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小雨。

吳忘和萱兒趕到了初雲帝都城郊的北山,這這裡距離初雲城僅有五十里。

這裡有著兩座山峰,像是駝峰一樣,挨在一起,當地人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駱駝山,子母峰”!

高一點的是子峰,如同利劍出鞘,鋒芒畢露。

有一座皇陵幾乎遍佈了半面山峰,這座皇陵規模龐大,幾乎佔據了整座山峰,氣勢磅礴,威嚴壯闊。

山腳下,一道高聳的石門巍然屹立,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石門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每一道線條都顯得剛勁有力!

石門外有著一支軍隊駐守著,一個個身如蒼松挺拔而立,手中長槍更是寒光逼人。

沿著石階蜿蜒而上,石階上刻滿了各種神秘的符號和圖案。

來到山頂,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中央,上面刻著帝氏皇家的徽章和諡號,即使是在朦朧的細雨之中亦是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四周環繞著數不盡的建築群落,每一座建築都獨具特色,展現出了工匠的巧奪天工。

“不用看子峰了,我母親沒有安葬在這裡……”

萱兒看著駐足在子峰前,有些失神的吳忘,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向前繼續走去。

“哦……”

吳忘搖了搖頭,看到皇陵,他想起來了之前戰友們,不知道他們……

“父親說,母親生下我就是一個錯誤,並也因為我間接害死了很多人,所以,她不配安葬在皇陵之中……”

萱兒一邊走著,一邊訴說著過往,眼中有著淚花閃現。

吳忘默不作聲的跟在萱兒的身後,他能理解萱兒的痛苦,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靈。

“就是前面了,母親她安葬在了母峰的山腰之中。”

沒過多久,萱兒領著吳忘,來到了母峰的山腳下,有著一條羊腸小道,彎彎繞繞的通向了母峰的深處。

“那裡怎麼有一匹老馬?”

吳忘眼眉微皺,因為在他的視線之中,在羊腸小道旁的古樹下,拴著一匹棗紅色老馬。

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這匹棗紅色的老馬被拴在古樹下,默默地低頭吃草。

它的毛色已經不如年輕時那般鮮豔,彷彿帶著歲月的痕跡,略顯黯淡。

老馬的背部微微彎曲,彷彿承載了太多的負重。

老馬緩緩地嚼著草,每一次咀嚼都顯得那麼費力。

雨水順著老馬的鬃毛滑落,打在它那已經磨損的馬鞍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一刻,老馬與古樹、與雨聲、與大地融為了一體。

“他怎麼來了?”

看到老馬之後,萱兒認出來了這匹老馬,也知道老馬的主人是誰。

“誰來了?”

吳忘不解,追問了一句。

“帝初雲。”

萱兒說了一句後,便是拉上吳忘的手,踏上羊腸小道,快速的向著前奔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跑,當吳忘和萱兒來到半山腰的時候,看見了一座孤墳前,正有一名灰衣老者,嘴中不知唸叨著什麼。

吳忘眼中的這位老者,灰髮灰須,灰衣灰袍,就像是一個年入古稀的凡人老者一樣。

但是吳忘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凡人,他就是萱兒口中的帝初雲,是整個初雲帝國的掌權人,是初雲帝國的君王!

聽到了吳忘和萱兒發出來的腳步聲,帝初雲慢慢的轉過了身,看向了吳忘和萱兒二人。

“凝雪……是凝雪麼?”

帝初雲的視線在吳忘與萱兒之間徘徊了一下後,落到了萱兒的身上,再也沒有離開。

“凝雪是你母親的名字吧?”

吳忘看著帝初雲口中呢喃著凝雪兩個字時,便猜到了一個大概。

“嗯。”

看著眼前變得如同年邁老者的帝初雲,萱兒的眼神一閃。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記憶當中的那個身姿挺拔、雄風偉岸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是孃親,我是吳梓萱。”

平復了一下心情後,萱兒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帝初雲的面前。

“梓萱?”

