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後方》有記:治疔瘡惡腫,瘑瘡,白犬血塗之,鮮用。

不得不說淨泓和尚把狗吊起來直接放血滴到背上,如同後世吊點滴的操作,得到的血液新鮮度,那已是相當高階。

可……小莫要不是個色盲的話,他看到的分明是一條黃毛狗。

藥源都不對,如何治病?

“呵,沒想到鮮為人知的民間野方莫大夫都懂,失敬!失敬!”

小莫不肯透露小寶去了哪裡,淨泓心中發慌,估摸著小寶許是去搬救兵了。

而且,女人進去擦洗,李唯都已經出來拿了衣服進去,估計也差不多洗好了。

淨泓焦急的盤算著脫身之計,面上雲淡風輕的故作鎮靜。

“哼!剛才逼我寫人骨炮製之法,又謊稱跟那大姐是兩口子,還煲了那等致幻湯藥給人喝,別以為奉承我兩句就過去了,沒門兒!”

“唉……說起來,這樁樁件件貧僧皆有苦衷,就不知說了出來,莫大夫信是不信了,唉……”淨泓長長的長嘆一聲,飛快的瞄了一眼灶房門。

小莫鼻子輕哼了聲,扭開了臉,可心裡又跟貓抓似的,也就兩息功夫就把臉轉回來了,彆彆扭扭的開口道:“願……願聞其詳。”

淨泓心頭一喜,果然還是愣頭青好對付。

“女施主身患背疽實是惹了邪祟,她家那口子求了貧僧足足七日,貧僧於心不忍只好出手救治,可男女大防,貧僧又是個出家人,治療過程少不得坦誠相對,只得熬了那令人昏睡的藥湯,以免女施主自覺難堪。”

“所以你便冒充了她夫君,喝令她趕緊喝下藥湯,是怕她清醒了難堪?”小莫蹙眉,想了想剛才女子躲在衣袍下,錯將淨泓認成了自己男人。

“莫大夫通透,正是如此。”

“她耳背嗎?自己夫君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貧僧粗起嗓子來,與她當家的聲音相差無幾。”

怪不得剛才他一直是嘶吼著在說話,原來是這樣。

小莫點了點頭感覺挺有道理,又想起不對勁的事來。

“那你逼我寫人骨炮製之法呢?你一個和尚,要那法子作甚?我若不寫,你當真就弄死我?而且,你用這黃狗滴血也並不對症,又關邪祟什麼事?”

“呃……”淨泓腦速飛轉:“出家人慈悲為懷,怎敢殺生,剛才也只是嚇唬一下莫大夫罷了。

事到如今,貧僧索性就全都說了吧。

這女施主成婚四載一直未有身孕,把家中婆母活活氣死,怨氣鬱結成了毒瘡,報在了女施主身上,可婆母不知自己冤枉了兒媳,根本卻是她兒子不舉,可憐女施主為幫夫君隱瞞,既要頂著婆母的辱罵還要四下尋醫問藥。

她那夫君愧疚不已,苦苦跪求貧僧相救,如此伉儷情深實在叫人動容,貧僧寧願冒著破戒的風險,也要出手一試……”

“可你這藥也不對症啊?”小莫又擰起了眉毛。

淨泓內心咆哮:這是重點嗎?

“以誦經驅邪為主,狗血潤瘡為輔。”和尚耐著性子對答。

“那你要人骨炮製之法,是……想送給那姐姐的夫君?”

“沒錯!”淨泓想流淚:你終於蓋特到我想表達的意思了。

“如此說來,你人還怪好的嘞?”

淨泓內心猛點頭:那可不,所以你還不快解開我?

“誒誒……”淨泓故意發出難受的聲音,抬頭仰望屋頂,凹了個憂傷的造型。

“沒成想,貧僧一生行善,今日卻淪落到被誤會成歹人,嗚呼——哀哉!”

就在小莫猶豫著要不要給他解開的時候,灶房的門開了。

李唯走了出來,收拾乾淨的女人緊隨其後。

“李唯,這淨泓師傅原來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我們興許是冤枉他了。”

小莫一看到李唯,立馬興奮的站了起來,把剛才淨泓跟他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你猜我信不信?”李唯跟看白痴一樣看著小莫。

“啊……猜不到,我覺得……差不多能信……吧!”小莫小聲說道。

李唯不理小莫,徑直走到淨泓跟前。

“想必淨泓師傅早就已經將我認出來了吧?”

淨泓看了眼李唯不接話,第六感告訴他,斬斷了他手指的這個女人不太好對付,因此不敢輕易開口。

“你們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沒興趣知道,就問你一個事兒,偷狗殺狗是不是你乾的?”

突然提出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把淨泓問得一愣。

“說話啊!”李唯真煩這些人動不動就裝鋸嘴葫蘆:“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弄死多少條狗了?說!”

“也……沒多少。”淨泓吃不準李唯是什麼意思,沒敢說實話。

最開始女人背上抹了狗血後,毒瘡明顯有些消褪的跡象,可誰知第三天起就完全不管用了。

淨泓藉著醫治女人的機會,加上頗懂些粗淺醫理,配置各種或致幻或助興的湯藥,在這避世之所才過上了兩天銷魂日子,自然不甘心女人這麼早死掉。

多番實驗下來,發覺只有新鮮溫熱的狗血不斷潤溼,才能勉強抑制惡化。

淨泓師傅為了延長自己的性福生活,絞盡腦汁發明了“狗血點滴”。

毒瘡看似不再惡化,女人的命暫時保住了,淨泓也成了殺狗狂魔。

按照這個滴血量,正常一天最少四條狗,還沒算不小心把口子開大了,噴湧四濺被浪費掉了的。

滿打滿算,淨泓估摸著自己這段時間至少宰殺了不下四五十條狗。

“沒多少是多少?一百?兩百?”

李唯故意把數量說得比較誇張,果然淨泓急嘍嘍的趕緊出聲反駁。

“沒有!才幾十只而已。”

“幾十?七十八十還是九十?”

“哪兒有那麼多,都不到五十!”淨泓抻直了脖子理直氣壯。

“我——去你媽的!”李唯一聽這個數字,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大巴掌一揚——

“啪!”

“誒——”小莫想勸阻,奈何動作太慢,手才抬到一半,那麼大個兒的淨泓已經被扇倒在地。

淨泓眼冒金星,滿嘴都是鐵鏽味,舌頭抵了抵,發覺有兩顆大牙明顯鬆動了。

斬他四指又再添新仇。

淨泓死死盯著地面,幾乎把牙齒咬碎:終有一日,定要把這個叫李唯的女人切腿拔舌,活活扔到後面的極樂坑裡與蛆蟲作伴!

可當務之急還得先脫身,淨泓不得不故作姿態冷聲質問。

“女施主何故掌摑貧僧?貧僧殺狗取血乃是為了救人,難不成你要替畜生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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