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巖城外。

雅居莊園。

此地是趕屍派建立在龍巖內的一處據點。

燈火幽暗的一處二層小樓內。

“可打探到了那小子的來歷?”

葛清儒端坐在主位,語氣低沉的詢問著,半跪在他面前的趕屍派弟子。

“有人從包打聽那裡收集到了訊息,那夥人是跟著虛無劍仙撕破虛空而來,具體身份資訊還不清楚。

不過,有人看見他們一行人走進了龍泉山莊。”

“龍泉山莊?難道他們是神武帝國的王室?”

聽到了龍泉山莊四個字時,葛清儒的瞳孔突然變大,身體也瞬間坐直了起來。

“不是,據包打聽說,有一股神秘勢力在一個月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龍泉山莊買了過去,也就是說,現在的龍泉山莊不再屬於神武帝國的皇室了。”

跪拜在地的趕屍派弟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神秘勢力?什麼樣的神秘勢力?居然能夠讓神武帝國妥協?”

葛清儒微眯著眼睛,腦海裡面不斷浮現出各大勢力,哪怕是他所知的一些隱世不出的勢力宗門,都在他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很遺憾,他沒有想到哪個宗門會無聲無息的讓神武帝國妥協,即便是他們趕屍派,也沒有絕對的實力,與神武帝國相抗衡。

“酒劍仙呢?他去了哪裡?”

想不通是哪個神秘勢力後,葛清儒便是不再去想,轉而問向了他人。

“酒劍仙和青鳥大和尚當場就和那名神秘男子分開了,並且他們二人分別回到了自家的駐地,沒有再出來過。”

“該死!”

受到了極大委屈的葛清儒一拍桌案,頓時把擺放在桌案上的茶具,震的粉碎。

“繼續調查那個神秘男子,並且時刻注意酒劍仙的行蹤,只要他從龍吟劍宗駐地出來,立刻彙報與我!”

稍微出了口惡氣的葛清儒,對著趕屍派的弟子,吩咐下去了他的意思。

“諾!”

弟子領命,轉身退了出去。

“大師兄,綠蘿跟著他們去了龍泉山莊,我擔心她會有危險,你看……”

坐在一旁的閆闖,滿腦子都是綠蘿的身影,當弟子退下去之後,他便是把擔心說了出來。

“啪!”

葛清儒沒有說話,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頓時把閆闖給扇懵了。

“你的腦子裡除了女人之外,不能裝點正經事嗎?

綠蘿綠蘿綠蘿,成天就想著那個小娘皮綠蘿,人家看不上你你不知道嗎?

人家現在就跟那個神秘男子在魚水之歡,跟你有一根毛線的關係?!”

剛剛壓制下去火氣的葛清儒,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閆闖給點了起來。

“綠蘿可是師父他老人家給我安排下來的婚事啊,我這還有婚約文書呢……”

低著頭的閆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葛清儒,只好壓制住了暴起的衝動,並且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來了一頁大紅的紙張。

“要是沒有這紙婚約,你以為綠蘿會看你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長相沒長相,要修為沒修為,人家憑什麼要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

話說回來,綠蘿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先不說他出身千嬌閣那種青樓之地,就是她這些年換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你為什麼就要跪舔她呢?為什麼就非要娶一個人儘可夫的青樓女子?!”

葛清儒越說越氣,直接奪過來了閆闖手中的婚書,真氣一蕩,便是把婚書震的粉碎。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女神!還我的婚書來!”

聽到了葛清儒那極盡侮辱的語言,閆闖再也忍受不住了,睜著泛紅的雙眸,像是遠古的荒獸一般,向著葛清儒大吼了一聲。

“怎麼?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我刀兵相向麼?你想對我動手?來呀!”

葛清儒看著變成荒獸一般的閆闖,豁然站起身來,同時身上的氣勢一蕩,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我……對不起大師兄,我錯了……”

看到葛清儒眼中如實質般的殺意後,閆闖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閆闖的身體更像是一根麵條,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葛清儒的面前。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原本已經舉起手來的葛清儒,看到閆闖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時,心也軟了下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罷了罷了,你下去吧……”

葛清儒對著閆闖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而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自己沒事的時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看看那個小娘皮到底適不適合你……”

葛清儒說罷,便是坐回到了椅子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多謝大師兄出言提醒,師弟一定謹記大師兄的勸告,師弟告辭!”

