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宮女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跑了進來,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絕望。

“不好了,娘娘,梅家出事了!”她的聲音顫抖著,彷彿被恐懼所吞噬。

“你說什麼?”梅寶月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雙手緊緊抓住扶手,艱難地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詢問道。

“梅丞相背棄朝廷,通敵叛國,陷害忠良,罪證確鑿,陛下已經頒旨,將梅丞相及其九族老小、僕役等,一概緝拿歸案,交由刑部嚴加審訊,男丁一律秋後問斬。”

小宮女面如死灰,身體顫抖不止,她是梅家家生子,隨梅嬪一同進宮,如今梅丞相入獄,她自知在劫難逃。

梅嬪起初聽聞梅丞相下獄,心中尚有一絲幸災樂禍,但當得知自已亦受牽連時,瞬間亂了心神,“梅氏九族所有人?都要押去刑部?”梅嬪提高聲音詢問小宮女。

小宮女忍著眼淚瘋狂點頭。

“女眷呢?有說女眷會如何處理嗎?姐姐,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我們難道也無法逃脫嗎?”梅寶月的聲音滿是無助與恐懼,她緊緊握住梅嬪的手,彷彿那是最後的生路。

原本,她們被禁足了一段時間,想著趙帝差不多會將她們放出來,誰曾想她們等來的,卻是梅氏九族都被押去刑部審訊,秋後問斬。

“快去,拿些銀子,去外面打聽清楚情況,再速速回來稟報。”梅嬪強作鎮定,心中卻早已波瀾洶湧。

她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但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顫抖,她知道現在必須儘快瞭解情況,想辦法應對。

“來不及了,娘娘!奴婢剛才看到曹公公帶著刑部的人正朝這邊走過來了。”小宮女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說道。

“快!將銀子貼身收好。”梅嬪心中一緊,連忙吩咐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急迫,自已剛說完,便手忙腳亂地將自已的私房錢全部藏了起來。

梅寶月也驚慌失措地收起一些銀票,整個梅翠宮陷入了一片混亂。

還沒等她們將所有的細軟收好,曹公公就已經帶著刑部的人來到了梅翠宮宣旨。

聖旨上的文字猶如一把利劍,刺痛了梅嬪和梅寶月的心。上面寫著,梅嬪和梅寶月將立即被收押刑部,交由刑部嚴加審訊。

梅嬪緊緊地盯著手中的聖旨,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她原本懷揣著一絲希望,以為趙帝會顧念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分,放過她們姐妹二人。

然而,自古帝王最無情,現實如冰冷的鐵錘,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她終究還是未能逃脫這一劫難。

在這一刻,梅嬪感到無比的無助和悲傷,她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已和梅寶月將面臨怎樣悲慘的命運。

“娘娘,請吧。”

曹公公客客氣氣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冷漠。他帶領著梅翠宮裡的一行人,朝著刑部走去。

梅嬪邁著沉重而緩慢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她的心也隨著腳步沉甸甸地跳動著。

跟在後面的梅寶月,抽泣的聲音時斷時續,被宮女攙扶著的她,宛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到了刑部大牢,梅嬪和梅寶月被分別關押在相鄰的牢房裡。梅寶月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那嬌小的身軀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無助。

而梅嬪則強忍著內心如刀割般的悲痛,她緊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她深知,在這絕境之中,只有保持清醒的頭腦,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找到出路。

梅嬪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梅丞相被緊緊地鎖在一根鐵柱上,他的身軀顯得無比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悔恨,曾經的意氣風發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梅寶月低聲自語道:“大伯父,您為何要做這等糊塗事呢?您難道不知道,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嗎?”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困惑,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她的心中充滿了不解,大伯父一向睿智,怎麼會犯下如此致命的錯誤,還牽連了她們。

“妹妹,你大概不知道,梅家的野心有多大吧?”梅嬪嘲諷地看著梅丞相。

曾經,梅丞相在她眼中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父親,但如今,他被鎖住了四肢,卑微得連自由喝口水都做不到。

梅家暗中養私兵,與敵國私下勾結,挖掘密道,縱容梅家子弟搶劫民女,殺害無辜百姓,甚至陷害忠良。每一條罪狀都足以讓梅家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梅嬪冷笑了一聲,死吧,通通一起死吧。

梅嬪在角落裡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刑部大牢每天人來人往,有些梅家人被提出去審訊,有些梅家人審訊完,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回來。

梅丞相的嘴裡依然撬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來,他還是每天被吊在那裡。

就在梅嬪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秋天。

誰知道,這天深夜,一個神秘人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刑部大牢,悄悄給梅丞相塞了一顆藥,然後又遞給梅嬪一張紙條後,便消失不見。

若不是梅嬪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張紙條,她一定會以為自已眼花了。

梅寶月眼疾手快,將紙條搶了過去,開啟一看,紙條上面赫然寫著:“欲救梅家,需想辦法入宮秘見太后。”

梅寶月輕聲唸了出來,聲音輕得彷彿只有自已能聽見,隨後,她壓低聲音問梅嬪,“姐姐,你說太后可信嗎?她真的能幫梅家翻身嗎?”

梅嬪接過紙條,眼神空洞地看著上面的字,彷彿要把這幾個字刻進心裡。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臉上寫滿了絕望和無助。過了許久,梅嬪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紙條揉成一團,送進了嘴裡。

她艱難地嚥了下去,彷彿那張紙條是她最後的希望,而現在,她已經親手將這個希望埋葬。

“相不相信,又有何用?我可不想出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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