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用的嘗試
張慕漫步在公園裡，東北的深秋空氣清新，一縷縷涼風拂過面頰
前方的廣場中，大爺大媽們正方著音樂跳廣場舞
張慕突然看見旁邊的花壇邊有一個毛毛蟲在爬
他飛奔上去就是咔吧一腳，又碾了幾下
踩完了抬起腳看了看成了一攤爛泥與肉泥混合的奇怪物體
對著系統問
“系統，毀滅命途是不是就是破壞與殺生就行啊”
“？，你莫不是在消遣灑家”
系統整一個無語(シ_ _)シ
“要按照你的想法，整個世界就毀滅氾濫了”
........
走在公園的樹蔭下，張慕一點頭緒都沒有
“系統，給個提示唄”
？，行吧
“毀滅，說到底和虛無還有點聯絡，畢竟毀滅就是把一切有意義的事物破壞成虛無無概念的狀態的過程”
“所以你只需要看到一個生命就是一個看到一塊石頭就要給它捏碎就好了，對你現在的你來說有點困難”
“■■意志也明白毀滅的殺傷性，所以做了修改，你只需要大範圍的製造殺戮和破壞就能解鎖毀滅 擊殺強大的生物也可以”
啊？
大範圍的殺傷與破壞
張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他這小卡拉米，能依靠體型碾死幾個蟲子，估計大一點的狗都打不過
“系統，有沒有不那麼費力，以我現在的體質就能輕易製造殺傷的地方，還不能被別人發現的那種”
“畢竟咱倆是一體的，我解鎖了毀滅，距離拯救世界就又進了一步”
“(￢д￢。)，有是有，你確定要去？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你去了就能解鎖毀滅”
不試試怎麼知道
“幹就完了”
“行，張慕，我就看好你，地圖位置發給你了，自已去吧”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生冷
張慕閉眼，精神世界中投射出一個地圖，正是這片區域的小地圖，上面有一個地方畫了個x，一道紅色虛線標誌出路徑
“系統，統子？標一下南北唄，我有點兒分不清”
......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系統突然就不出聲了
行吧
張慕開啟手機地圖，對照著腦海中的地圖開始尋找
在離公園3條街的一個破巷子裡，張慕走在四周都是圍牆空無一人的破路上
明明是晴天，這裡如同另一個世界一般，四周的大樓遮住陽光，圍牆封住三面，只留下一個出口
綏市還有這麼破的路
張慕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決然的踏進小巷
走進巷子，鋪面而來的就是垃圾的酸臭味，三個大的垃圾箱就那麼放在那
垃圾和地上的黃色泛著惡臭的渾濁液體使得巷子裡的空氣就像張慕奶奶家的旱廁一樣臭不可聞
張慕拿出在外面撿到的石頭還有一個斷裂的塑膠水管，仔細分析腦海中的地圖
“就是這裡”
他大步流星的踏步進去，就好像去前線保家衛國的騎士一般，視地上的垃圾與汙水於無物
讓我找找，在哪呢
他走到了小巷子的盡頭
遍地的廢棄傢俱，破爛堆砌成一個幾近一層樓高的小山
一個瘦骨嶙峋還瘸著腿的橘貓突然出現，聲嘶力竭的對他吼
但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與受傷，它吼了一嗓子就呼哧呼哧的喘氣，死死的盯著他，貓科動物天生的警覺讓他知道，眼前這個拿著長棍子的兩隻腿的生物來者不善
張慕被嚇了一跳
他看著瘦的皮包骨頭的橘貓，似乎因為自已被這東西嚇到了而感到羞恥
“就這個死東西嚇我一跳，我真就***”
叫罵著，張慕伸出棍子打向貓
橘貓快速躲開，轉頭對著張慕又威脅一般的是低聲嘶吼
張慕惡向膽邊生，他決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敢於挑戰自已的貓
快速的跑過去，拿起棍子就是一個橫掃
橘貓快速躲開
張慕眼一橫，趁著橘貓落地調整身體的空擋，抬腿就是一腳
橘貓被他踢到一邊，看了他一眼飛快的跑了
“切，就這還跟我逞威風”
張慕小人得志般沾沾自喜，好像戰勝了老虎一般興奮
他往橘貓剛剛保護的垃圾堆裡看去
突然愣住了
一個下半身全是血的白色母貓，出氣多進氣少的看著他，旁邊還有4個貓仔，它們好像不知道母親的狀況，依舊閉著眼睛，討要奶水
“他們就是你的目標，可是我提醒過你，殺了它們一定會解鎖一個命途，但是什麼......我不保證”
張慕還在發愣，他死死的盯著母貓
只見母貓強挺起半邊瘦骨嶙峋身子，把貓仔們保護在身後，貓仔們好像也感受到危險，開始瘋狂哭嚎
張慕陷入了回憶裡
陰暗的醫院 ，滴滴直響的化療藥注射機器，劇烈的癌痛，以及母親忙碌的身影，家裡的存款連術前化療和手術費用都支撐不下來，術後的12個化療更是天方夜譚
母親為了籌錢和公益捐款到處跑，還要照顧因為打化療連著12天吃啥吐啥的他
看著一米八五張慕僅僅半個月就從180斤瘦到了140斤的骷髏人，母親當時看他就是這個眼神，神態疲累中透露出一點絕望
“喵！！！”
突然一聲貓叫從頭頂傳來，跑到不知道哪裡去的橘貓突然出現在他頭頂的垃圾上，對著他撲過來就是兩爪子
剛剛陷入回憶張慕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看見橘貓就下意識抬頭檔臉，感覺衣服被撕裂，貓爪子刺破了面板，像是刀割般，劃出3道血痕
張慕猛的甩開橘貓
橘貓跳到兩米外，死死的盯著他
張慕的精神世界中突然傳來了一絲清涼，激進功利的想法和被橘貓抓傷的憤怒消失無蹤，看著那橘貓與母貓，張慕突然丟掉水管，逃似的跑了
張慕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和正在流血的手臂，瘋狂的跑回家
“砰！”關上門 張慕坐在沙發上
腦子就好像有兩個東西在打架一般，搞得他頭痛欲裂
“我幹了什麼，我連殺雞都不敢竟然想要殺生”
“為什麼不殺 ，那些貓活著有什麼用，早晚都要死，不如為我鋪平道路，拯救世界，該死的善， 總是壞老子好事”
“它們都那麼可憐了，你這惡徒竟然....”
張慕現在腦子裡混亂無比，好像兩個東西在打架
他感覺到屋裡好像突然進入了龍江省的深冬般，冰冷刺骨
腦海裡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張慕迴歸自我
“我tm的剛才要幹什麼”
張慕喘著粗氣
“系統，剛才怎麼回事，我感覺我不是我了”
“哎呀，小慕慕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