閆闖站了起來,對著葛清儒恭恭敬敬的一拜之後,便是轉身離開。

在閆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眼中同樣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紀元山。

這裡是紀氏宗族的根據地大本營。

紀元山後山。

紀氏宗祠。

夜晚的紀氏宗祠內,一片靜謐。

月光透過天井灑在地上,彷彿一層銀霜。

祠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尊紀氏祖先的雕像,它栩栩如生,目光炯炯,彷彿在守護著整個家族的安危。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幅紀氏祖先的畫像,他們或是威風凜凜的將軍,或是博學多才的文人,每一幅畫像都散發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畫像下方的香案上,供奉著鮮花、水果和燭臺,香火不斷,象徵著家族的繁榮昌盛。

宗祠的正前方,是一張巨大的族譜,上面記載著家族中每一個成員的名字和事蹟。

族譜旁邊,有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忠孝傳家”四個大字,這是紀氏家族的家訓,也是每一個族人心中的信念。

在宗祠的一角,有一張書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本本族譜。

一位灰衣老者正坐在書桌前,認真地翻閱著族譜。

他是紀氏家族中的長老紀雲,負責記錄家族的歷史和傳承家族的文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家族的熱愛和對祖先的敬意。

夜晚的紀氏宗祠內,沒有喧囂,沒有爭鬥,只有一片寧靜和祥和。

“砰!”

“呱,呱……”

一聲悶響,發生在了寂靜的宗祠之中,驚飛了一隻正在酣睡中的烏鴉。

“什麼人?”

聽到動靜之後,紀雲長老放下了手中的族譜,神色戒備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天井之中。

只見一名身材略顯單薄,灰頭土臉的老者從地上爬了起來,口角與鼻孔之中,有著已經結痂了血痕。

“紀雲長老,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這灰頭土臉老者,向著紀雲長老撲了過來,聲淚俱下的跪拜在了紀雲長老的腳下。

“你是……雲天?”

紀雲長老很是仔細的,打量著腳下跪拜著的老者半天,才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我啊大長老,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紀雲天抱著紀雲的大腿,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家人一樣,也對,確實是死了孫子……

“快快起來說話!”

紀雲連忙把紀雲天攙扶了起來,並且把他扶到了書桌旁邊,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回事?怎麼大半夜的跑到宗祠來了?”

紀雲長老一邊倒著一杯茶水,一邊詢問著紀雲天。

“我孫兒紀勇讓人給殺了。”

紀雲天滿臉悲憤的哭訴道。

“紀勇讓人殺了?我記得他除了好色一些,天賦差一些,紈絝了一些,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招人厭的地方了,怎麼會被人給殺了呢?”

紀雲把茶杯遞到了紀雲天的面前,然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紀雲天的對面,好奇的問道。

聽了紀雲長老的話,紀雲天差點沒把剛剛端起來的茶杯,砸到紀雲長老的頭上:

“您老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有你這樣,當著孩子親爺爺的面損孫子的嗎?”

當然,紀雲天只是在腹誹了一句,他可不敢當著紀雲長老的面,說出來這樣的話,否則紀雲長老一定會把他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下人們去給他送修煉的資源時,發現了他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紀雲天雖然停止了嚎啕大哭,卻是在不斷地抽泣著,像極了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哦……這麼說的話,紀勇這孩子還做了一件好事。”

紀雲長老捋了一下自己的銀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做了好事?紀勇他做了什麼好事,我怎麼不知道呢?”

紀雲天疑惑的一樣紀雲長老,並且端起來了茶杯。

“你不是說,下人是給他送修煉資源的嗎?”

紀雲長老也懵了,他同樣疑惑的看著紀雲天。

“啊?是啊,沒錯啊,這裡有什麼蹊蹺嗎?”

紀雲天還是沒有搞清楚,紀雲長老的意思。

“這不就對了嘛,下人送修煉資源去了,而紀勇那孩子卻死了,這不是省下一大筆修煉資源了嘛……”

“噗……”

紀雲天把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給一口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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