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乙羽手指的方向看去,兩人同時看到了一堵黑青色的巨牆。

這堵牆沒有明確的宏觀結構,彷彿是用某種金屬整體澆築而成一般的渾然一體,它向上無限高、向下無限深(這會兒乙羽三人並沒有看到“地面”或者“地平線”一類的水平標誌物),向左延伸無限寬,向右當然也是如此;

而三人所在的位置則是詭異地漂浮著的一片灰色混沌雲霧,當乙羽用風遁吹散雲霧後,腳下竟是空空如也。

除了眼前的巨牆,周圍其他任何方向上都是一片淺灰色的空白,倒不是說空無一物,只是所有景物都高度相似,如灰塵般無孔不入的灰雲、沒有太陽卻到處都在發光的天空(三人所在的位置“下面”也是一模一樣的天空)、毫無規律的從各個方向吹來的風等等;

為了避免迷失在這荒蕪的“天空”中,三人無奈,只能向著前方的巨牆前進。

“我想,我可能見過這玩意兒……”

宇智波橙看著眼前隨著自己靠近而逐漸變大的巨樹,努力壓著自己已然顫慄的聲線,儘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說道:

“好像… 是神樹,但這一棵足足有一個星球那麼大!”

“天吶… 它長在一具屍體上。”

這次說話的是黑絕:

“而那具屍體… 好像是從牆上被拋下來的!”

乙羽自然也看到了那具屍體,祂生前應該很高大,至少不比自己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塊頭小(>150米),但和眼前星球大小的神樹比起來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再靠近些,能觀察到的細節就更多了,巨大的屍體並沒有腐爛,只是如同豆科植物彈射完種子的果莢一般乾癟了,神樹細密的根鬚自然垂落下來,扎穿了皺縮的面板和肌肉,與骨架連為一體,彷彿是在吸收整具屍體的營養。

“你看祂的臉!還有頭頂的骨質冠!”

當三人終於來到死去的巨人腳下,發現神樹大半的枝葉都已經因為缺乏水和營養而枯黃,屍體周圍氣溫陡降,此時的宇智波橙第一個發現了問題:

“你給我分享的記憶,還記得嗎?是… 是那個人嗎?”

“不對,如果是祂,那大筒木一族本家持有的那具屍體又是誰的?”

曾經被乙羽分享過火影漫畫劇情記憶的宇智波橙被這矛盾的邏輯和詭異的氣氛攪昏了頭腦,驚恐萬分地體驗了三觀崩潰的感受:

“不可能!哈哈哈,都是假的!”

“橙… 冷靜下來,你所看到的屍骸並不是實體。”

乙羽看著眼前激動到甚至開啟了兩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橙,一邊上前敲了敲質感奇特、彷彿被上了一層清漆的屍體,一邊平靜地解釋道:

“以我的輪迴眼所見,無論眼前疑似大筒木芝居的屍體還是神樹,都是死去的精神體。”

“精神體?對了,我想起來了!”

宇智波橙回憶著漫畫劇情,彷彿又一次體驗到了絕大多數人初看火影時的感動與熱血沸騰:

“在你給我瀏覽的記憶中,大筒木桃式曾經說過,芝居並非是死去了,而是超越了生死的概念,轉化為跨越次元的生物,進而自願捨棄了肉身軀殼……”

“但祂沒道理連自己的靈魂和精神體都要捨棄,是吧?”

乙羽看了看旁邊聽著兩人對話感到不明覺厲又一臉懵逼的黑絕,繼續說道:

“所以我覺得,首先祂確實是死在這兒了,其次他應該跟我一樣領悟了第七、第八感,所以才被稱為是超脫了死亡。”

看著眼前巨大的屍體和枯萎的神樹,乙羽再次催動了自己的回溯能力,群青色的光芒搖曳、閃爍之下,三人成功地窺見了過往的虛影;

一個巨大的靈體,好似沒有操控者的完全體須佐能乎一般,矗立在天地間,只見祂怒吼著擠進了彷彿無限延伸的青黑色巨牆之中。

然而幾天後,巨牆便從進入時的同一個位置“吐”出了祂死去的精神體,而後失控的神樹在其上生長、枯萎……

詭異的畫面看得三人額頭冷汗直流;

“同調解析完成了,可惜… 精神體上無法提取到基因資訊。”

乙羽再次閉上眼,單手前伸,貼上精神體的外殼:

“這就是‘淨眼’的用處嗎?原來如此,有了這些資訊,我也能做到須佐能乎、精神意識以及法相的融合……”

說著他開啟了須佐能乎,塊頭不輸給眼前精神體的紅黑色巨人陡然顯現;

而後精神意識疊加態融合使得須佐變得更加凝實、質地愈發地不透明,再融合法相,須彌山界螺旋狀上下對頂的兩部分山峰以正反螺旋力分別加持,然後融合在了須佐能乎的肩膀上。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嗎?’

乙羽心中惡趣味地想道:

‘長得倒是越來越像西蒙的紅蓮之眼了。’

緊接著,螺旋槍頭版的六道錫杖(造像可參考TV版大結局時西蒙手持的長柄鑽頭)、冰晶狀的半透明楔形求道玉、黑色窄披風與無袖版六道法袍、轉生眼的青綠色念珠等,一一在乙羽的須佐能乎身上顯現;

須佐能乎本身肘關節處的鷹嘴骨上、後腳跟處的踵骨上以及額頭照骨上也分別生長出長短不一的暗金色短角。

“超·螺旋射束!”

霎時間,螺旋形的山峰移動到了肩部的正前方,與此同時,青色與紅色的光粒子火焰匯聚;

乙羽瞄準不遠處的青黑色巨牆上被自己之前的奇點能量光束轟出的大坑,從肩頭兩座螺旋山峰分別發射了正反兩道螺旋力構成的破壞能量束,兩道能量束呈雙螺旋形彼此糾纏,同時命中目標,而後轟然炸響。

餘波剛起,乙羽的須佐能乎又再次抬手發動了一次攻擊:

“金輪轉生爆!”

乙羽轉生眼的青綠色念珠先是繞著他手腕處螺旋飛舞,而後接連射出,化作了一把金色的查克拉光劍,直刺之前爆炸的中心!

緊接著,又有色如墨晶、形似飛梭的六枚求道玉跟著發動了第三輪攻擊;

兩波攻擊後發先至,一連串爆炸聲與之前的正反螺旋力轟擊聲幾乎連成一片,好不驚人。

當煙塵散去,不遠處的巨牆上已經留下了一個近百米的深坑;

“果然鑽洞這個活兒還是要靠螺旋力效率最高……”

雖然黑絕和宇智波橙看不出來,但乙羽的輪迴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算上先前打偏但威力恐怖的奇點能量光束,這近百米的深度中也有超過八成是由剛才的“超·螺旋射束”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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