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仁慈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乙羽沒有責怪宇智波政,只是彷彿前輩傳授新人戰鬥經驗時一樣平淡地說道:

“在戰場上記得要先殺人,再提問題,還有,在潛入偵查任務當中別忘了毀屍滅跡,現在這個狀況正好可以讓你來試一試,就用我昨天剛傳授你的新忍術,油霧隱之術吧。”

“乙羽君,我知道你可能是在為我著想,但是我不想成為那樣的殺戮機器。”

宇智波政一臉嚴肅地看著乙羽說道:

“我認識的乙羽也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但你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清醒點,乙羽君!”

“你錯了… 宇智波政,你口口聲聲說不想成為那樣、不想成為這樣,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沒辦法在戰鬥中倖存下來,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乙羽依然沒有生氣,只是面露憐憫的微笑反問道:

“另外關於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雖然很感謝你的關心,但是希望你能夠理解,與其說今天我的狀態不對,不如說是因為我太開心了,所以更在狀態、殺人的手段更有藝術感了,這種你難以理解的藝術感讓你害怕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幻術忍者,你的內心還需要更多的磨練,一個連現實世界當中殺人的手段都會感到害怕的人,到底要怎樣才能創造出真正讓敵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的幻術呢?”

“好吧,也許確實是我錯了……”

沉默良久之後,宇智波政長嘆一聲,他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少年身上到底揹負了什麼,但此刻的宇智波政在內心深處無比希望能夠儘快終結這血腥混沌的亂世:

“火遁 油霧隱之術。”

只見宇智波政張口吐出了一團類似霧隱之術的白色煙霧,片刻之後,視野前方已經被一團白霧所籠罩,緊接著只聽陡然間一陣爆響,白霧中橙紅色火焰閃耀,一道梯形的衝擊波迎面掃來。

“趴下!”

乙羽一把將宇智波政背向爆心推倒,下一秒衝擊波到來,宇智波政只感覺似乎有五六個壯漢坐在了自己身上,全身的肌肉和內臟幾乎都要被從身體裡擠出來一樣痛苦。

衝擊波過後是一陣令人心悸的熱浪,不過,由於準確控制了燃燒範圍和距離,這一波高溫倒並不致命。

站起身來的宇智波政看著眼前的景象,幾乎被驚呆了;

前方方圓五十米範圍內化作了一片焦土,地上還在零星的閃著火苗,敵人的屍體,包括剛才跪地投降的那個中忍,全部化作了一灘灘質地像嚼過的口香糖一般、棕色黏稠的物質流淌在地表黑色的灰燼當中,周圍的花草樹木也全部消失,只剩樹根的位置還在燃著火苗,頑強地彰顯著它的存在。

“相信使用完之後你也有所感悟,這一招與其說是火遁,不如說是水、風和土三屬性的組合忍術。”

乙羽用力拍了拍宇智波政的肩膀,然後開始解釋起了這個術的原理:

“首先使用水遁提取出特殊的易揮發可燃油,然後用土遁提取出土壤和地脈中的高氯酸銨、乙烯乙炔、環氧乙烷和氫氧化鋁等成份,並將它們和剛才的油混合,最後使用風遁加壓,散佈到至少五十米開外的範圍內,與空氣充分混合。”

“風遁解除的瞬間,那團液滴細密的混合油霧便會跟空氣中的水份發生反應,瞬間自燃、爆炸,這種爆炸會在極短時間內產生超過3000度的高溫和恐怖的衝擊波,人體在接觸到那種程度的高溫後,燃燒之前會先融化,就像你所看到的那幾團膠狀物,並且即便抵擋下了高溫,在那個區域內,氧氣也會被爆燃抽空,造成窒息,另外衝擊波還會破壞掉敵人體內的器官。”

“這個術目前還有一些缺陷,只是一個半成品,後續我會在其中新增類似四紫炎陣那樣的封印術,進一步增加衝擊波和缺氧窒息造成的殺傷效果,並且這樣的封印結界也有助於減少施術者受到的衝擊波和高溫影響。”

看著侃侃而談的乙羽,宇智波政的心裡倒也明白這是為了獲勝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但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們快回去吧!回去之後我分頭行動,你去跟家族彙報一下千手一族準備偷襲巖守鎮這個情況,而我嘛,會在今天晚上連夜完成這個新忍術,明天就提交給家族,讓儘可能多的上忍在開戰之前學會。”

乙羽鬥志滿滿地拉著宇智波政往回跑,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問道:

“哦,對了,正好人多,今晚的肉菜吃手撕羊肉怎麼樣?我去買只羊,然後把內臟拾叨好之後……”

“嘔~!”

聽到羊肉的製作過程,宇智波政不由得想起剛才被手撕和抽腸的敵人,忍不住一陣反胃,終於還是把今天的午飯給吐了出來。

黃昏,暮色四合之際,乙羽的新家;

“飯做好了,都來吃飯咯!”

由於往返直接使用了時空間瞳術,所以實際上除了殺人和採摘野獲之外,乙羽並沒有浪費什麼時間,相反,由於沒留活口,宇智波政回到族地之後,花了兩個小時才把千手一族即將發動偷襲的事情給說明白。

“哇哦~”x3

三隻小蘿莉看著桌上堪稱豐盛的食物,閃著星星眼,齊齊感嘆道:

“看上去好美味的樣子!”x3

‘那是當然的!雖然我只會做一些家常菜。’

乙羽在心中默默唸叨著:

‘但是我大中華五千年美食文化豈能有假?’

……

“炸豬排真的超好吃!”

“這個豆腐絲湯好精緻啊,就這樣吃掉真的可以嗎?”

“⊙_⊙!”

三隻小蘿莉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能。”

吃了兩口野外採來的蔬菜之後,同樣大為讚歎的宇智波政舉起手中的麥茶,敬了乙羽一杯: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能者無所不能?”

“不用試探了,我又不是什麼魔鬼,只是… 所謂佛祖亦有明王相,能做到永遠不被情緒影響的人,世上真的存在嗎?”

今天的事乙羽冷靜下來之後也有點後悔,不是後悔虐殺敵人,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跟熟悉的人解釋,他只能勉強斟酌著用詞解釋道:

“我之前曾經因為某件事而矢志向某人復仇,所以曾經在古籍記載上學習過很多拷問和刑訊殺人的手法,今天心情好,恰好順手把它用出來了而已,從結果來看,得到的情報也很準確,不是嗎?”

“好吧,我不問了,下午你說的話我想過了,對待敵人是應該收起同情。”

宇智波政一臉真誠地看著乙羽說道:

“不管我是否真正瞭解你,乙羽君,作為朋友,我都不希望你因為力量而迷失自我,畢竟作為忍者,最難的不是掌握忍術,而是戰勝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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