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飽了水,驢子又滿血復活了,精神抖擻的馱著李唯繼續小跑,一路支稜著耳朵仔細聽著背上的李唯在跟人說話。

“十萬,這也太貴了吧,能打個折不?”

“上回偷個鼓才八千,加上之前你給的四條九,還花了不少,現在還剩一萬五都不到。”

“我去,這個蝸牛戒是什麼玩意兒?這麼多個零,我數數……”

“一百萬?我的天,那得偷多少個鼓?”

……

聽著上方不斷傳來李唯的話語驚呼,驢子也忍不住插了嘴:

“李唯,你在跟魔法師說話嗎?幫我問問他怎麼樣才能回去?”

“他說你想屁吃,要能回去我早回去了,還等你?”

“你問都沒問!”驢子忿忿的昂著臉:“雖然我聽不到他說話,但我能聽到你說話,你別想蒙我。”

“從睜眼後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另外一個人,你覺得我會沒問?”

“那……他是叫派吧?我聽你叫過幾次了,你幫我問問派我怎麼樣才能變回人。”

“什麼叫變回人?你本來就不是人,往哪兒變?”

“李唯別鬧嘛,就幫我問問。”

“你別吵了行不行,專心跑步,沒見過哪家的代步工具那麼聒噪的,煩死了,別影響我購物。”

“好好你忙,呵呵,等你得空的時候記得幫我問一聲哈,謝謝你。”有求於人的驢子,只得低三下四的賠著笑臉。

【科學盡頭】類目裡的商品種類繁多,但大多數都是呈灰暗介面,李唯仔細觀察了下,目前亮著的顯示可以兌換的,幾乎都是在尋寶值一百萬或以下價格的。

劃來劃去的看得人眼花繚亂,索性點了一下“可兌換”,好麼,直接整個頁面啥也沒有了,光禿禿的彷彿在嘲笑著李唯一萬五的身家。

“派啊——”李唯生無可戀拉長了聲音:“我太窮了啊,啥都買不起。”

“……呃,科學盡頭裡的寶貝確實價格不菲,不過,你要真想買的話,唔,唔——也不是沒有可能。”派的語調感覺有些遲疑。

“怎麼說?”

“你還記得那個水怪嗎?它肚子裡的那個寶箱,起碼有十幾件王級寶物,都掉水裡去了。”

“你啥意思,讓我去撈?”

“倒也……沒那個意思,你剛不是嚷嚷你窮嘛,我只是提供一個讓老闆一夜暴富的想法而已,呵呵。”派乾笑道。

“我看你想讓我一夜暴斃。”

那天的魚嘴逃生有多驚心動魄,就連派回想起來都後怕得不行,寶物饞人歸饞人,但要讓宿主冒著送命的風險去尋寶,派覺得它還是努努力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更值錢的寶貝吧。

它現在好歹也是個開啟了格局的統子,才不會目光短淺去幹捨本逐末的傻事。

“對對,下水太危險了,我也不太贊成去的,等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們好好逛逛,肯定能尋著比水裡那些更值錢的寶物。”

派說到後面其實已經有些違心了,當時那個寶盒雖然只是隔空匆匆一掃,但盒內湧動的濃郁紫氣幾乎要從盒縫迸射而出,那一閃而過的紫光差點沒閃瞎它的眼。

要是真的拿到了,能兌換多少尋寶值,它覺得絕對是一個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邊走邊聊,不多時已走到鎮口,又見熟人牛百萬。

人一文,驢一文。

李唯熟練的遞上兩文錢,牛百萬邊接過邊好奇道:

“嬸子,這兩天跟你打好幾個照面了,有事咋不攢一趟辦完,一進一出怪費錢嘞。”

牛百萬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輾轉求人找路子才好不容易謀了個衙役的缺,月奉也才六錢銀子,見她這兩天風風火火的來了又去,倒是幫她心疼起過路費來了。

都是先前李唯給他那一通彩虹屁拍的,牛百萬對她現在是好感十足,無比親切。

“說的不就是嘛,你說你們整個月卡季卡啥的多好,既能給進出頻率高的人實惠,還能給你們短期內增加創收。”李唯跳下驢,往道邊靠了靠。

“月卡季卡是啥?”好幾個從沒聽過的新詞,接二連三的從李唯嘴裡蹦出來,牛百萬好奇極了。

“包月包季的意思,就我交一百文,你們給我開個憑證,一個月之內拿著憑證,我可以不限次數出入鎮子。”

“嬸子你可別交,這年頭一百文多難掙啊,可別花這冤枉錢,還有啊……”牛百萬四下看了看,稍微湊近低聲道:“等虞家這……完事了,估摸這門稅就該撤了,所以你可別衝動。”

“噢,所以收門稅是為了……”

看到牛百萬拼命擺手,李唯也趕忙剎住了話頭,鬼鬼祟祟的努著嘴挑了下眉,牛百萬眯眼抿嘴猛點頭,李唯拍拍胸脯表示瞭然,也跟著深深點了點頭,再擺了個“OK”的手勢,大拇指朝鎮子裡面指了指,接著拱了拱手,牽著驢懵逼的走了。

兩人打的這出啞劇,被對面的一位衙丁趙通全程收入眼底,他狐疑的看著遠去的李唯,又看看了牛百萬。

思索片刻後跑到士官身旁耳語了幾句,又把李唯的幾個手勢小幅度的做了一遍,士官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渾然未覺的牛百萬,最後沉著臉輕點了下頭,趙通得令後快步離去。

李唯還不知道她跟牛百萬打的那幾個神叨叨的手勢,已經給兩人招來了麻煩,自顧的在小攤上買了幾個燒餅,“噠噠噠”的來了壽康堂。

“您真守時。”小寶正在櫃上搗藥,一看李唯來了,便放下了臼杵,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對了小寶,早晨聽你說只收現銀,那銀票收不收?”李唯邊說著,邊把二十兩銀票遞了過去。

“是‘豐記錢莊’的通兌銀票啊,可當現銀用,收的。”

“那就好,我去看看孩子,她娘也在吧?”李唯邊說邊往後院走,小寶疑惑的聲音卻響起:

“她娘?她娘啥時候來的?”

“今早這孩子的娘沒來?”李唯一驚,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今早到現在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人來過。”

“哈?”李唯眼睛都瞪大了,登登登就衝去了後院。

院中佈置一目瞭然,幾個重疊的藤架鋪曬著不同種類的藥材,牆角擺了一溜正煲著藥的小爐子,幾條橫穿而過的曬繩上,也串滿了不知名的草藥。

匆匆推開診屋的門一看,果然只有丫兒扁扁小小的一團睡在榻上。

“派,能不能查到閔慧娘現在在哪兒?”李唯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好嘞,老闆稍等。”

李唯進屋瞧了瞧,小丫頭面色已如常,嘴唇的顏色也微微的有些紅潤了起來,丫兒露在薄褥外的小手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可見小寶並沒有敷衍。

榻邊還有張矮几,几上除了一個托盤盛著茶壺茶杯外,還有筆墨紙硯,鎮紙下壓著一張寫有字跡的宣紙。

李唯拿起一看,應該是小寶寫的……醫患臨床觀察表?

繁體華夏字,字跡端正工整,每隔兩刻鐘就有一條記錄,清楚的描述了患者當時的狀態,以及對應所施治療,包括進食記錄,膳食的軟爛程度,患者進食了多少,有否嘔吐,吐了多少……

這份字數不多但內容詳盡的觀察表,看得李唯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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