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樑上君輕輕挑眉,目光輕移,看向方林。

他這一動作,立即讓春夢郎君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彷彿一座山突然砸向自己。

“不愧是大能,好厲害......”

春夢郎君臉色煞白,胸口起伏劇烈,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他的身體被這股力量震得搖搖欲墜,若非這股壓力針對的主要物件不是他,恐怕此刻早已倒地。

春夢郎君也將目光掃向方林,見方林一副神態自若,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心中頓時不平衡了。

他不解,為什麼被主要針對的方林啥事沒有,反而無辜被牽連的他卻在樑上君的威壓下洋相百出。

樑上君微眯雙眼,看著方林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沒有動怒,反倒是笑道:“他有什麼黑料,說出來讓我樂一樂,保不齊本座心情好,就放你一條生路了。”

樑上君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大玄王朝的開國皇帝洪壽。

一個本已死去的老怪物突然重現人間,肯定是有馬上要做的當務之急,但卻願意因為方林的一句話而暫時擱置下來,可見他是多麼的仇恨洪壽。

方林聲音清亮,不急不緩道:“在你死後,這片土地失去最高統治者,成為一片無主之地。”

“所以為了成為這片廣闊疆域新的主人,他們自己又狗咬狗了?”樑上君冷哼道。

當年反他的人中並非只有洪壽,還有另外四人,洪壽只是率先揭竿而起,他當時已晉升天人之境多年,起到了重要表率作用。

而有了洪壽這隻出頭鳥,其它早已蠢蠢欲動的鳥兒也忍不住了,紛紛加入進來。

主要還是樑上君這人實在太牲口了,喜歡女人也就罷了。

哪個男人不喜歡前凸後翹腰細腿長的漂亮大美人?

樑上君後宮的女人堪稱海量,或嬌媚,或清冷,或純真,百花齊放,各種型別的美人都能從中找到。

可能是女人太多了,對自己的女人有些乏味,然後不知怎麼的竟然染上了喜好人妻的癖好。

看上誰家的媳婦,也不搶走,就留在人家丈夫身邊,時不時來偷腥一次,滿足自己的病態心理。

而且在這件事上,樑上君主打一個眾生平等,上至天人境強者的愛侶,下至凡人百姓的小媳婦兒,凡是看上眼的,統統不放過!

這事哪個男人受得了?

是天下的女人不夠多?幹嘛非要盯上他們的。

樑上君瘋狂的給人戴綠帽子,得罪的人太多,凡人和弱小武者也就算了,就算想報綠帽之仇也沒那個本事。

面對那些天人境武者,要麼狠辣點殺光,要麼乾脆就別招惹,他們修為高絕,與你只差一個境界,是有可能威脅到你的。

可能是胡作非為久了,逐漸驕狂,覺得自己是天,天下無人可與自己匹敵,因而行事無所顧忌吧。

確實,你強大時無人敢觸犯你虎威,但等你變老,變得弱小,不復往昔時,就別怪眾叛親離,牆倒眾人推了。

那時的樑上君真的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雖說薑還是老的辣,但老到那個份上,也該腐朽了。

他戰力衰退的厲害,即便是大能,但還是被五位春秋鼎盛的天人擊垮。

“讓你失望了,他們非但沒有狗咬狗,互相殘殺,反而很和諧的推舉洪壽為繼你之後的這方天地統治者,並協助他橫掃不服者。”方林淡淡道。

樑上君冷著一張臉,還以為會聽到志同道合的親密戰友會為了爭權奪利而自相殘殺的戲碼,沒想到是這麼個狗屁結局!

春夢郎君心有慼慼,這段歷史他知道,因為這一點沒有黑料,對外的史書倒是如實的記錄了下。

樑上君巔峰時期統治了約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遼闊疆土,他是說一不二的獨栽者。

他死後,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各方勢力開始抬頭,要成為這片疆土的新任主宰。

洪壽與另外四位天人結成了盟友,帶領他們四處征戰,橫掃諸雄。

最後,洪壽一統江山,立下王朝,國號大玄,那四位天人便是如今聲名顯赫的四大古族。

古族位高權重,與皇室幾乎平起平坐,對皇帝的詔令也是聽調不聽宣。

“這麼說是洪壽成了最大贏家?”樑上君的語氣中帶著陰冷的寒意,還帶著一點殺意。

那幾個人中,他最恨的人就是洪壽,因為洪壽是他的的義子,更是他頗為器重的心腹。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曾考慮過讓洪壽做他的繼承者,等他死後傳承他的衣缽,結果卻先一步等來了他的背刺。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幕——一杆大戟狠絕無情地捅入他的身體,捅穿他的心臟,而後將其震碎。

樑上君不自覺地撫上心口,哪怕現如今不是實體,也依然感到一絲隱痛。

“說來也好笑。洪壽一生不是在認爹,就是在認爹的路上。”方林輕笑出聲,忍俊不禁道,“洪壽與那四位天人本無過多交集,只是因為有你這個共同的敵人而暫時合作。”

“當壓在頭頂的人死後,他們的合作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領地,誰不想要?都想著帶領自己的勢力圈佔資源,一展宏圖,眼看著另一戰大混戰即將開始之即。”

“我們的皇帝陛下直接當著四人的面,一人喊了聲‘爹’。”

沒有人能抵抗當別人爹的快樂。

“那聲爹讓他收穫了四個強大盟友,幫他立下王朝基業。最後洪壽登基為帝,被後人稱為始祖高皇帝。”

方林的話吐詞清晰,語句流利,一語畢,現場一片啞然。

春夢郎君呆若木雞,張了張嘴,卻愣是發不出聲音。

他思緒紛飛,靠著喊一聲爹換來一個幅員遼闊的王朝,這筆買賣實在太划算了。

當然,這事羨慕不來,不是每個人都像洪壽那樣奇葩,臉皮如此之厚。

“……他還挺不拘小節的。”樑上君面部肌肉抽動,顯然他也沒想到洪壽那小子會整這麼一出。

一生不是在認爹,就是在認爹的路上。

樑上君回味著方林這句話,深以為然,只覺說得真是精闢極了!

方林冷“呵”一聲,語氣略帶譏嘲:“人家認的爹不少,幹掉的爹同樣不少,你不就是被幹掉的其中一個嗎?”

洪壽的兵器是方天畫戟,因此一些知情人戲稱洪壽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說來奇怪,也不知樑上君是不是有好為人爹的癖好,被洪壽認成義父的人中就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難道都不事先調查一下底細的嗎?

就那麼草率的認下一個大逆不道的忤逆子,被自己的好大兒一戟捅上天。

住口!

春夢郎君很想怒吼這兩個字,前面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開始作死啊?!

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看出樑上君狀態出了問題,已不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令無數男女恐懼的歡喜魔王。

但即便是拔了毛的鳳凰也是鳳凰,不是山雞可比。

眼前這位可是大能,就算出了問題,實力十不存一,甚至百不存一,那也是大能,殺他們兩個就算捏死兩隻小螞蟻,簡直不要太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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