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伍得貴按了手印的欠條,李唯看完滿意的折起放好,對著打了蔫兒的奶孫倆道:

“有個事得再重申一遍,老大媳婦和丫兒,不賣!不賣!不賣!我說得夠清楚了不?”

“大仙兒,這事兒不賴我,她倆是我姑要賣的,可不是我非……”伍得貴死心塌地的相信他姑被上身了,在大仙兒面前一股腦把責任全推給了伍大妞。

“現在我說不賣了,能聽懂不?”

“那……萬一你走了,我姑又來找我賣她倆,咋弄?”伍得貴攤攤手,身不由己的模樣。

“哼,那你就連你自己也一起賣了,還有你……”李唯看著伍劉氏:“你憑啥說那驢是你家的?”

對著眼前這位,伍劉氏心裡的猜測到現在都沒停過,一直在大仙兒和大妞之間反覆橫跳,現在聽到李唯問她,索性打定了主意,大仙兒在這就老實的,等大仙兒走了她定要找伍大妞算賬。

“這不是阿……呵呵,是老婆子年紀大,老眼昏花看錯了。”伍劉氏差點脫口而出是伍得貴攛掇的,但終究是心疼孫子,就怕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阿貴又要捱揍了。

“那你下次可要看清楚了哦,再老眼昏花拿錯我家東西,定叫你孫子在床上躺足一百天。”

聞言伍劉氏牙氣得咬緊了根兒,橫行霸道多年從未被人如此拿捏威脅,此時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行了,申時之前,五兩銀子,送到壽康堂,聽明白了?”

伍得貴頂著個豬頭臉小雞啄米的點頭。

“這屋裡院裡,恢復原樣,也聽明白了?”

伍劉氏敢怒不敢言:“我……我盡力。”

“你看早這樣多好,費勁巴拉的打人當我不會累的嗎?真的是,好了,我要給壽康堂送醫藥費去了,你倆忙吧,阿健——甄世建!”

進屋這麼久,驢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李唯轉過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叫喚著。

身後 ,奶孫倆陰毒的眼神一路跟隨。

李唯沒回頭,但是不妨礙耳報神派的實時報道,這倆人有這個反應一點也不出奇,她也沒指著自己把人收拾了一頓,別人還對她愛戴感恩,恨她才是正常的情緒走向。

只是,她的代步工具到底跑哪兒去了?叫這麼半天也不見蹤影。

“你那個前任跑後山泡妞去啦。”眼觀六路的派莫名興奮的道。

李唯有一瞬間的無語,想了想從這兒到鎮上的距離,只能認命的上山去找驢子了。

後山半山腰,竹林深處,甄世建圍著一匹躺倒在地的白馬打轉轉:

“你眼睛真大,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雙眼皮。”阿健直視著白馬真誠道。

“滾!”白馬有氣無力,聲音冰冷。

“你身材真好,脖子健碩修長,肌肉分部均勻又都充滿了力量,毛髮飄逸,唔……毛有點髒了。”阿健湊近聞了聞,打了個噴嚏。

白馬翻了個白眼。

“你那股子味道怪好聞的,風把你迷人的荷爾蒙氣息吹到了我的鼻尖,順著味兒我就找過來了,唔——真是讓人心醉神迷。”阿健一路嗅到了對方的尾巴處,閉著眼一臉猥瑣。

“你滾不滾?”

“哎呀,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阿健一睜眼冷不丁瞧見白馬後腿和草地的相接處,壓著一根箭矢,周圍草皮都已經被血跡浸染成了褐紅色。

立馬條件反射蹦開了兩米遠,一時間四肢顫抖感覺有些眩暈。

白馬閉上了眼,不想再開口跟這醜驢浪費力氣。

“你別動啊,我去找人來救你,千萬別動啊!”阿健緊張的交待了兩句,迅速朝山下跑去。

白馬面無表情:我要是能動早把你踹飛了。

沒跑出多遠,剛好遇上了前來尋它的李唯,連拖帶拽的非要李唯醫治白馬,才肯馱她去鎮上。

李唯真是慪死自己做的那個不打驢的保證了,要不然真想狠狠捶它一頓。

“你要不要這麼看得起我?我什麼時候會醫馬了?”

“處理傷口不都是一樣的嗎,你用魔法把那些消毒的,消炎的變出來,給它敷上就行了啊。”

“行啊,東西給你,你自己弄。”

“我暈血!”

“我也暈,專暈馬血……哇哦,我去,這也太漂亮了吧。”

說話間已來到白馬倒地的地方,只覺一座小雪山躍入眼底,再仔細一瞧雙眼都亮了。

白馬體型健碩修長,肌理分明通體雪白。

見到有人來,白馬提防的低聲嘶叫著想要站起,只心有餘而力不足,抻起脖頸蹬了幾下馬腿,又重重跌回在草地上。

雪白的馬鬃搖曳,映染著鮮血的馬尾紅白相間凌亂的散著,黝黑溼潤的馬眼睛一動不動看著李唯,竟有種充滿了絕望氣息的美。

“天啊,這麼好看的馬,哪個喪心病狂的這麼下狠手傷你啊?哎喲,流這麼多血。”

李唯邊說著邊蹲下檢視馬的傷勢,哪知手剛捱上,白馬的後蹄突然照著面門猛的衝她一蹬,李唯差點被踢了個正著,還好反應夠快,側身一滾躲過去了。

“你踢我?”

白馬的低嘶聲幾不可聞。

剛才攜著勁風而來的一蹬,若是沒有躲過去,李唯不死也得去個半條命,此時怒了,頂著滿腦袋的草屑,幾步來到馬頭前,指著馬怒聲質問:

“你知道我剛才要是被你踢中了,什麼後果嗎?”

白馬依舊望著李唯低嘶著。

李唯這才發現她根本聽不懂白馬在說什麼,不由瞪向驢子:“它踢我?想弄死我?”

甄世建也苦惱極了,白馬根本不領情,還讓他們滾,它要是照實翻譯,李唯能立馬拍屁股走人。

可這麼好看的異性,還是它來到這個世界變成驢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它有點捨不得。

“你等會兒,我再勸勸它。”驢子對李唯說完這句話,又低下腦袋湊近白馬,態度討好而卑微:

“你就別犟了,你後腿那邊的血,流了老多了。”

“得趕緊止血敷藥,聽話啊,她可好了,又有藥。”

“傷患是不能打醫生的,知道不?”

“我現在跟她說接著幫你看傷好不?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還有,你控制著點腿,別踢人了,說好了啊,再踢人我可不管你了。”

李唯雖說跟白馬溝通不了,可是她聽得懂驢子說話啊,這會兒越聽眼睛越大。

“你在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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