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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回到四方館的時候默不作聲,在臥房裡獨自待了很久。

良昭等在臥房的門外,等雲姝叫他進去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封信。

「蕭智要吞併西疆,你明日把這兩封信分別交給路族長和祭司婆婆。」

良昭抓住她的手:「你呢?」

雲姝垂下眼睛:「蕭智知道我是誰,他不讓我離開。你把信交給他們後,如果他們願意對蕭智俯首稱臣,你就帶各部落的族長們來朝拜,順便來接我。若是他們不願意,要和盛國打,你就帶著所有想逃的人,繼續往西逃。」

良昭一把將她抱進自已的懷裡:「你必須跟我走。」

雲姝搖頭,她必須作出最優的選擇,現在最不能的,就是感情用事。

她命令道:「事關重大,我走不了。你也別去找蕭智麻煩,按我說的去做。快去。」

她異常的冷靜,不管是在北涼遇到追殺時,一人騎馬誘敵;還是在夏國景王府遇到圍堵,留下來為他們斷後;她在危急時刻,總是把自已放在最危險的地方,好讓其他人逃生。

良昭雖然與她有無數次肌膚之親,也聽她說過對他的愛,可是他能感覺到,只要在生死大事面前,她從來不會拘泥於小情小愛。

只要情況緊急,她總是習慣地把自已置於險境,儘可能保護其他人。

良昭知道這是她作為一個醫者的本能,卻還是不能接受她完全不依賴他,不顧及他的感受——明明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拼了命把她救出去。

良昭正要開口,雲姝卻將他溫柔地吻住,輕輕地抱他。

一吻結束,雲姝乖巧地靠在他胸口微笑著看他,雙手又輕拍他的後背。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蕭智不會拿我怎麼樣。他只想要我把盛國的藥材生意做起來而已。你聽話,快去送信。」

良昭縱有千言萬語,也被她幾句話給說服了;他覺得自已的脖子上一定有一根狗繩子,只要雲姝的命令,最後他總會服從。

「等我回來。」出了四方館,騎上李公公準備的駿馬,他飛一樣的往西疆趕。

還在京城市集上騎馬慢行的裘習一行人,正在想辦法要進宮見雲姝,忽地看到路上閃過一個飛影。

「是良昭,追!」裘習調轉馬頭,朝良昭的方向奔騰而去。

出了京城,上了官道,裘習仍然跟在良昭後面。

官道上沒有什麼人,良昭甩出暗器,裘習驚險避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飛來的良昭卡住脖子:「跟著我做什麼?」

裘習不敢動,怕他真的會動手殺了自已,老實交待:「王上要我去找族長,就見你跑出京城了。族長呢?」

良昭加重了手勁:「王上要你找族長做什麼?」

裘習很是無語,他怎麼知道王上找族長做什麼,也只能說出自已的猜測:「大概請族長再回去看看大王。」

良昭鬆了手。只要是和雲姝的孩子有關的,他不會趕盡殺絕。

裘習清了清嗓子:「族長呢?」

良昭重新上馬:「被關在宮裡。」

裘習瞪眼:「你說什麼?」

良昭懶得解釋,在「駕」的一聲之後,瞬間消失無影。

裘習頓時感到大事不妙,等後面的暗衛們都陸續趕上,他們便一起回北涼覆命。

-- -- -- --

良昭沒怎麼休息,將十二日的路程,快馬加鞭壓縮到八日。

到了部落,將信交給路族長和祭司婆婆。

兩個部落的族人便聚集在雲老族長屋前,等其他小部落的人來集合。

景王沒看到雲姝,在等其他部落的當口,他問良昭:「族長人呢?」

良昭垂下眼:「她被軟禁在盛國的皇宮裡。」

景王皺緊眉頭:「蕭智不會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吧?」

良昭默不作聲。

景王心裡拔涼拔涼的:完了!

不到半天的時間,所有部落的族長也都到齊了。

凡是西疆遇到什麼大事,都需要祭司婆婆卜卦、請神,眾人再根據神的指示來辦事。

祭司婆婆在眾人面前卜了一卦,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路族長有點著急,上前問:「如何?」

祭司婆婆陰鬱地抬頭:「無答。」

路族長更急了:「無答是什麼意思?」

眾人也齊刷刷地盯著祭司婆婆。

祭司婆婆閉上眼嘆氣:「這一次,神把選擇權交給我們。所以無答。你們自已選吧。」

幾個小部落的族長沒怎麼走出過西疆,紛紛請最能拿主意的路族長定奪。

路族長雖然生得又黑又壯,但是他是見識過盛軍和北涼打仗的人。

戰場上血肉橫飛,再堅硬的盔甲都會被更強硬的弩弓穿透,再強壯的人都會被炸藥炸到四分五裂。

他可不希望自已的族人那樣慘死。

可是他還是要確認一下雲族長現在的意思:「雲族長她怎麼說的?」

良昭只能將雲姝的話做個改動:「如果你們願意俯首稱臣,幾位族長就隨我一起去盛國拜見皇帝;如果你們不願意,想打的就打,想逃的就逃,我去救族長。」

路族長深吸一口氣:「加上老弱病殘,我們連四萬人都湊不齊,打什麼打?走吧。」

十幾位族長加上良昭坐上五輛馬車,輪流趕馬到盛國的京城。

沒幾天,西疆歸順盛國的訊息,傳遍了所有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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