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密室的畫像
陛下竟然取了金蕊玉露出來!
眾人皆驚!
聽說這款酒是司馬拓特藏的,特別寶貴。
連平常宮宴都不捨得拿出來,今日竟然為金貴妃開封了一罈,看來金貴妃在司馬拓心裡的地位非凡。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金蕊玉露的來歷,可崔後和容妃卻是知道的。這是那位姜姓女子為司馬拓釀製的!
“如此佳釀,難怪這麼稀少。”戚景卓讚歎。
“來人,給在座的各位倒一杯嚐嚐。”
沒一會兒,大夥也都嚐到了那稀缺的金蕊玉露,都對這樣的佳釀讚不絕口。
容妃飲後,神情恍惚,她一直知道陛下對那姜姓女子一直懷念在心。她可是聽過陛下睡夢中曾喊過兩次那女子的名字。就連金貴妃也是因為與那女子有幾分相似的樣貌才如此受寵。
姜子鳶一直以來不勝酒力,很少飲酒,見是稀缺佳釀也喝了一杯。
“確實不錯。”
相比於眉心步泉,這金蕊花露較適合女子喝。主要是不烈,還養顏。
“陛下,草民敬您一杯。”戚景卓倒滿了一杯酒後,起身朝著司馬拓說道。
雖然戚景卓隨意灑脫習慣了,好歹在別人的地盤,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
“戚先生客氣了。”司馬拓朝著戚景卓舉起酒杯徑直喝下,戚家神醫這個面子司馬拓當然是給的。
在司馬拓飲完後,戚景卓才飲下。隨後又向世子司馬康和幾位公子各自敬了一杯後才坐下。
“你可別喝醉了。”姜子鳶轉頭小聲對戚景卓說道,今夜他們還有事要做呢。
“放心,我可沒那麼容易醉。”戚景卓信誓旦旦說道。
既然戚景卓如此說,姜子鳶便也不管他了。
那些娘娘、公主們對姜子鳶是不屑的,當然姜子鳶也沒想去討好她們,就自已坐在席位上,埋頭喝起了茶。
卻不知一雙眼睛怔怔地盯著她,那就是坐在她斜對面的司馬燁!
不過司馬燁看了幾眼過,便移開了目光,所以別人根本沒注意到。
半個時辰後,晚宴散去。
儀元殿,司馬予蘭氣呼呼地對著崔後說道:“母后,您得治治那個醜女,她竟敢對女兒無禮!”
“好了,予蘭,她畢竟是來給母后看病的。”崔後聽了宮女的彙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這個女兒的脾性她當然清楚,姜月也沒有太過分,反而是她女兒使性子。
這兩日有了姜月的施針治療,她明顯覺得好了許多。若是得罪了姜月,崔後怕她從中給自已使什麼手段。
“母后……”司馬予蘭撒嬌道,仍舊不依不饒。
“姜月最多在王宮待上半月,你同她有什麼計較的?別一天到晚耍性子,你父王討厭脾氣暴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瞧瞧如寧和薈青那兩個丫頭,你父王經常讚不絕口,你就不能多學學?”崔後訓斥道。
“那兩個臭丫頭是金貴妃的女兒,父王能不喜歡嗎?!”司馬予蘭冷哼。
“本宮看你真是反了!趕緊回自已宮殿去,給本宮好好反省!”崔後氣火攻心,臉色突然煞白。
金貴妃長著與姜南音有幾分相似的臉,陛下不僅對她寵愛有加,連她的孩兒也是如此受寵。
雖然司馬拓已經立了她的兒子司馬康為世子,可崔後還是擔心。
沒有登上那個位置之前,一切皆有變數。
就算金貴妃的兒子老四司馬岱年僅才十四歲,與司馬康差了十歲,崔後也不放心。
因為司馬康下面還有個老二司馬燁,老三司馬安,這都是已成年的公子,對那位置都有一定的威脅。
“母后,您怎樣?要不要叫太醫?”司馬予蘭見到崔後臉色不好,關切道。
崔後深吸了一口氣道:“無妨,老毛病了。”
“娘娘,您喝水。”在一旁的映秋嬤嬤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崔後。
崔後喝了幾口後,才平靜道:“予蘭,母后沒事,回去歇息吧。”
司馬予蘭被保護得太好,好多事並不明白,崔後也沒打算說。
司馬予蘭與崔後嘮嗑了幾句後便走了……
丑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司馬拓住的景仁殿。
今日是金貴妃生辰,司馬拓並不在此殿安寢,值守的侍衛便也放鬆了許多,所以姜子鳶便過來查資料。
而戚景卓武功較高,姜子鳶便讓他去司馬拓的御書房探查去了。
偌大的景仁殿裡面並沒有人值守,只有幾個侍衛在外面守著。
姜子鳶在外間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書籍資料,隨後又到裡間的櫃子翻了一遍。
好在宮殿夠大,藉著翻閱的火摺子微弱的光芒並不會映到門外。
“怎麼會沒有呢?!”姜子鳶納悶,她都在裡面待了一個時辰了。
正當她放棄想要離去時,右手不小心碰到書案上的燭臺,突然後面的架子緩緩向兩邊推開,牆上露出一道暗黑小門。
竟然是個密室!
姜子鳶好奇地走進去,藉著火摺子的照耀一眼就看完了,密室並不大。
走到架子跟前,有風箏、玉笛、幾把精美的短刀、幾個彩繪面具。另外還有幾本古老的書籍。
姜子鳶隨手拿起來一本翻閱,發現竟然是有關聖境鳳靈族的一些資料!
司馬拓與聖境究竟有何關係?!
姜子鳶有些發怵。
花了半個時辰,姜子鳶快速地翻閱完了那幾本書籍,發現皆是在說鳳靈族姜氏的起源。
將那幾本書籍放好,姜子鳶這才注意到牆上掛有一把弓箭,那支箭頭是有倒鉤的,看起來鋒利無比,一看就是把好弓。
另一面牆上掛著一幅海上升明月的水墨畫,看起來特別心靜平和。
“畫得不錯。”
雖然姜子鳶不識琴棋書畫,也還是被眼前的畫吸引了。
湊到畫前欣賞了一番,卻發現此畫背後還有一幅畫,沒做多想,便將這幅畫取下來。
可下一刻她後悔了,她看到了畫上的女子與她很像!
如果說金貴妃與她有三四分相似,這畫上的女子起碼有七八分!
姜子鳶心驚肉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女子難道是自已的母親嗎?!
那司馬拓又是怎麼回事?
姜子鳶此刻心裡有一連串的問號,臉色霎時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