帝初雲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美人,眼神裡盡是恍惚。

“對啊,凝雪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她怎麼可能會突然回來呢……”

帝初雲看著萱兒,不知不覺中,一行濁淚流淌了下來。

聽到帝初雲的話,吳忘心中一動。但是他並未說出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老者。

“對啊,母親大人已經離開很多年了,我這還是第一次前來祭拜呢……”

想起自己的母親,萱兒也淌下來了一行熱淚。

萱兒繞過帝初雲,把手中的“鳶尾花”放在了墓碑前,繼而跪拜了下去。

“梓萱不孝,十多年未曾前來拜見母親大人,梓萱不配做您的女兒,梓萱不孝……”

跪拜下去的萱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就是是吳忘吧?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梓萱的照顧。”

帝初雲站了起來,眼睛裡的渾濁已經消失不見,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吳忘的肩膀。

“你認識我?”

聽到帝初雲叫出自己的名字時,吳忘也是一愣。

“不認識,但是關於你的事情,我卻略知一二……”

帝初雲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眼前煙霧繚繞的景色,背對著吳忘繼續說道:

“你的身份背景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你突然就出現在了齊雲山脈,並且絲毫不會懼怕齊雲山脈裡的毒瘴……

後來你幫助梓萱覺醒了天厄毒體,並帶她走出了齊雲山脈,參加了寶霖城的拍賣……

你一怒之下殺了天下商會的會長錢寶和他的兒子錢繼業,也血屠了城主府……

在黑水潭得到了機緣,殺了絕情谷的谷主白羽姬,殺了絕情谷的兩位師太,並結交到了清風山上的小道士墨白……

你召見了我那遊歷在外的十三子帝溫良,同時也幫助你身邊的女子們突破到了更高境界……

你在隕仙谷中先是結交到了御獸宗的沈浪,而後斬殺了碧蟾宗的宗主尹熙甯和煉屍宗的煉屍老人,而後又與戰神殿的聽風雨交好,並給我的三子種下了奴印……

你滅了小羅宗,得到了小聖島,最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會與禁忌認識,並且交情不淺!”

說到最後,帝初雲轉過了身體,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很是犀利的看著吳忘。

“你調查我?”

吳忘越聽越驚,他沒有想到,帝初雲會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

“我還不至於調查你……”

帝初雲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梓萱作為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孩子,是怎麼樣在滿是毒瘴妖獸的齊雲山脈裡,一個人獨自活下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

吳忘看著帝初雲,眉毛一挑。

“老話講,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我,我的心也是肉長的啊……”

帝初雲滿眼滄桑的長嘆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已經昏厥過去的萱兒後,說出來了一段秘辛。

“凝雪……也就是梓萱的母親,她不是初雲帝國的人,也不是青蒼域的人,我只知道她來著一個極為神秘的地方,至於這個神秘的地方的名字,我都不曾知曉……”

“神秘的地方?不在四域八荒之內嗎?”

吳忘心中也是疑慮重重,這個神秘的地方在哪裡?

“不在,也不是來自域外,好像是存在某個特定的空間之中。”

帝初雲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彷彿能夠看到那片空間一樣。

“特定的空間?”

吳忘也是眉頭一皺,看向了陰沉沉的天空之中。

“其實,凝雪並沒有死去,只是被人接走了,那人臨走時說過一句話,就不要去尋找凝雪,就當凝雪已經死了,否則整個初雲帝國都會為之陪葬。”

帝初雲又說出來了一個秘密,只是當他說出來這個秘密時,明顯的蒼老了些許。

“你就如此聽話,沒有去尋找萱兒的母親?”

吳忘看著帝初雲,他不相信以帝初雲的性格,會如此草率的放棄。

“不是不去尋找,而是真的無能為力……

當時他都沒有出手,只是一抖身上的氣勢,就把化神境的我,死死的壓制在了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他至少也是禁忌般的存在。”

帝初雲的臉上帶著一抹悲涼,那是他面對自己心愛之人被帶走,卻無能為力的悲涼。

“又是禁忌般的存在麼……”

神秘的地方,禁忌般的存在,這讓吳忘想了很多。

帝初雲把吳忘和萱兒帶到了宮內,安排到了一座名為“梓萱閣”的宮殿之中。

萱兒一直沉睡不醒,有著宮女在為她擦拭著額頭降溫。

“咳……”

守在萱兒身邊的帝初雲,咳出來了一絲黑血。

“你這是中……”

吳忘剛要說些什麼,就被帝初雲給打斷了。

“沒事!”

帝初雲給吳忘使了一個眼色。

…… …… ……

一夜無話。

“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第二天清晨,萱兒幽幽醒來。

“這裡是皇宮,昨天你因為悲傷過度,暈厥了過去……”

吳忘拿著毛巾給萱兒擦拭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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