乖受死吧,正好就當為齊肅報仇了。”

“是嗎?”方林眼睛微微眯起,目光閃爍著冷冽的寒光,“那你們儘管來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陰陽化血瓶,為了能在區區煉體之境使用這件道兵,他付出了巨大的、字面意義上的血的代價。

如果這還不能制服他們,那麼也不用他們親自動手了,他自已都能把自已鬱悶死。

齊雲煙聞言,眸光微凝,扭頭對齊天虎沉聲道:“這小畜牲手中的瓶子是個大麻煩,為避免夜長夢多,你我直接催動血脈神能,一擊必殺!”

剎那之間,只見她的嬌軀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血脈波動,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隨之爆發。

這是血脈之力被催動的前兆,而隨著潛藏在體內的血脈之力徹底被啟用,齊雲煙的血脈神能也展現真身。

一朵如磨盤大小的火焰蓮花在她頭頂浮現而出,蓮葉搖曳生姿,蓮蓬赤紅,噴薄出灼熱火浪。

“小畜牲,拿命來吧。”說完,她嬌叱一聲,雙眸赤紅如火,率先動手。

隨著指令下達,火蓮宛若擁有自我意識般向方林轟去。

“好!”

見齊雲煙不遺餘力地全力出擊,被這份決然感染齊天虎重重點頭,眼中燃燒著熊熊戰意。

肉眼可見他的身軀陡然膨脹一圈,全身肌肉高高鼓起,宛如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滔天血煞之氣肆意向四周瀰漫。

在這腥紅血煞之氣的包圍中,一頭巨型吊睛白額大虎探爪而出。

“吼!”它張開血盆大口,猛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虎嘯音波如潮水一般,席捲八方,整個地面都為之劇烈顫抖起來。

“去吧,把他吃了!”

在齊天虎的狂妄命令中,巨虎如閃電般迅猛竄出,以不可披靡之勢對著方林惡狠狠撲去。

這震撼一幕讓齊凝兒開了眼界,過足了眼癮。

出自齊家的她雖然對靈玄境巔峰高手的實力有一定認知,但現實世界中卻從未親眼見他們真正的拼命過。

現在齊雲煙和齊天虎的表現讓她對靈玄巔峰這個境界有了更直觀的認識,清楚的見識到了他們的可怕。

“方林,你能行嗎?”她不禁為方林捏了把汗。

方林若是死了,下一個就輪到她了,由不得她不心憂。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去死吧!”

齊雲煙和齊天虎齊聲暴喝,兩人聯袂出擊,誓要誅殺方林。

他們各施其能,配合默契無間,將方林可能的移動路線全部封死。

如此天衣無縫的絕殺斷無失敗之理!

可憐的方林此刻就像被逼進死衚衕的老鼠,根本無處可逃。

所幸他壓根沒打算逃。

“哼,雕蟲小技,不足為懼。”方林冷笑一聲,心神溝通瓶子,恐怖吸力從瓶內洶湧而出,直接將兩人血脈神能吸入瓶中。

“你們兩個也給我進來吧。”

還沒結束,化解兩人攻勢後,方林嘴角泛起戲謔的笑容,再次祭起陰陽化血瓶,一團陰陽光氣飛射而出,將兩人籠罩住,一同攝入其中。

只剩下孤家寡人的齊盛對這一驚天反轉感到無所適從,局勢變幻太快,以至於沒給他多少適應時間。

“你最強的兩個倚仗沒了,就剩你一個人了。”方林一臉和善的看著他,溫柔如水的問道,“你是垂死反抗一下,還是乾脆自我了斷?”

少年女性化的陰柔面容上掛著迷人淺笑,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危險之意,可話中的內容卻宛如惡魔的獰笑,讓人遍體生寒。

齊盛心神震顫,慌忙後退幾步,心中哀嘆連連:“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雖然生機渺茫,但自我了斷是萬萬不可能的,絕不可能!他還年輕,還沒活夠呢。

他硬著頭皮喊了一句:“有本事咱們不借助外物,堂堂正正憑自已本事打一場!”

齊盛想以此刺激方林,激起他的好勝心,從而放棄使用陰陽化血瓶,選擇下場戰鬥。

這樣,他就可以在交手中尋找機會逃出生天。或者出其不意,在打鬥過程中利用烏犀軟甲突然增強戰力,在方林反應不及時的情況下,抓住時間差,瞬間將他打死。

如若成功,他不僅不會死,方林這個寶貴的玉瓶也會落入他手中。

一舉兩得!

“好幼稚的言語。”方林臉上笑容愈加燦爛,不緊不慢的說道,“當初你在天一城仗著烏犀軟甲欺我時,怎麼就沒這覺悟呢?”

“……”聽到對方如此直白的譏諷,齊盛就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已的一兩句話上當。

齊盛痛苦扶額,自嘲地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要你肯跪地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饒你一命。”這時,方林忽然幽幽說道。

“什麼?”這句話立時讓齊盛陷入暴怒之中,他瞪大眼睛盯著方林,差點被氣昏過去。

“我呸,做夢吧你!”

他堂堂齊家天才少年,族中排名第五的少主,怎會向敵人下跪磕頭?

這種恥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同時他內心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縈繞在心頭,真可笑,沒想到有一天自已會落到這種田地。

“不願意嗎?”方林似乎是有些惋惜,他喜歡看敵人為了求生毫無底線的醜態。

“呵呵,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吧。”他微笑著,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隨即陰陽化血瓶滴溜溜旋轉起來,準備發威。

齊盛面色驟變,驚駭欲絕的看著方林,急忙叫道:“不要!”

在尊嚴與生命,在站著生與跪著死之間,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選擇活著,只要不死,總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一時的恥辱不算什麼,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於是,他咬牙吐出兩個字:“我磕。”

“哦?真的嗎?”方林停下手中動作,表情戲謔輕蔑。

“真的。”齊盛連忙叫道。

“嘁!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原來是個慫包。”方林冷嘲熱諷道。

齊盛臉龐漲紅一片,胸中積壓的滔天怒火無處宣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砰!砰!砰!”

形勢比人強,在求生欲控制下,齊盛雙腿向下彎曲,直接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

在此過程中,他雙目圓睜,充滿了不甘和憤恨,但最終還是在死亡面前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在眨眼間完成,快到齊凝兒還沒來得及欣賞齊盛可憐蟲的模樣,就已經結束了。

“你說過的,磕三個響頭,就放過我。”齊盛俯首,把姿態壓得很低,甚至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

方林,你個狗雜種給我等著,若我今日不死,那麼明天必是你的死期……齊盛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眼中閃過賊光。

然而,秋後算賬的前提是方林是個講信用、說話算話的人,可倘若……

這樣的場景讓齊凝兒瞠目結舌,她感到一種痛快的爽感。

歷史上齊家那些自命不凡、桀驁不馴的少主們有誰給敵人行過這樣大的禮嗎?大概是沒有的。

不對,我也是齊家少主,怎麼可以有這種錯誤的情緒?齊凝兒在內心深處警醒自已。

肯定是方林的錯,是他潛移默化影響了我。

對!就是這樣。

不過也不得不感慨,方林在羞辱和打擊仇人精神方面的技巧實在是太熟練了,一看就沒少用過。

別的人不敢保證,反正她看的目瞪口呆,她覺得自已很有必要向方林取經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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