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他就倒地了。”

所以.....神君這麼晚找他過來是要懲罰他嗎......

這麼想著,輕音玄眼眶便有些發酸。

聽著輕音玄的講述,懷謙雙眸驟然一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是沒有了解過,這事的確不能怪玄兒。

他也看了那弟子,身體並無大礙。要是玄兒真的故意為之,那弟子便不僅僅只是躺在地上叫兩聲這麼輕易了......

只是那弟子品行不端,仗著自已開了靈根便欺負沒有靈根的孩子......如此行徑,怕是不能留在閣裡了。

懷謙想了很久,手裡捏著的東西緊了又握,握了又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讓一側的輕音玄察覺到了異樣。他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乖巧地等待著神君接下來給予他的懲罰。

最終懷謙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為難地看向輕音玄問道,“玄兒,你覺得修行的天賦重不重要?”

輕音玄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話音剛落跟打了雞血似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身體隨著言語,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著,“重要啊!”

懷謙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他自已又何嘗不知道天賦的重要性?

他見慣了太多沒有資質、卻又異常渴望飛昇的人了,只是阻隔在他們面前的一座山永遠是——“天賦”。

“那本君問你,要是要讓你用自身的天賦去換取世間的太平,你可願?”

懷謙表面平靜地問著,可手心裡藏著的噬靈珠變得愈漸滾燙、熾熱。

幾年了,他一直都有暗中觀察過這孩子,無論是認知還是能力都遠遠超過一般的孩童。更別提那時不時攜帶的咒力也因年齡的的增長而越發顯著。

只要植入噬靈珠,便能壓制玄兒體內咒力。

只是強行植入的過程不僅痛心蝕骨,還具帶修仙之人所不能承及的痛苦。

對於現在還沒開靈根的玄兒,以後可能要面對的是變痴傻變殘疾或是靈根損壞的平庸之人......這對於一心修行的人來說比錐心還要命!

可這些算什麼?

無論是殘廢還是平庸,能活下來不就好了!

他問出這一話時,並不是在徵取輕音玄的意見。

坦白地說,這幾年他費盡心力,用自已所有的精神力去打磨能永久封禁輕音玄體內的噬靈珠,現在靈力已經大大虧損到不能回頭的地步。

捨棄這麼多就是為了能徹底斷掉玄兒的魔性。

所以無論輕音玄回答如何,他都一定要給他植入噬靈珠。

“神君,您的手怎麼在發抖?真的不用去找玉和神君看看嗎?”

輕音玄尾睫上揚著,淺褐色的眸子清澈又靈淨,裡面卻匯聚了滿滿的擔憂之色。

“這不礙事。”懷謙神色緊張地蹲下身子,握住輕音玄的肩,平視著他,“快......告訴我。”

輕音玄唇邊微微顫抖,似有話在心頭,卻在此刻化作寂靜。

他打小天資聰慧,擅於察言觀色。

從剛進來到現在他不是不沒有注意到神君手裡匯光的東西,神君一直匯靈在手上。

他以為神君只是要簡單地懲罰他今天打了人,可神君卻神色異常地問到了“天賦”?

神君這是要用折毀他根基這麼嚴重的方式來懲罰他......

只是因為他今天......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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