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操作下來,把丫兒嚇唬得整張臉皺得跟個苦瓜似的,說什麼也不肯在洞府裡待了。

兩人一出來,又回到了診屋的榻上。

又驚又怕的丫兒一下鑽到了被褥裡去,把頭矇住蜷成一團,一動不動。

李唯也不管她,自己坐在榻上託著腮尋思。

她在考慮晚些時候去來香狗肉館要不要把丫兒帶上,萬一真的在那裡找到了莫太黃嘴裡的那些失了蹤的狗子,用丫兒的洞府帶回來豈不妙哉。

也不知道丫兒怕不怕狗,還得她用手去摸才能把狗裝進洞府。

這要是去旅遊,別人大包小包,她帶個丫兒就行,行李都不用拿,想想都爽到要飛起。

還有輝記醬肉的滷水缸子,怎麼說也價值兩萬尋寶值呢。

做人嘛,最重要就是禮尚往來,要不是有派幫忙,她那二百五十兩還不一定能掙得著呢,她也該幫人家完成點績效才是。

要不她提前先弄一口長得差不多的缸調好滷汁,再帶著丫兒去掉包?

又或者,帶著丫兒去搞物流,走個鏢啥的?

再不然……去買一本大圓國律法書回來看看,不都說最掙錢的方法都寫在了上面嗎?

李唯越想越心花怒放,一臉壞笑的掀開被褥,想要把丫兒薅出來好好稀罕稀罕,這才發現小丫頭已經睡著了。

在被子裡悶得小臉通紅,四仰八叉雙手過頭,像個投降的青蛙。

李唯手賤的戳了戳丫兒的臉:“嘖嘖,這也太瘦了,嚴重營養不良!得多吃點肉,多喝點湯才行。”

說起喝湯,李唯一下想起來她生病的時候,被喂下的那碗鹹鮮味美的不知啥玩意來,趕緊下床穿鞋,跑出去找閔氏。

此時閔氏正把洗好的衣裳往院裡的繩子上搭,一瞅見李唯出了來,第一反應又是慌里慌張往下扯衣袖。

“喲,晾衣裳呢啊?”

“啊……是啊,娘!”

李唯走近一看木盆裡還有衣裳沒晾,便也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拿起一件溼衣服就掛到了繩上,再把衣服抻平。

“娘,您……您回屋歇著吧,我來就……就行。”閔氏想上手又不敢,站在一旁彆彆扭扭的。

“不用,問你個事兒!”李唯動作很快,又拿起了第二件衣服繼續晾:“我生病那天,是誰給我喂吃的?”

“是……是我!”閔氏聞言明顯更慌張了,低下頭如做了錯事一般。

“你都餵我吃啥了?”李唯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問道。

“我……餵了七嬸給的符水,還……還有……”閔氏支支吾吾越說越小聲。

“還有什麼?”李唯轉過頭一看她這副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好說話,抬起頭來,看著我說話你能吐是咋的,我就磕磣得都讓你沒眼看了?”

“不是不是……娘,我……”閔氏忙抬起頭來,慌得身子都抖了。

“你不會是……上茅房還是豬圈弄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回來餵我吧?”李唯眼睛瞪圓了。

伍大妞平日對閔氏這麼惡劣,李唯要是閔氏,說不定還真就這麼幹了。

趁你病,雖要不了你命,但噁心你一下還是可以有的。

“沒有沒有……娘,惠娘怎敢這麼做,我給你喂的是河神骨的湯!”閔氏一著急說了出來。

“什麼河神骨?河神的骨頭?”李唯有點不好的預感。

“娘……我說了,您可……千萬別生氣。”閔氏哭喪著臉道。

原來那日李唯回到家以後發起了高燒,燒得人渾身發燙糊里糊塗,請了七嬸兒過來看,香灰水也灌不進去。

這時候,老二背了個揹簍回來,倒出來一堆骨頭樣的東西。

據說是中午的時候,桃林坳那邊的野河灘上有陣陣悶雷,動靜大得把附近幾個村都給震動了。

雷聲停了之後,有幾個膽大的半大小子跑了去看,才知道是河神渡劫未成叫雷給劈死了。

回來一說,幾個村的人都出動了,看著足足有四五輛馬車阿那麼長的魚身子,一向少見葷腥的農家人們饞壞了。

這時不知哪個機靈鬼喊出了“河神之死必降大難,只有喝其血食其肉方能抵消災禍”的口號,眾人瘋了一般蜂擁而上,割肉剔骨只恨自己沒多長一雙手。

等江老二聽到風聲時已接近尾聲,提著鐮刀趕到時,河灘上只生下了一副碩大的骨架,肉早已被剔了個乾淨,無法只得敲下兩根魚骨,還有魚頭處還剩了根鬚子,也一起割了回來。

閔氏一鍋全給燉了,魚骨頭多得蓋子差點蓋不上,一鍋魚骨湯燉得奶白濃郁,撒上蔥花鮮香撲鼻,一家人還沒喝完便個個都發了一身的汗。

閔氏便想試試拿著這湯去餵給婆婆,沒曾想婆婆閉著眼都能連幹兩碗,就在她第二次拿著空碗從婆婆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被馬氏看到了。

“你拿河神湯去喂娘了?”

閔氏低頭快步走開並不答話,馬氏還在後頭喊:“你要是敢拿河神湯喂娘,等娘醒了我必定要告給娘聽,要你好看!”

原來伍大妞小時候跌進過家中的水缸,被救起後,聽了村中半仙的話,去了河邊磕頭上香燒八字,認了河神當契爹,以此保佑她以後遇水呈祥。

要是伍大妞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被閔氏灌下兩大碗她契爹骨頭熬的湯,她能跳起來把閔氏打個半死。

所以閔氏剛才被問到的時候,才會怕到身子發抖。

“那你明知道河神是我契爹,還敢拿了它煲湯來餵我?就不怕我知道了會揍……責罰你?”李唯不解的問。

閔氏這人她有點看不清了。

說她軟弱吧,可是她敢拿河神骨湯來喂她,敢在伍劉氏搶驢的時候挺身而出。

可要說她剛強吧,偏偏整天哭唧唧個沒完,屁大點事都要流馬尿,看得人心煩。

這麼矛盾的兩個特點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呢?

“娘……我,我是這樣想的。”閔氏還記得現在的婆婆不喜歡她哭,快眨了幾下眼把就要流出來的眼淚硬是給逼了回去,而且看婆婆並沒有要打罵她的意思,便鼓起勇氣解釋起來。

“這個被劈死的河神定然不是孃的契爹,而是它想欺負孃的時候,孃的契爹為了看護娘,才引了天雷來將它劈死。”

“你怎麼……怎麼說?”李唯下意識有點緊張。

也許是婆婆的態度給了閔氏底氣,她四下看了看沒人,這才輕聲問道:“娘,你那日定是死裡逃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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