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六道仙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沉默良久，宇智波橙開口問道，很顯然，對於剛看完火影漫畫（乙羽提取自己的記憶中）不久的他來說，這個事實有些顯得太過炸裂了:
“哪怕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也還是很難相信六道仙人會是那樣的人……”
“人類的本性中總充滿了自私和慾望，儘管有時候連他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乙羽悠悠嘆道:
“並且但凡是人類，大多難以接受自己是邪惡一方的這種認定，所以即使是在戰場上，我們更多見到的是兩個彼此相互排斥的‘正義方’之間的鬥爭……”
“你是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嗎？”
宇智波橙疑惑不解地問道:
“可是…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說的那套查克拉會影響人的底層意識這個說法，是否有證據。”
“呵呵，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奇怪的，以大筒木一族的德性，弄出這種東西才是正常操作。”
乙羽微微一笑說道:
“至於證據，你應該有印象才對，畢竟有一部分實驗還是經你的手完成的……”
“你是說上次的那個小白鼠繁育實驗嗎？”
宇智波橙先是恍然大悟，而後又疑惑地追問道:
“可是那個實驗不是失敗了嗎？”
“後續的試驗是在我這裡完成的，多虧了雪之國研究者發明的查克拉電池，不然這項工作要困難很多……”
乙羽平靜地解釋道:
“你的實驗實際上已經很接近成功了，可惜你在實驗分組中忽略了群體對個體的微妙影響，結果才導致實驗失敗。”
“在後續的實驗中，我以自己身體中產生的純淨查克拉、大筒木椛身上繼承自大筒木羽村的查克拉和千手柱間身上的阿修羅查克拉，用這三種查克拉分別培養出了三個小白鼠組族群，就像你曾經實驗的結果一樣，部分小白鼠身上出現了各不相同的特殊花紋和毛色。”
乙羽平靜地娓娓道來:
“然後接下來，我用螺旋力加速他們的進化，等繁衍數代之後，再來觀察他們在自然環境中遭遇生存困境時的各種不同表現……”
“結果如何？”
宇智波橙急切地問道:
“在實驗的過程中，花紋和毛色的改變是非常明顯的性狀改變，所以在出現了這樣的改變之後，根本就不可能再重新劃分到一個族群當中去… 不止我是這麼認為的，重新分群的時候，其他小白鼠也表現出了明顯的排斥。”
“橙君… 你似乎忘了一個事實，忍界的大小是固定的，就那麼大。”
乙羽玩味地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說道:
“而且就算想要排斥，可是你有沒有發現那些表觀性狀發生改變的小白鼠，一般戰鬥力也都獲得了長足的提升？”
“……你是想說他們不得不接受？”
宇智波橙有些僵硬地問道:
“因為打不過，而且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跑……”
“沒那麼簡單……”
乙羽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
“你忘了，查克拉這種力量本來就可以連線人與人的心，排斥終究只是暫時的，不久之後，那些原本正常的小白鼠，就會被這些性狀改變之後的小白鼠‘洗腦’，不僅不反感，甚至還歡迎它們的加入。”
“這太可怕了……”
宇智波橙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惡寒:
“這豈不是說查克拉其實就像是某種能影響認知與行為的寄生體一樣，會扭曲人的自由意志？”
“倒是沒有到這個程度。”
乙羽看著眼前感覺無比後怕的宇智波橙，微微搖頭道:
“如果你的意志本身足夠強大，應該是能夠擺脫這種影響的，怕就怕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三觀都被扭曲了，想要恢復正常那就很困難了。”
聽到這裡，宇智波橙終於明白了乙羽之前跟六道仙人的爭吵原因，並且他似乎隱隱明白了，為什麼作為這個世界最強暴力職業的忍者中，會有那麼多人渴求著和平，哪怕是用扭曲的方式實現的和平；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階層劃分會如此奇葩，擁有最強武力和高貴血統的忍者家族卻甘當“第二階層”；
說到底，這都是六道仙人在查克拉中殘留的意志作祟，而更可怕的是，這種殘留的精神意志甚至不受六道仙人本人控制。
……
於此同時，在風沙撲面、灼熱陽光炙烤下的風之國邊境上，土之國一行六名忍者正在向著風之國腹地前進；
“無大人，前面就是風之國了。”
一名打扮清涼卻又裹著一層薄薄紗衣的女性忍者來到一名約莫16~17歲、面容俊朗的青年面前，單膝跪地恭謹道:
“我等是正常以忍者身份去拜訪風之國的忍族還是喬裝改扮混入，以收集情報，還請大人示下！”
“兩套方案同時進行，毓土，你和石林、烏海兩人喬裝改扮成鳥之國的客商，混入風之國的首都。”
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屬，面無表情地說道:
“石河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儘可能說動更多的風之國忍族，同時還要刺探風之國這邊，大名對於成立忍村的態度。”
“恕屬下斗膽… 前段時間，木葉村的火影宇智波斑剛剛發表了檄文，聲稱非但不會服從火之國大名的命令，反而揚言要把大名趕下臺，由忍者統治國家。”
說話間，被無稱為毓土的女忍者似乎是因為無上位者的壓力，把頭埋得更低了:
“而火之國大名府也針鋒相對，宣佈不再承認木葉村的合法性，在這種情形下，一向追隨火之國政策的風之國大名恐怕不會同意本地的忍族建立忍村……”
“毓土… 你似乎忘記了，我們忍者一直以來都只是工具，不管木葉和火之國怎麼鬧，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執行石河大人的命令而已。”
無面帶不悅地揮了揮手，說道:
“下去吧，執行命令，後續在風之國的行動還需要你來接手，如果連你都這樣質疑命令，我還怎麼放心去水之國？”
“大人！您要去水之國？”x3
除了毓土之外，另外兩名跟隨無的忍者也出聲訝然問道:
“無大人… 聽聞水之國已經成立了霧隱村，而且村子的影正是當年左眼被石河大人重傷過的水之國忍者--白蓮，您此去只怕……”
“住口！忍者以服從命令為第一守則。”
無怒道:
“更不要說如今忍界局勢詭譎，作為少數成功建立忍村的國家，哪怕是龍潭虎穴，水之國我也必須要去走一趟！”
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一方面局勢確如無之所言，另一方面，作為塵遁這種血繼限界的創始者，無在土之國可以說是戰力僅次於石河大人的存在；
這還是單論戰鬥方面，如果考慮到塵遁忍術的隱匿特性和破壞力，無的實際綜合實力可以說絲毫不亞於石河大人，眾人都相信他打不過應該也可以跑得掉才對。
……
“這還真是… 好巧啊！”
就在眾人糾結的時候，一個8~9歲的少年身後跟著一個18~19歲青年，從空中降落到了他們眼前，卻正是剛從淨土歸來的乙羽和與他同行的宇智波橙:
“成為我的實驗室主管吧，無！”
“我拒絕！”
無看著眼前沒有動用查克拉就給到他無比強大壓力的少年，斷然拒絕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想研究什麼，但是我是土之國的忍者，擁有石之意志的我，絕不會屈從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