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突然沉默了。

想起齊國那群喊著“禮樂崩壞,於禮不合”的老朝臣們。

姜音明明是所有皇子皇女中最出色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家國政事她都能遊刃有餘地斡旋其中,比姜瑜強了不知多少倍。

但即使如此,她只能退居幕後,扶持一個草包。

父皇說是最器重姜音,但也只是把她當作輔佐太子的工具人。

明明有人上書過太子不堪重用,不如立姜音公主為皇太女,但父皇每次看都不看,直接丟到一邊。

還會把姜音叫去,訓斥她一番,敲打她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鄴國皇帝立万俟樂衍為皇太女,那群老頑固都氣的半死,罵鄴國皇帝腦子昏了頭,崩壞禮樂。

明明鄴國的事關齊國什麼事?

姜音和其他皇子皇女們關係都不錯,尤其是不受寵的皇子皇女,她一視同仁,敲打內務府別苛待。

所以她私下裡也吐槽過姜音比姜瑜更適合那個位置,被母妃聽到後狠狠罰了。

姜皎忽然問道:“只要有才華,盛京學宮誰都能大展拳腳嗎?”

突然被問到的貴女們愣了愣,隨即有人回答:“是的,陛下從來不壓著這些少年。”

姜皎笑了笑:“那就好。”

雖然她是來聯姻的,去不了學宮,但是姜音可以。

出發前她曾偷偷聽到過,父皇說姜音最近風頭過盛,不如送去盛京學宮,一來打探情報,二來遠離權力中心。

絲毫不顧慮姜音的安危。

父皇難道就沒想過,沒有他明裡暗裡的打壓,姜音可以盡情釋放才華嗎?

至於她……

姜皎暗中捏緊拳頭。

無論陸玄是否會厭棄她,她都必須纏著他,不擇手段,至少要讓齊國那邊看到,她千方百計想進入陸玄後院!

否則她的母妃……姜皎眼中劃過一抹暗色。

貴女們正議論著,忽然有人驚呼:“那是阮世子?”

眾人看過去,只見一位身著水墨白衣的少年從旁邊經過,墨髮半束,行走間衣襬處的水墨畫晃動,宛如從畫中走出的謫仙。

感受到諸多目光,少年向這邊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從始至終沒停過腳步,從容淡定。

臉皮薄的貴女臉色微紅:“畫中謫仙,名不虛傳。”

有貴女嘆氣:“可惜心有所屬,連公主殿下都拒絕了。”

容貌氣質一流,能力一流,文武雙全,還痴情,怎麼就不能輪到她們呢?

眾貴女心都碎了!

不知道自已一出場就帶走無數姑娘芳心的阮楓來到偏殿休息,懶得摻和這宴會。

突然,躺在榻上的少年突然睜開雙眸,鼻翼動了動,又閉上雙眼,絲毫沒有把這媚藥的香放心上。

沒過多久,殿門被開啟,一位宮女的聲音響起:“齊二公主,屋內備好了衣物,若有需要,奴婢就在外面候著。”

“行,你出去吧。”宮女關上殿門,姜皎邊向內走邊抱怨,“真倒黴,精心準備的衣服居然弄髒了……奇怪,本公主怎麼頭越來越暈……糟了!”

姜皎忽然驚醒,趁著理智尚存,連忙跑向門口,連禮儀都顧不上!

“開門!給本公主開門!”姜皎見門上鎖,急得快要哭了,不停拍門。

她在齊國皇宮見過無數次這醃髒手段,毀了清白,最簡單最惡毒,也最有效!

不用想,估計門窗鎖死,周圍無人……姜皎拍了會門,一咬牙,連忙環顧四周,看有什麼地方可以躲,捂著口鼻,死咬著唇保持清醒。

那裡有屏風!

姜皎唇角溢位鮮血,卻絲毫沒放在心上,匆忙跑過去,與屏風後榻上的少年四目相對。

阮楓,怎麼會是他……見到異性,姜皎嚇得腿一軟,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殿門開啟又關閉以及調笑的油膩聲音突兀響起:

“小美人,躲好了嗎?我可要來嘍?”

姜皎正好退出屏風外,看見進來的油膩大叔,心中一陣作嘔,昏沉的腦袋都清醒幾分,也反應過來阮楓在這估計是意外。

也不知是過於噁心,還是藥性上來腦子昏沉,姜皎目光突然盯著悠然坐起來的少年。

就算被算計,她寧願要少年,也不要油膩大叔,至少長的好看!

阮楓剛站起來,一道身影突然撲過來,下意識抬手,看清對方又收回手,只是往旁邊一躲,任由少女撲在軟榻上。

姜皎的理智幾乎消耗殆盡,臉色潮紅,不停拉扯衣襟:“熱、好熱……求求……救我。”

阮楓漠然地垂眸看了眼,彎腰迅速在姜皎身上點了幾個穴,才淡淡地看向搖搖晃晃走過來的中年男人。

……

“殿下,果然有人對齊二公主出手了。”

暗衛恭敬地開口。

陸玄坐在原地,悠閒自得:“她不能出事,必要時候出手。”

“是,阮世子已經在裡面了。”

陸玄扔魚餌的手忽然頓住,猛然看向暗衛:“你說誰在裡面!?”

暗衛懵了,下意識回答:“阮世子。”

難不成阮世子不是殿下安排的?

只見原本還在悠然餵魚的陸玄突然直接站起來,大步向偏殿走去。

在這件事上有問題的宮女太監早已被暗衛拖下去調查,所以陸玄暢通無阻,一開啟殿門,和少年來了個面對面。

阮楓側身讓開:“她沒事,還在昏迷。”

陸玄才懶得管姜皎,上下打量了會少年,見他衣裳整齊,不知為何暗中鬆了口氣。

房間裡的若有若無的香氣讓陸玄眉心撇了撇,招手叫來兩個女暗衛進去把姜皎帶出來,換個宮殿。

兩人並肩走在回御花園的路上。

一位是凡間矜貴的太子,劍眉星目,龍章鳳姿,一襲黑色錦服,舉手投足間高貴優雅,無法看透那雙永遠帶著幾分笑意的眸子。

一位是誤入凡間的謫仙,清冷從容,黑眸深邃而神秘,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靜靜看著世間花開花落。

兩人走在一起,詭異又和諧,氣勢不相上下,連路過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悄悄多看幾眼。

沉默了會後,陸玄率先開口:“李芷蘭那邊也出了點問題,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見解?”

阮楓沉吟:“敵人想破壞盛國與齊國的關係,你將計就計拔出敵人在皇宮的暗線。”

陸玄:“你覺得是誰?”

阮楓搖了搖頭:“能做到的人就那些,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陸玄唇角上揚幾分:

“也許吧。對了,陳祭酒的老友,聞名天下的大儒蘇老先生受陳祭酒之邀前來盛京,我在想怎麼留下蘇老先生,阮公子可有良策?”

阮楓目光幽幽。

大儒蘇百川不喜狼子野心的陸玄,天下皆知,他來盛京都是看在老友面子,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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